我看著周天明越說，眼睛越紅，我就笑了笑，我說：“這，我還真不知道……”

周天明可笑的說：“上頭，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進行所謂的扶貧，並要求當地的各部門、國企、銀行都要進行定點扶貧，但這處扶貧其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效果，經濟一般的部門，就是出點錢，給那些比較困難的農民買點化肥，種子，有小豬小羊，有錢的部門會給村裡修修路，修個文化停之類的，但是有個屁用啊，過幾個月我們去回返的時候，發現有些農戶，把扶貧給的化肥，種子，小豬小羊拿去賣了，買酒喝掉了，而修的那些文化停，平時沒有人管理，也全都荒廢了，這就是思想的落後。”

這個時候，周婷走進來，她笑著說：“爸，你跟林總說這些，有什麼用啊？也不是林總造成的，也不是您想改變就能改變的，這不是一個人的落後，是幾十萬上百萬人的落後，您就安安心心的退休吧，在位的時候，都改變不了，退了，還想改變？”

我看著周天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很累了，他捏著鼻樑，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他可悲地嘆了口氣。

他說：“我本以為，能扶持幾個像模像樣的企業，從而帶動整個雲省的多元化企業，可惜啊，可惜……”

我聽著周天明嘴裡說的那可惜的兩個字，我能感受到那種無力感。

大丈夫身在其位，謀其政。

周天明突然看著我，他問我：“小林啊，你，覺得，還有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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