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了許多。
屋外很快傳來小玉的說話聲,說道:“小姐,竹軒可又來找你了。”
柳晴困惑的看著從外邊走進來的竹軒,手裡握著一把長劍,臉色頗為沉重的走了過來。停在面前,望著四周,不言不語的樣子,奇怪的很。
“你,這是來找我的?”柳晴困惑的問道。
“恩,我有要事詢問你。”竹軒頗為嚴肅的說著。
柳晴挺直著背,放下手裡的書籍,打量著的看著,說道:“好,你問。”
竹軒將長劍按在書桌上,悶聲一響,隨後探著身子向前,靠近著。挑著眉頭,似是打量的看著,輕聲的說著:
“晴兒,你是不是變心了!”
這一話語,著實是讓柳晴驚愣著,都不知說什麼才好。靜靜的看著竹軒眼裡掩飾不住的焦慮,心裡莫名的異樣的很,微微移開視線,輕聲說著:
“我可不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竹軒不信的看著,說道:“所以晴兒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柳晴猜不出竹軒是從哪聽來的流言,回著:“你是在外頭聽到什麼流言了?”
“我,親眼所見,晴兒你還不快解釋解釋?”竹軒皺著眉頭,氣憤又急切的說著。
柳晴看竹軒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問著:
“你且說說,看見我同何人做了何事了?”
竹軒停頓著的說道:“前些日子放榜時,光天化日之下,在那茶樓門前你同那新解元眉來眼去的,難道不是變心了?”
聽竹軒這般直接的說著,柳晴才回想起,原來他說的是自己前些日子同齊俊在茶樓前談話的事。
“晴兒,戲曲都這樣說的,通常讀書人都沒安什麼好心思,那齊俊看樣子也不會是個好人。”竹軒一本正經的說著這個話。
柳晴側著頭,眼含笑意的說道:“你這樣說著,不是把自己也給罵進去了嗎?”
竹軒啞口無言,隨後才說著:“我可是正人君子,絕不會騙晴兒。更何況,晴兒難道沒聽過戲曲裡常說,一般這種讀書人都是始亂終棄的小人。”
柳晴不明白,為何竹軒就只因為那日瞧見自己同齊俊的談話就這般確定了齊俊的為人。側著身子,稍稍拉開了些距離,解釋的說道:
“你這是看戲曲看多了,我同那齊俊可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
竹軒探究的看著,隨後靠在書桌旁,端起一旁的茶水喝著。柳晴看著自己先前那杯溫熱的茶水被竹軒悶聲喝著,也不好說什麼。
反倒是竹軒皺著眉頭,看著茶杯,不滿的說道:
“這茶,好苦啊!”
聽著竹軒這語氣,柳晴猜想著他大概是沒什麼事了。輕聲應著:
“這茶水涼了,喝起來確實有些苦澀,你不習慣也很正常。”
竹軒放下手裡的茶杯,靠著書桌,特意的說著:“哎,晴兒,我現在可是舉人了。”
柳晴看著他這神情,側過頭,忽略竹軒遞來的小眼神,裝作淡定的說著:“是啊,所幸你也成了舉人,現在應該好好準備準備來年開春時的會試才行。”
竹軒愣愣的看著,說道:“晴兒你,你也太善變了吧。”
“哦,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柳晴故作不知的說著。
“你又不是不知我能成舉人,已經是不易,要成一名恭士,可真不是這麼容易,畢竟我肚子裡的墨水已經快熬幹了。”竹軒解釋著說道。
柳晴聽著竹軒這古怪的解釋,也不作多說。記起那被放在抽屜裡已有月餘的鏈子,心裡正猶豫,不知該如何送給竹軒才合適。
一旁的竹軒站在一旁,瞥著這四周說道:“晴兒整日待在這陰涼的暮西閣裡都不出去轉轉的嗎?”
“很少,出去也沒什麼好轉的。”柳晴回著。
“反正我沒什麼事,不如我們來下棋玩吧?”竹軒側過頭說著。
柳晴順著這話,說著:“好,若是你贏了,我有東西要送你。”
竹軒聽著,好奇的問著:“送我東西?難道是,定情信物?”
柳晴啞然無語,只得起身,背對著竹軒,說著:
“小玉,準備棋盤。”
“是,小姐。”外間的小玉,應著。
小玉準備好棋盤,準備著茶水,坐在對面的竹軒說著:
“小玉啊,順便也去準備些瓜果來,也好解解饞啊。”
小玉笑著,側過頭,說著:“小姐,他不會就是特意來府上蹭吃蹭喝的吧?”
“小玉,就去每樣都準備些來吧。”柳晴應著。
“好的,小姐。”
不過一會,小玉差人端來了好幾盤的瓜果,甚至還備了些瓜子花生。柳晴品著熱茶,執白棋,悄然落子,竹軒一手剝著花生,一手下棋。
柳晴自認為對於下棋還是頗有些心得,而竹軒雖然對於讀書之類不怎麼喜愛,可也沒有沾染貴家公子身上玩物喪志的壞習慣,最多就是太過懶散了些。
竹軒下棋落子極其的迅速,柳晴幾乎很少能有反應過來的時機。好在竹軒因為落子太快,大意疏忽漏了一處防線,這才柳晴得以找到攻破之處。大抵這局對於柳晴來說算是有驚無險,落子後,竹軒臉色微變,頗為謹慎的看著棋局,就連手裡剝好的花生也忘了吃。
覺察輸贏已定,柳晴才緩了口氣,捧在放在一旁溫涼的茶杯,淺飲著。
不一會,竹軒放棄思索,將手裡的黑棋放下。手撐著腦袋,一手遞著手裡剝好的花生,嬉笑著的說道:
“晴兒,不如,我們三局兩勝吧。”
柳晴放下茶杯,伸手接過竹軒掌心的花生,說道:
“好啊。”
三局兩勝,這剩下的兩局,柳晴談不上放水,確實都是竹軒贏了。當柳晴看著第三局輸贏已然成了定居,便放鬆了下來,捧著手裡已經涼透了的茶杯,看著對面的竹軒,輕鬆落子,眯著眼,伸手說道:
“來,晴兒,快把定情信物交出來吧!”
柳晴伸手將握在掌心裡已經溫熱的鏈子,放在竹軒的手上,彆扭著,輕聲說著:
“給你。”
竹軒看著手裡的鏈子,似是不信的問著:“這,真是給我的?”
柳晴放下了茶杯,略有不安的問道:“你不,不喜歡?”
竹軒握著鏈子,說著:“喜歡,當然喜歡,不過……”
“要是晴兒能給我親手帶上,那就再好不過了。”
柳晴看著竹軒伸過來的手,安分的擺放在棋盤上。伸手接過竹軒握在手裡的鏈子,低著頭,解著細結,繞著竹軒的手腕,才有重新系好。
竹軒直直的看著,臉趴在棋盤上,嬉笑著說著:
“本公子決定了,這隻手以後都不洗了。”
柳晴將鏈子弄好,檢查過後,鬆開手,說著:
“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竹軒坐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