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用著森森冷的目光洗禮阿尼森的斯內普教授其實內心很愉快,對他來說麵皮顏色的深淺和心情的好壞是沒有什麼必然聯絡的。雖然這幾天他在這些行為不端的義大利佬詭異的目光下一直沉著臉,但內心的小人一直在歡欣鼓舞的跳草裙舞。
自從被坐在校長室的那個老蜜蜂攆到這個陽光燦爛的地方,斯內普就很鬱悶。被迫離開自己心愛的坩堝,和一大腦被鼻涕蟲塞滿的巨怪夫妻探討一種並不存在世界上的,實際上被當事人承認是杜撰的藥,簡直是紅果果的侮辱。
作為一個有案底的前食死徒,即使被白道的大佬說清免於牢獄之災,但在某些事上他還是要慎之又慎的。譬如就像是這件事,如果他是個身世清白的巫師,他自然會以提出決鬥的名義施加個那個該死的辛赫以恐怖的詛咒。就算是不能用三大不可饒恕咒,折磨一個人還是有很多的方法的,比方說沒有時限的癢癢咒,就可以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可關鍵是他有案底,他就不能在明面上傷害任何一個沒有案底的巫師。這讓他非常的氣悶,非常的不爽,而這些統統被他記在了鄧布利多校長的頭上。
巫師在進行跨國際旅行上有很多的辦法。最普遍的則是向魔法部提出申請,交付費用後利用國際合作司專門開放的國際壁爐就可以抵達對方國家的魔法部了。
斯內普在來的時候為了趕時間,用的是鄧布利多為他準備好的門鑰匙,先抵達了義大利的魔法部,而後乘坐魔法公交車到達了拉斐爾魔法村找到了辛赫。
滿心的憤怒得不到發洩的斯內普左思右想下,他打算報復社會。
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他只打算暫時不回霍格沃茨了,反正也只是給那隻老蜜蜂添點麻煩,讓他自己去揪鬍子想辦法吧。至於那些小巨怪們的魔藥學功課,他又不是再也不回去了,肯定是能給他們補上的。
而恰恰這時,義大利魔法部提供給他一個完美的藉口。
義大利的坩堝質量上佳,每年出口到國外所得的利潤佔生產總值的百分之八,是義大利的支柱產業之一。而英國那邊最近又開始抽風,以保護本國企業為理由限制了他們有關坩堝的一系列產品出口量。
常年被欺壓的義大利小受憤怒了,於是他傲嬌了,不要大意的反擊了回去。
魔法部首先代表整個魔法界的人民向英國的所作所為強烈抗議,並禁止了英國出口過來的魔藥,聲稱其中含有未知的某種成分可能傷害人體的健康,需要有關部門的一段時間的檢查。而這一檢查,解禁的時間可就遙遙無期了。
在一系列的反擊行為中,通向英國的壁爐理所應當的被關閉了。有關部門甚至勸告本土巫師,這一段時間內不要踏上英格蘭半島,那裡有殘餘的黑巫師正在鬧事有可能發生動亂,不是很安全。
於是我們的斯內普教授也順水推舟,決定尊重義大利魔法部的勸告,暫時不回那個有可能發生“動亂”的家鄉,還是安全第一嘛。
何況義大利還有那麼多的魔法植物等待他的開採。地中海的陽光比英國燦爛許多,面板曬得更黑了,顯得健康了許多。西斯廷酒館的飯菜做得也不錯,服務比破釜酒吧高了不止一截。吃好喝好心情好的斯內普看上去氣色好了很多。
今天在外面有了新收穫的斯內普心情愉快的回到了西斯廷酒吧。用著蹩腳的義大利語和老闆交談的他很敏銳的感覺到有人在熱切的註釋著他。
當他看見源頭是在他記憶中還是有那麼幾分重量的阿尼森,他頗感意外。
能在那麼多屆教過的學生脫穎而出,不是天才就是蠢材。而阿尼森顯然不屬於前一類。在到霍格沃茨之前,斯內普從未碰到向他這樣冥頑不靈,腦袋塞著稻草的坩堝爆炸王。有些時候,他恨不得親手掐死這個荼毒了他五年的赫奇帕奇學生。
當那屆學生畢業離校時,他還是稍微花一點點時間去關心了一下學生的去向的。當得知他回到了麻瓜界時,他還是鬆了口氣的。畢竟菲爾德家的那個繼承人和他關係過於親密了,離開了對雙方都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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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授死亡線的洗禮下,阿尼森習慣的虎軀一震,菊花一緊(⊙o⊙)
這個萬年宅在地下室的老蝙蝠怎麼跑到義大利來了?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他是來地中海來度假的。
莫非是學生投訴太多了,結果被董事會從霍格沃茨開除了?
如果這就是事情真相的話,實在是老天有眼嗷嗷嗷\(^o^)/~
當然,這僅僅是他不負責的意罷了。想當初在霍格沃茨,他們整個赫奇帕奇都曾嘗試過各種各樣的求神拜佛的方法,只為了將這隻大蝙蝠從城堡內驅趕出去。
仔細去看,他的氣色較以往好了許多。雖然面板依舊蠟黃,可是頭髮似乎沒有記憶中那麼油膩了,疵出的牙齒好像也白了那麼一咪咪?
不過要是斯內普真的結婚了,熱衷於八卦的斯普勞特教授不會不在信中告訴自己的。看他的這副枯木逢春的樣子,莫非真的有什麼大喜的事情發生了?
這種情況下,自然不能假裝沒有看到他。阿尼森•乖寶寶•米勒決定上前和這位以嚴厲著稱的教授打個招呼。
“真的沒有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斯內普教授。”
糟了,似乎有些過去熱情了,這個寒暄真的是好假啊。
“我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米勒。”
阿尼森驚悚的聽到了低沉柔滑的熟悉的聲音,帶著毫不隱藏的諷刺意味,順便附帶著黑漆漆的不屑的眼神。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直到聽到了斯內普的聲音,他才真切的體會到這個偶爾還會在噩夢中拜訪他的人的可怕。嗚嗚,明天出門一定要看黃曆。
“哈哈,所以說真的是意外驚喜啊。”米勒縮了縮頭,乾笑幾聲,一會兒一定要去教堂,好去去晦氣。
“驚喜嗎?”斯內普看著米勒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外加可憐兮兮的小眼神,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幾分。
這個在自己的課堂頻頻製造爆炸,擁有坩堝店會員卡的小崽子不是一點長處沒有的。聽說他的草藥學成績不錯,是斯普勞特的得意門生。再聯想起這次離開霍格沃茨的時候,鄧布利多並沒有向其他教授刻意隱瞞他來尋找魔藥的訊息。而本應該更為積極地斯普勞特卻一點都沒有動身出發的意思。他就明白了現在能在這裡見到阿尼森的原因了。
看來他也是來這裡去尋找什麼聖藥了。本人在義大利,卻晚了自己一個星期的時間才到。斯普勞特的眼光也不真麼樣啊,如果這藥真的存在,就這種消極怠工的行為不知要造成多大的損失。
想到這裡,他看向阿尼森的眼光更加犀利了。
“那麼告訴我米勒,到底是什麼能夠吸引你這個貧乏的大腦來這裡呢?”
“當然是您……”
本來想說是“您的教誨指引著我來到這裡”,可是情急之下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尖。於是他沒有意外的感受到了周圍的溫度瞬間低了幾分。怪不得他在夏天還穿著捂得嚴嚴實實的黑袍子,他自己本身就是個絕佳的製冷產品啊。
“呵呵,開個玩笑啊,哈哈。”可憐的阿尼森顧不得喊痛,頂著教授寒冰箭的目光外加鍋底黑的臉色,竹筒倒豆子把斯普勞特教授讓他來找聖藥的事從頭至尾詳詳細細的交代了一遍。
阿尼森一邊老實交代,一邊悄悄地觀察教授的神情。斯內普的臉色漸漸緩和了是正常的,可是他怎麼就感覺到那雙沒有什麼感情的眼神隱隱帶著一絲慶災樂禍。下一秒他的目光又恢復了常態,剛剛應該是幻覺,所以說是自己看錯了,大概吧。
帶著罕見的耐心,斯內普頭一次完完整整的聽完了阿尼森的故事。也沒有多說什麼,乾脆的轉身,向樓梯走去,徹徹底底將阿尼森當成了背景板。
“搞什麼啊。”阿尼森無語的看著消失的身影,總算將一直高高吊起的心放回到肚子裡去。這人一放鬆了下來,才察覺到剛才咬到的舌尖,疼是疼,還好沒有出血。
“嘿,阿尼森。沒想到你居然認識那個英國佬。”剛才和他閒聊的義大利巫師看斯內普離開了,就又湊了過來。
“原來在英國人認識的,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到的。”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他剛才告訴你他為什麼來這裡了嗎?真的像約翰說的那樣,他是來追他的老婆的?”
“呵呵,這事我可不知道。這種丟人的事,誰又能說出口呢?”
嘴上隨便的答應著,沒有看到義大利巫師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開始認真思考一個問題:斯內普為什麼到這裡來了。
而且剛才聽到自己談到聖藥醫死人白骨的功效,他神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這本身就是很不正常的,誰不知曉斯內普將魔藥當成自己的生命來熱愛。
那麼結論就是他早就知道這個訊息了。可是關鍵是,他到底是找到了還是沒有呢?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問問那個大蝙蝠。
原本他以為這種藥只是杜撰的,只要應付一下就可以了。現在看見魔藥大師斯內普都親自來了,正是從側面證實了魔藥的存在。而且如果斯內普真的找到了魔藥,而自己告訴斯普勞特這一切都是瞎編的,他可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看來這件事要仔細的合計一下,需要嚴陣以待。
可能是阿尼森經過斯內普的氣場的洗禮,腦子也沒那麼清醒了。他忘記了另一個可能,那就是這藥並不存在,而教授沒有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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