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是白湫掐了他一下。我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掐的好。
鄭奇明顯也看到了,他不滿的瞪了我一眼。
經過這麼一打斷,他那話就說不下去了。
“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些,我這就去找他。”
這畢竟是她的家事,我們都是外人也不好插手。
我們能做的,僅僅就是把她送出去,送到計程車上去。
“張先生,謝謝您仗義執言,讓徐夜送您回去吧。”
“勞駕了。”
“再見。”
“看吧,我就說,她是個非常真誠的人,這樣的人最容易被人騙了。”鄭奇感慨道。
我看著他搖了搖頭,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不如,我去打聽打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行。你去書房,把我的那些書好好看看。這件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我......”
“嗯?”
“好,你繼續,你繼續。”
“若不是張先生在玉鐲上做了記號,這件事情會這麼容易就解決嗎?還有,你得慶幸陳女士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否則,這件事情也不可能會這麼容易就解決的。”
鄭奇舉起雙手作投降狀,“行,你是老大,你說的對。我去看書,行了吧?”
我稍稍側了側身,給他把路讓了開來。
“謝謝了。”他咬牙切齒道。
“不客氣。”
“何謂,把桌上的玉佩放回去。”
“好的。”
原以為把造假的人找出來,把事情跟她說清楚,這事兒就算完了。我們大概也就不會再見到陳芷女士了。
但,5點的多時候,她又來我們店裡了。
而且,這次來的還不只她一個人,跟她一起來的還有兩個男人。
其中之一,確實如張文明所說長的與她有些相似。那另一個人,大概就是她的丈夫了。
“小丫頭,把你家大人叫出來。”那個與她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對白湫說道。
白湫直接回道:“你叫誰小丫頭呢?”
他冷哼一聲,“姐,這就是你說的信得過的人?”
好了,現在可以確定,他就是陳芷女士的弟弟了,也就是那個把手鐲換掉的人。
我攔住了將要發火的白湫,微笑道:“陳女士,您好,有什麼能幫您的嗎?”
“把你們老闆叫出來。”那人傲慢道。
我看向了何謂,“去把玄月叫下來。”
現在,我要是告訴他我就是老本,並不會有任何幫助。他肯定會用難聽的話,來羞辱我的。這個時候,就需要玄月出場了。
“三位稍等,他馬上就下來了。”
下來的當然不只有玄月了,這麼有意思的事情,鄭奇怎麼會錯過呢。
“陳女士,你還有事嗎?”鄭奇皺眉問道。
“這就是你們老闆?”那人看向鄭奇,皺眉問道。
“我不是,這才是。”他指著玄月道。
那人盯著玄月看了一會兒,沒有再說什麼。
很少有人,不會被玄月這個樣子嚇到的。
“姐,要看就快點兒,我還要回家做飯呢。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值得這麼興師動眾嗎?不就是,拿你的鐲子戴幾天嗎?”
聽了他的抱怨,我差不多明白他們來這裡是要做什麼了。看來,陳女士已經不相信她這個弟弟了。她大概是害怕他手裡的這個鐲子也是假的。
說實話,要是我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有這樣的懷疑的。
不務正業的魔王大人
“不好意思,姑娘,還請您再幫我看看這鐲子。”說著她就把手中的紅布開啟,將裡面的玉鐲遞給了我。
有玄月在,就是她把鐲子交給了我這個“小年輕”,也沒有說反對的話。
那鐲子我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的,它這做工比之前的那個還要差。不過,為了顯得更真實一下。我還是拿著鐲子去到了櫃檯後面,拿起放大鏡和小手電,仔仔細細的查看了起來。不管做什麼,都要首先考慮客人的心情。
“何謂,你把哪塊兒玉佩拿過來。”做戲就要做全套啊,沒有真品對照,他們又要說我騙人了。
可能是被這件事情刺激到了,聽到我讓何謂去拿玉佩,陳女士緊張道:“有什麼問題嗎?”
“能有什麼問題?這就是我從你那裡拿過來的。”她那弟弟一臉不屑,且毫無愧疚道。
看他穿的西裝,打的領帶,也都不是便宜貨,怎麼就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呢?
張文明說這鐲子拿到他那裡去的時候,還是真的。但,現在卻變成了假的,這件事情現在有點兒意思了。
“你少說兩句吧。”
看起來他還是挺害怕他這個姐夫的,被他這麼一說,他就真的不再說話了。
“姑娘,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那人溫聲道。
這時候何謂也把玉佩拿過來了,“好吧,那我就直說了,這個鐲子也是假的。”
“你個小丫頭......”
玄月也不說話,就只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眼神也是冷冰冰的,被他這樣盯著,時間長了,真的會感覺渾身冰涼如墜冰窟。當然,我是沒有感受過的。這是徐夜體驗過後告訴的,其實他只說了恐怖、很恐怖、非常恐怖,至於前面那些是我臆測的。
但,看那人頭上的冷汗,我覺得我總結的應該是沒有錯的。
“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嗎?我看你們就是騙子。”他現在說話已經不跟剛剛似的中氣十足了,有些色厲內荏的感覺。看來,是真的被玄月嚇到了。
陳女士還在震驚中,還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他旁邊那人皺眉問道:“姑娘,你說的是真的嗎?”聽他這話,很明顯也是有些不相信我的。
我把玉佩和鐲子往前推了推,“您來看。”
“我來,我可不會就這樣被你們糊弄了。”她弟弟一個大步就過來了。
我也沒有攔著他,有了這麼明顯的對比,我想他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了。
很快我們就得到了答案,我看他拿玉鐲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這不可能!”他衝我吼道。
我沒有說話,而是給白湫使了個顏色,讓她把他手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那個鐲子倒是沒什麼,玉佩要是碎在他手裡,看他這個樣子,應該也不會陪我了。
他這一吼,倒是讓陳女士清醒了過來,她顫聲問道:“這鐲子,真的是假的?”
“是的。但,之前您手裡那個確實是真的。”只是真鐲子,現在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肯定是那個姓張的,一定是他把我的真鐲子給換走了。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聽了這話,鄭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看起來,就好像在說,他就知道那個人靠不住。
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係。從他在假貨上做標誌就能看出來,他不是那種狼心狗肺之人。我覺得,他比眼前的這個人都要高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