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強聽完我的話屁股坐在地上，仰天長嘆，但一句反駁我的話都說不出口。

小梅更是看看這個，望望那個，小嘴一撇誰也不屌的樣。

終於在輪椅上哭乾眼淚的女人憋不住了，依舊是語氣平淡，似乎她已經看透了這個世界，經歷了生與死，她對於很多東西都可以放下了。

“大哥大嫂，老爺子分家產的時候，正好趕上雯雯出生，那時候咱們都窮，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因為按人頭分家產，要把雯雯扔出去，那可是寒冬臘月，那是我和你弟弟的骨肉啊。”

還有這事呢？

我火蹭蹭往上拱，這要不是司馬福攔著，我絕對四十一號的腳丫子踹過去，一頓嘴巴子加飛腳，還忒麼的別踹別罵那種。

“你倆口子真是個人！為了啥啊？就為了幾個比錢？”

楊大強終於開口了。

“活著不就是為了錢麼！再說了，兒子拿老子的錢有什麼不對的？老爺子偏心，就是稀罕大壯，一直拖著沒分家產，就是想給雯雯多分點，被以為我不知道，老爺子的古董，全在你家藏著呢，哼，還在這哭窮！還說我沒人性，你們拍著良心說，老爺子的錢是不是都你家拿走了。”

我轉頭看著楊大壯的媳婦，看她如何說。

“大哥你怎麼還沒想明白，要是有這個錢，我能讓大壯死在醫院的病床上嗎？要是有這個錢，我們最起碼能吃飽飯吧，就說我是裝病吧，可大壯死了是事實，你親弟弟，那是你親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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