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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微笑著說,“我是來和你談一筆生意的。”

“生意?”萊昂納多打量著他,“上去說。”

在萊昂納多的會客室裡,他聽完了亞當的整個計劃。萊昂納多窩在沙發裡,翹著腿,捏著雪茄,若有所思地凝視著房間的一角,良久之後才問道:“亞當,你有沒有好奇過,為什麼我可以成為在你之前最火的特攝片演員。”

“我是曾經想過這個問題。”亞當捧場地回答。

萊昂納多笑了笑,這個隨意的笑容裡帶著對過去的緬懷,依稀可見他年輕時俊美的影子:“其實,我曾經也參與過海雅研究所的研究,試圖開啟蟲族的生命枷鎖。”

“自從黑暗時代之後,雌蟲和雄蟲的性關係完全扭曲了,我在當時,是有志於改變現狀的熱血青年。”萊昂納多自嘲地笑了笑,“我參與的研究,是透過特殊激素來抵消排斥反應,剛開始確實很有效果,你也知道我曾經拍過一部很有名的特攝片。”

“但是這種藥物的副作用來得很快,而副作用,就是我現在這副樣子,面容衰老,身體走形,而且還需要長期注射,對雄蟲的身體負擔很大。”萊昂納多聳聳肩,“如果要雄蟲犧牲健康和外形來換取正常的交配,我覺得這依然是畸形的,所以我拒絕了繼續參與。”

“事實也證明,這條道路並不能走通,這種藥劑也和雄蟲的體質有很大關係,我是唯一的成功者,不具備普遍性。”萊昂納多注視著亞當,他上下打量著,就像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不,應該說在看著一個奇蹟,“只要經歷過沒有念力排斥的性愛,就會知道那有多麼美妙,不僅雌蟲不應該失去這樣的美妙,雄蟲也同樣不應該失去。”

“亞當,你是一個奇蹟,我能理解海雅對你的看重,如果你的身上真的藏著解開蟲族生命枷鎖的鑰匙,你將永載蟲族的史冊。”萊昂納多說,“所以我不會現在答應你,當然,我可以為你解決和摩根財團的合約,這麼多年,我也是有一些蟲脈的。但是除非布魯斯的研究真的成功,否則我不會做你的法律顧問。”

“好的,我明白了,非常謝謝你願意幫助我。”亞當明白了萊昂納多的意思,要是布魯斯的研究失敗,那他就只是個曇花一現的特殊現象,和萊昂納多一樣,並不能真正改變蟲族世界的現狀,那麼他的愛情動作片再火熱,也就只是短暫出現的盛景,根本不需要萊昂納多擔任法律顧問,來維護它的茁壯成長。

而如果研究成功,那意味著一個嶄新的天地,那才是萊昂納多願意出山,再次為之奮戰的事業。

九十八 禮服選擇

“我知道我不該這麼興奮,但是老天,我真的超級超級超級興奮!”奈傑爾拍著手,咬著嘴唇,一臉期待地看著亞當。

亞當看了看身邊的艾爾弗萊克,同時露出無奈的笑容:“奈傑爾,我只是想要準備一身禮服,不是想要開一家衣服商店。”

“親愛的亞當,你需要做的,只有穿上禮服,美美地出現在帕里斯獎上,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好嗎?”奈傑爾一揮手,頗有股揮斥方遒的氣勢,他轉過身來,看著在身邊擺放的四排衣架和上面滿滿當當掛著的衣服,臉上的興奮和激動,竟讓他眼眶發紅,一時無法收攝情緒,撐住衣架舉起手,做了個請給我幾分鐘時間的手勢。

亞當又看了看艾爾弗萊克,起身關心地走過去:“怎麼了,奈傑爾?”

奈傑爾深呼吸了幾下,他看著亞當,露出了笑容:“亞當,你不知道這對我意義多麼重大。”

他看向艾爾弗萊克,笑容裡好像藏著萬千感慨:“審判長閣下,你應該還記得普拉達這個姓氏吧。”

艾爾弗萊克也有些愕然:“難道,你竟然是普拉達家族的後代?”

“普拉達家族?”亞當好奇地看著艾爾弗萊克。

“恐怕除了具有同樣久遠歷史的鍬族,現在已經沒有幾個家族能知道普拉達家族了。”奈傑爾嘆息道。

艾爾弗萊克為亞當解釋道:“普拉達家族同樣是個傳承久遠,幾乎從蟲族誕生就存在的家族,他們家族本身算是蛾族,但是有著一個獨特的能力傳承,那就是對於藝術設計,尤其是服裝上面,具有超凡的天賦。”

“這種傳承很獨特,就像是某種藝術基因,不斷地在他們家族後裔中覺醒,甚至隔著數代出現,歷代以來,普拉達家族都經常擔任皇室裁縫。”艾爾弗萊克看著奈傑爾。

“這種傳承沒什麼用,在不重視服裝的時代,普拉達的蛾子,也只能在戰場上廝殺,只有在藝術覺醒的時候,我們才能變成蝴蝶。”奈傑爾輕聲開口,圓框眼鏡後面的雙眼,灼灼放光地看著亞當,“所以我今天才如此激動,亞當,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藝術覺醒的希望!”

“雄蟲的禮服從來是服裝設計的核心,我的祖先曾為黃金之王設計過加冕禮服,也曾為銀蟻王后設計過月光長裙,青銅蝗朝的黎明之母,最愛普拉達涉及的曼妙輕紗,這些,都隨著黑暗時代的到來,消逝了。”奈傑爾憂傷地說,“現在雄蟲們都穿著和雌蟲一樣的衣服,而且更保守,更拘束,毫無藝術感可言,一百年前雄蟲穿著什麼衣服,現在還穿著什麼衣服,這是時代的悲哀,是普拉達家族的恥辱。”

亞當能理解奈傑爾這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悲哀,他好笑地看著奈傑爾:“你對我似乎給予了太高的希望。”

“當然,因為我一直關注著海雅研究所的研究,我始終默默期待著雄蟲的身心得到解放的那一天,所以我相信你一定能給這個世界帶來改變,我比誰都相信。”奈傑爾無比欣慰和期待地說,“好了,結束那些可悲的家史吧,讓我們來看看這些禮服。”

“老實說,雖然儲存得很好,但這裡面有些衣服,已經兩三百年沒見過陽光了,當然,都非常乾淨,我在拿來之前已經進行了清洗。”奈傑爾翻著衣架,“好吧,那麼首先,雖然我非常不推薦,但是在當下的主流裡,我們不得不考慮一下的,西裝。”

奈傑爾接連拿出好幾款西裝:“純黑,純白,條紋,好吧,造型上大同小異,比較端莊嚴肅,我真的祈求你不要選這些衣服。”

“不過如果你真的非要選西裝的話,我有一身搭配非常建議你試試。”奈傑爾對亞當勾勾手,指著旁邊放著的移動換衣間。

其實那只是個圓形的移動支架,圍著一圈紅布,奈傑爾的準備非常齊全,連簡單的化妝用品都準備好了。

和奈傑爾在裡面鼓搗一番之後,亞當從裡面走了出來,本來端著美酒欲飲的艾爾弗萊克,一下子就停住了動作。

那是一身灰色銀豎條紋的西服,巨大的開領露出亞當的鎖骨和胸口,裡面戴著幾條由短到長的細細銀鏈。亞當的頭髮向後梳去,露出光潔的額頭,鼻樑上架著一副扁圓的墨鏡,雙眼若隱若現地從鏡片後面浮現。亞當壓下墨鏡,走到艾爾弗萊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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