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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花容覺得好笑，“你快吃，大家都快吃完了。”

就他一直在摸魚，到現在飯菜也沒吃幾口。

鳳錦收回了視線，他薄唇輕輕地翹了翹，俊美的面容，帶著幾分溫柔的笑意。

他看起來，好像挺高興的。

花容瞅了瞅他的表情，然後收回了視線，無聲的低笑了一聲。

*

從醫院回來，鳳錦胸膛上多了一粒小小的疤。

洗完澡，花容擦著頭髮，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玩手機的鳳錦。

微涼的指尖點上鳳錦的胸膛，花容俯身趴了上去，低下頭看著鳳錦的臉，輕漫開腔：“喂。”

鳳錦抬起眼，對上了花容的臉。

她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深邃，眼眸深深的，倒映著他的面容。

“你開槍的時候，在想什麼呢？”

她其實到現在，還是沒想明白，他這麼大一個人，怎麼會拿自己的命去賭這種無聊的事情。

她的頭髮垂落下來，灑在他的面板上，癢癢的，鳳錦抬起手，掬起她一束長髮，在自己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

“也沒什麼。”他回答道，“那把手槍我帶身邊很久了，並不是我心血來潮的想法，我想過很久了。”

“你如果死了——”

“我如果死了，正好放你解脫。如果我不死，你這輩子註定要跟我糾纏不清——你沒得選。”

“……”花容眼睛眨了眨，也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可能再大的悲意和憤怒，也早在鳳錦住院的那些日子裡耗幹了，她現在就算明白她被鳳錦算計了，也覺得無關緊要。她翹了翹唇，笑道，“看不出來，你心眼還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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