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葉凡奇怪的是，阿難並沒有任何迴應，依舊半閉著眼皮，在靜靜聆聽佛法。

他是不想回答，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葉凡再次試探：“在下也不是本地佛陀，自陽界而來，希望能學到西方正統的佛法。”

阿難仍然沒有迴應，彷彿真的坐化了，他究竟有沒有在聽佛法？思想是不是還在這裡？

葉凡仔細觀察，看到阿難的神情一如之前，這就有些奇怪了！

他真的被洗了腦？真的皈依七色佛，不過問其他任何事了？

事不過三，葉凡決定再試最後一次，這一次，他要直接攤牌！

“阿難，你忘了佛界芸芸眾生？忘了在仙魔妖界的師長朋友了嗎？”

這一問，讓阿難眼皮霎時睜開，緩緩扭過頭，深深看了一眼葉凡。

他的目光震動，眼底深處飽含著濃濃的愧色、痛苦以及悸動。

那一眼之複雜，證明在他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難以化解的難題。

“我……沒忘……”阿難傳音回來，證實了他一直在聽。

“老師明察，我身在西方，正是為了佛界芸芸眾生，也為了蓮兒、襤衣他們……”阿難吐出了深埋在心底的實情，這些年來，他有苦無處說，有力無處使，只因為他揹負了太多太多。

葉凡微微點頭，他能想到這一點，如果說阿難是迫不得已，那一定是有多重原因，顏蓮兒、苗襤衣，以及佛界諸多被俘的佛修，都是他必須守護的！

除此之外，可能還有整個佛界，七色佛可輕鬆擄走佛界修士，必然也能輕易毀滅一界，這些威脅最終都被阿難一個人承擔下來，他留在西方宇宙，做七色佛的弟子，可保所有人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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