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過盡千帆,或是心如死灰,才會泯卻恩仇。
這片沉默格外漫長,彷彿劊子手落刀前的死寂。
“你走了嗎?”她聽上去喉嚨裡像塞了一團棉花,現在這樣的處境下,居然還能鎮定地質問他:
“在你眼裡,像我們這種人,是隨手可以碾死的螻蟻,還是隨手可以一救的麻雀?”
少年將欲離開的腳步瞬時頓住,扶著嶙峋石門的手心擦出一片鮮血淋漓。
—
“很多時候,殺人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男人手裡那根筷子又戳上額頭:“還會把事情變得一團糟。”
姜別寒背後是整個巨闕劍宗,綾煙煙背後是整座玉浮宮,盤根錯節,唇齒邦交,想斬草除根,難如登天。
“那我就誅心啊,消磨他的意氣,讓他自己殺自己。”被綁在椅子上的少年侃侃而談:“或者,借它山之石去攻玉……”
那根筷子又戳在他額頭:“誰教你的?”
少年滿臉戒備地閉嘴。
“難不成還是天生壞種?”男人摸著下巴,頭疼地看著他:“這讓我怎麼整?”
他隨手在窗外一探,撈來一隻麻雀。
“如果這個小傢伙受傷了,你會救它嗎?還是說,你會繼續把它的翅膀扯下來?”
男人將手伸向麻雀撲騰的翅膀,那雙眼睛黑亮剔透,無知無畏,還未意識到危險將近。
指縫間掛下一條鮮紅的線。
“等等!”少年心臟驟然刺痛。
男人張開掌心,麻雀安然無恙,他笑了:“你還不算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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