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殘年的留守老人,孤零零地立在這荒原之上。
兩人找了個不漏風的地,靠牆並排坐了下來。
冷。
白梨抱著手臂瑟瑟發抖。
修士的法袍,能夠抵擋酷暑寒冬,沒了法力就是片破布,根本抵禦不了寒意料峭的秋夜。
也無法開啟空間類法器,芥子袋形同虛設。
等解元丹失效恐怕要好幾個時辰。
白梨把腦袋埋進膝蓋間,傷春悲秋地長嗟短嘆。
少年卻是氣定神閒,一股子既來之則安之的豁達,沒多久便沉沉地睡了過去,懷中抱著長劍,雪光冽冽。
兩排細密的眼睫虛掩著蒼白的臉色,彷彿是棲息在雪地裡的兩隻黑蝴蝶。
他身上帶血,懷中抱劍,但整個人卻絲毫沒有鋒芒畢露的殺伐之氣,非要說像一把挺拔的刀,那也應該是一把刃上抹糖的溫柔刀,殺人不見血。
夜色濃郁似墨,白梨也漸漸入睡,似乎只是過了須臾一陣的功夫,她在夢中感到異常口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身邊空空如也。
靠在牆角的兩柄劍還在,說明人並沒有走遠。
孤獨的恐懼感再次攥住心臟,白梨在一團漆黑中打了個冷戰,把劍抱在懷裡,摸索著走到窗邊,試探著喊了聲:“薛、薛玉?”
只有呼號的夜風在迴應她,樹影宛若破土而出的猙獰巨爪,矗立在天地間,遮雲蔽月,連星光都黯淡了下去。
白梨:“……”
他受著傷怎麼還悄無聲息地消失了,連護身的佩劍也不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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