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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肖翊側過頭,睨向臉上寫滿“動搖”的周妙,無奈地彎了彎唇:“改天再看吧。”
“哦,好。”
她極力想要裝出一副淡定神色,可眼底那一閃而過的輕鬆還是沒能逃過肖翊的眼睛。
“那我走了,再……”最近幾天還是不要再見了吧。
鑽進葛玉婷的車裡,周妙衝駕駛座的她點了下頭,示意可以開車了。
車子駛出大概二十米遠,葛玉婷在後視鏡裡瞟了眼跟在她們後面騎車的人。
“你真的是肖翊的女朋友?”
周妙一怔,解釋說:“不是,他只是我的……客戶。”
葛玉婷又瞟一眼後面騎車的人,自然不信周妙的話,但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對了,還沒問,你為什麼要來跟拍耿煜?你是記者,還是私家偵探?”
周妙搖搖頭:“都不是,我是做占卜的。”
“占卜?”
“嗯。”
又細細回憶了一遍,周妙確定了眼前的葛玉婷就是三年後的優蜜女團的隊長,於是隨口說句:“三年後的你,會作為性.感女團優蜜的成員在韓國出道,不過那時候的你,跟現在長得很不一樣。”
“我?出道?”葛玉婷沒有因為周妙說她整容而面露不悅,反而坦然地承認,“我確實有再整容的打算,倒是做明星,目前還沒打算。”
周妙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說:“你出道的原因是家道中落……”
“家道中落?”
葛玉婷覺得有些好笑,畢竟這一年的葛氏房產還是崇城納稅大戶的前三名。
周妙早就猜到她不會信,所以也沒繼續透露,只是留了自己的電話給她:“如果以後什麼時候想聽了,打這個電話就可以。”
“好吧。”
車子開出了大溪地別墅區,停在第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時,葛玉婷終於進入正題。
“你今天拍到的東西,能不能賣給我?我可以出原主價格的兩倍。”
四百萬?
心跳漏跳一拍,周妙本能地嚥了口口水。
二百和四百哪個更多,她不是數學白痴,可先來後到的道理她也明白。
見她一直不開口,葛玉婷比海慄更加沉不住氣:“原主給你多少錢?”
周妙:“二百萬。”
“那我就是四百萬啊,很明顯,給我更划算吧!”
“可是……”
葛玉婷毫不猶豫開口:“五百萬。”
“……”
本能的,周妙又咽了口口水。
“你剛才也聽到了,他手上有我的……”悔不當初,她憤懣地嘆口氣,“如果我是一個沒有家人朋友的孤兒,他爆也就爆了,我大不了改頭換面隱姓埋名,可是,沒有如果啊。”
“那些影片要是被爆了的話,我爸我媽一定會被我氣死,我們家的公司也會受到很大影響的!”
“要不這樣好了,你要是怕失去信譽,那能不能介紹我和原主認識?我親自和她談,讓她把這個轉賣給我……”
可那不就成了出賣客戶隱私了?
周妙一口拒絕:“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但頓了一下後,她又說:“可我還是會幫你。”
前一秒地獄,後一妙天堂,葛玉婷情緒激動,她向周妙承諾,如果周妙真的能幫自己把這件事解決了,那以後葛氏的樓盤,周妙隨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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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海慄,已經距離樸通爆料她和耿煜訂婚十五個小時了。
在找耿煜是渣男的證據上,葛玉婷其實幫了周妙很大一個忙,要不是她一看到微博就去找耿煜大鬧,那周妙說不定偷偷摸摸地做四百八十小時狗仔,也未必能拿到耿煜的渣男證據。
所以,就算葛玉婷後面反悔不讓她在葛氏樓盤隨便挑了,那她也是毫無怨言的。
當然,最好四百萬還是會全額支付。
從錢已經賺到手的快樂妄想中抽離,周妙將手機裡面的錄音和相機裡的照片播放給了海慄看。
也許是有了周妙之前的預防針,海慄沒有表現出太過傷心的模樣,特別是相比葛玉婷,她簡直理智得不像是個要跟耿煜結婚的人。
“現在,您有什麼打算呢?”周妙試探地開口。
海慄面無表情:“你認為我應該打算怎麼做?在微博拆穿他,然後訴苦自己被一個渣男騙了?讓他那個瘋子一樣的前女友在微博繼續笑話我嗎?”
周妙笑笑:“當然不是,我覺得您應該會對外宣佈訂婚是個誤會。”
海慄也笑了,不過笑容很淺,還帶著一絲絲失望的無奈。
周妙覺得,她應該不全是對耿煜失望,更多的是對這次沒能組建起一個家而失望。
可是,這樣的失望應該也比原本那種悲催的命運要好很多吧。
“既然您不準備跟耿煜撕破臉,那我能不能把這段錄音和照片拿去幫助別人?”
海慄知道她說的是誰,同為女人,特別是同為被同一個渣男欺騙了的女人,她當然不會阻止周妙。
“可以。”
“那您能再配合我們一下嗎?”
海慄:“需要怎麼配合?”
周妙:“很簡單,就是裝不知道耿煜的真實面目,再跟他保持一天的聯絡,等我們確定他已經把影片全部銷燬後,您再對外宣佈訂婚是個誤會的訊息。”
海慄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我還有個疑問?”
周妙半開玩笑道:“只要不是問我為什麼會占卜,其他的都可以。”
海慄:“你提前公佈我訂婚的訊息,是為了幫肖翊嗎?我想來想去,似乎只有這一個理由是成立的。”
“……”
見周妙尷尬語塞,從她反應中得到答案的海慄笑了笑:“他親自找你的嗎,感覺不像是他會做的事啊。”
周妙皺眉:“什麼意思?”
“我之前和他一起拍過戲,他給我感覺一直都是被迫進圈,而且他和夏寧的關係真的非常好,夏寧也不是會靠朋友上位的人,所以我一直在猜,是不是肖翊有意退圈才不出面澄清,也不讓夏寧站出來幫他澄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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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窗臺上銀色的加溼器水霧嫋嫋。
昏睡的男人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呼吸非常微弱。
吱嘎。
病房門被衣著華麗的婦人從外面推開,她面色惶惶,猶豫了好一會兒後,才下定決心給肖翊打去電話。
“阿翊……隔壁病房,和陸淵一起翻車下山的阮小姐過世了……”
“嗯,好,你過來吧。”
結束通話電話,婦人轉身,準備給病床上的陸淵喂水,卻發現他竟然胸口起伏劇烈地半睜開眼……
頭皮一麻,舒紅俞驚得將杯子打翻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肖翊:忍不住親了老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