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不能，他很清楚紀言現在怕他，他不能做出任何讓紀言害怕的舉動來。

畢竟他很清楚，紀言從來都不是什麼普通人，如果他實在受不了自己，突然就消失了呢？

聞奕不敢想象那樣的場景發生。

至於紀言那幾乎要拖到地的衣襬，則是被聞奕刻意忽略了。他也說不清為什麼，但這一點令他感到愉悅。

至於這衣服……就先這樣吧。

聞奕近乎妥協地想，總歸是沒有露出什麼地方來，胳膊腿都捂得嚴嚴實實的。大不了一會兒朕不讓旁人進來罷了，就像現在這樣。

兩個人各懷心思，一片寂靜中，“咕嚕咕嚕嚕……”

紀言：“……”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親愛的，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啊！

聞奕也愣了愣，看著他的肚子，又露出了那種驚訝的、不敢相信的神情。

在他這樣的注視之下，紀言因為受了驚嚇有些慘白的臉又泛起了一層淺淺的紅。

聞奕看出紀言似乎十分不好意思，他在腦子裡構思了一下措辭，儘量溫和地說道：“那你現在隨朕去洗漱可好？洗漱之後就可以用早飯了。”

那聲音雖然有些僵硬，卻是帶了幾分溫柔，紀言點了點頭，隨即就跟著聞奕去洗漱。

偌大的宮殿裡，除了他們倆個，紀言再也沒看見別人，整個宮殿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就連牙具這樣的小物件也是聞奕親手給他拿的。

在聞奕的幫助之下，紀言用一個木棍子的纖維和茶水刷了牙，終於磕磕絆絆地洗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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