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是要把我揉進骨血裡。

……

嘖。

算哄好了吧？

*

等我一覺睡醒，秦映南已經識相地離開了。畢竟留宿一直留到次日下午，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我用食指勾起蓋在身上的軍裝外套，晃晃悠悠地把散著海鹽味的制服掛進衣櫃裡，然後給家居機器人發了個備餐的指令。

正洗漱著，就收到了條申請開門的通知。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我立刻點了同意，半秒沒耽擱地從盥洗室裡探出頭來，想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孰料還沒聞到食物香氣，倒是先跟推著餐車進來的Adam對上了視線。

穿著小西裝的俊美少年歪了歪頭。

他銀白的眼眸微微彎起，衝我露出個格外燦爛的笑容：“葉旭，你醒得好晚。以後我喊你起床吧？”

我面無表情：“不必。”

還沒讓他儘快離開我的臥室，那些光糰子就搶先一步從被子裡鑽了出來跳到空中，氣勢洶洶地擋在了我跟Adam之間。

它們圓滾滾的身子劇烈地打著顫，似乎很害怕，但還是在以“吱吱吱”的聲音拼命叫喚著。

“不過是劣質品。”Adam模擬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瞳孔深處卻是毫無光澤的純粹冷白，“對原始碼發起挑戰？不自量力。”

他抬起纖細柔軟的食指，往空中輕輕一點——

我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構成光暈的粒子在眨眼間崩解消散。

還未聽到的語音也隨之分崩離析，化為不可復原的資料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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