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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監獄，程冽抬眼看著湛藍色的天空。

比起京城，南城的天似乎更藍更好看。

可是，這個地方，埋藏了太多太多不美好的東西了。

想到這裡，程冽頓了頓，接下來，他還要找誰算賬呢。

總歸那些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趙攀將過去程家裡的那些下人的資料都查出來了。

有些人已經回了鄉下，有些人還是繼續在南城工作。

其中一個，之前在過年的時候，特意不給程冽吃飯的保姆，如今還在一戶人家中做保姆。

那家也是有錢人，曾經跟趙海霜關係不錯的。

也正因為當初她聽趙海霜的話去折磨程冽，在她離開程家以後，才能重新找到好去處。

她憑什麼能過得這麼好呢？程冽看著那份資料，面無表情。

趙攀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戾氣。

如今知道一切的程先生，真的跟過去完全不同了。

哪怕是之前從程家剛離開時，程先生也不是此時這樣子的。

現在的他，像是被黑暗包圍住了，面無表情，可身上卻帶著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氣息。

他知道，程國民哪怕在監獄裡面，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果然，程冽交代他：“你讓人去照看照看程國民。”

這個照看，意思不言而喻。

頓了頓，他又指著那個保姆：“也挺久沒有看見她了。”

說到這裡，他笑了起來。

笑容純真，溫柔，如同一個遇見好玩事物的孩子，可是，他周身邪氣四溢，沒有人真的會將他當成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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