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向灰塵方面發展的一段時期。老四初中畢業後就進入了社會大學。跟隨了一個大哥開始了每打打殺殺的日子。

因為他就住在學校附近，放學時，會經常看到老四帶著幾個弟兄，敞懷擼胳膊地站在校外的一個高臺上。

剛開學不幾，還是夏末初秋，碧藍的空，白雲朵朵，有些秋高氣爽的感覺了。但白氣溫還是挺高，好像太陽比夏更加毒辣了。

一放學，我騎著車子出了校門，正準備放閘往下衝，就看到馬路邊站了一夥人。不是一身黃軍裝，就是藍軍裝。或是上身雪花牛仔，下面藍大襠，腳蹬清一色的紅色塑膠坡跟女式拖鞋。頭頂鐵路大簷帽，帽沿故意折成尖尖的，好像老電影裡國民黨的軍官帽。

老四叼著煙站在中間。

開始看到老四時，就趕緊把腳踏車往外別一下，低下頭，想混過去別引起他的注意。但老四的眼也叼，老遠就看到我了，大喊：“海超！海超！”

我裝著聽不見，剛想快速蹬幾下車子，就聽到幾個人在齊聲喊：“海超！海超！三哥！”

我受不了了，跟做賊似的趕緊左右看看，回一聲：“哎，哎，別叫啦！”然後就見老四朝我招手，我無奈地把車子蹬過去。

“三哥！”楊衛凱高胸衝我叫著，然後勾著我的脖子，跟他幾個兄弟介紹：“看什麼看？這是我三哥，拜把子弟兄。趕緊叫三哥！”

幾個本來伸腿擼胳膊，站得亂七八糟，橫眉斜眼，故作惡狠狠狀的兄弟們馬上換上笑臉，紛紛對我點著頭，一邊叫到：“三哥，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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