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權色交易嗎?這裡有一份推薦書,沾著兩個人的體液。會不會有這種可能,他引誘對方給他更好的晉升條件?畢竟,你看,他這個年紀就進入這種全國頂尖的團隊,職業生涯如坐火箭,簡直是不合理的…… 無數符號般的臉孔堵在他面前,一遍遍地問:為什麼殺了他?為什麼殺了他?是權色交易,還是**遊戲?快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沉默,為什麼不說話,我要知道細節,他摸了你這裡,還是那裡,是先摸了再射,還是先射了再摸?你為什麼不提前反抗,為什麼不盡力掙扎,為什麼之前那麼多次都不報警,說啊,快說,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 凌衍之百口莫辯,無法回答。我要怎麼說才有人會相信?我想要殺死的不是他,而是自己。在那場災難之後我已經戒斷了性。因為我心中的愛情的沙堡坍塌了,被摧毀了,像一場大浪拍在沙灘上,無論曾經寫過什麼如今都沒有留下。我心如止水,如同僧侶,唯一的信仰就是通往攻克梅爾斯氏症的研究。研究所的工作是我的所有,我唯一的支柱。我沒有再談戀愛,沒有再撩人,沒有再穿過女裝、化過妝、在深夜潛入酒吧去消遣,甚至連團隊的應酬也不去。我唯唯諾諾,盡力低調,不把自己打扮得看得出任何好看的部分;我穿寬鬆土氣的衣服,用過長的流海永遠擋著臉。我害怕了。我這被強暴過來的一生從沒有這樣害怕過。我知道了ABO定級分化的計劃,我要助力它獲得成功,所以我同意了改換研究方向的邀約,我幾乎不吃不睡地拼了命地追趕上其他人的進度,因為如果它有可能實施,我就要做最優秀、最頂尖的人,我要成為一個ALPHA,才能擺脫這一切,擺脫那一場、或者許多場的噩夢,擺脫那一個我亟待擺脫的自我。 他把我叫去他的辦公室,他表揚我的努力、我的成績,他詢問我是否願意帶隊下一個攻堅課題組。他給我看了名單,他信誓旦旦地說他們正在考慮……一個最年輕的組長,說我們需要最年輕、最有闖勁的新鮮血液,然後他的手摸進了我們身上穿著的一模一樣的白袍,摸過我的大腿。 他把我推倒在那張寫有我名字的表格上面,螢幕上還在旋轉著我做的病毒全息模型,我用紅色標註了準備裁切的片段,讓它看上去像一朵綻開的花;也像女子的子宮的形態,從中央向兩邊伸展。我打算抗拒的,但那旋轉的分子式讓我一瞬間失衡,然後我竟然感覺到了久違的歡欣,居然覺得那痛無比的歡快,身上的每一顆細胞都在歡呼雀躍,久旱甘霖。 這感覺太噁心……我想要反抗的不是壓在我身上的那一團腫大的肉塊,而是那個為噁心而感到舒暢的自己。 無意識中,手指將那紅色的布料攥得更緊,幾乎要摳破,指節因太過用力而發白。這時候,另一人的手覆了上來,一根一根地強硬地擠進他的指縫間,令他緊張的拳終於鬆開,包裹在溫暖的手心裡。凌衍之睜開眼,才發覺自己已經滿臉是淚,樊澍抱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哄他、像條大狗一樣笨拙地吻著他的臉。凌衍之張開雙臂,環過他的肩頭,他便也放開雙手、抱住他的腰背。他們保持著一種黏連的、相交的狀態擁抱著,像一個完整的人終於能夠擁抱完整的自己。 “……對不起。”在漫長的安寧中凌衍之說。他的聲音小小的,因為先前叫得厲害而顯得沙啞,說出三個字時喉底都連帶牽扯地生疼。樊澍聽懂了,他等了一段時間,等他們的懷抱都熱起來,抱著他輕微地晃動,才笑著問:“為什麼?”他的笑聲像在耳畔,也像能從體內傳來,抖得人心肝一攥,下腹抽緊。 “……因為我把你的睫毛夾得一邊高一邊低。”凌衍之不認輸地咬牙說。然後他也笑起來,為自己一句話就能引發對方身體上的變化而感到得意。原來愛和性是相通的,和肉體是相通的,和靈魂是相通的,和笑是相通的,和淚是相通的,原來所有的情緒,所有的感覺,都可以和另一個人息息相連,彼此理解。 他突然感到無比的安寧與平和,在ALPHA溫暖的懷抱裡緩緩閉上眼睛,陷入這麼多天都沒有能夠真正沉入的睡眠。他隱約間聽見樊澍在講電話,也對睡夢中的自己低聲地說了些什麼;不需要解釋,他要做的和自己要做的其實並沒有不同,他們都是奮鬥在決不能讓步的戰場上,堅守著最後的陣地。凌衍之十分驕傲能與他並肩作戰,即便是在全然不同的領域。對抗風車的騎士找到了一個同伴,那就可能不再是荒誕的滑稽劇。 ALPHA結束了通話,長久而深地望著終於睡著的人。最後俯低身子,離開前在愛人的腹部吻了吻,又在額頭吻了吻。吻的觸感像星星,他的吻變作了他夢中的銀河。 沒有人說再見,那便天上人間會相見。 ※※※※※※※※※※※※※※※※※※※※ 本章有大幅刪改,兩章合併。可搜“王白先生的停車場”3sydj.lofter.com閱讀完整,或登陸我個人站點wangbaixiansheng.wordpress.com閱讀。第85章 大隱於市 凌衍之睡了充足的一覺——大約三個小時。他坐起身來,房間裡還殘留著歡愛後的氣味。他久違地認真朝著鏡子裡打量了一下自己,原來頭髮已經在疏於打理的情況下長得有些長了,他把它們全綰起來,露出穠淡鮮明的臉孔,只有鬢角的一綹自然捲落下來;再化了一個精緻的淡妝,無痕的底妝遮蓋了有些蒼白的氣色,細細調配了唇膏的裸色後,嘴唇的乾裂痕紋也消弭無形,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他換上一套偏中性的搭配,顏色和樣式並不跳脫,外面仍舊披上職業的白褂,走出門去。但一路上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他投以目光,讓他感覺好像回到了學生時代。 不可否認,他其實喜歡這種被注目的感覺。 “血液抗體的結果出來了。”只有金鱗子對他引發的騷動無動於衷,將投影上的資料圖朝他撥過去,“你是對的,但要繼續的話今天還要抽400cc的血,你可以嗎?” “沒關係。” 金鱗子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沒關係”,就像他總是說他自己的眼睛“沒關係”一樣,一個心照不宣的承諾。他們是同一類人,所以才能從最初建立起合作來。這幾天,凌衍之身上沒有被少扎針孔管子,幾乎做遍了能做的檢測,一個現成的實驗體,瘋狂的科學家們總是有這種悖離本性的獻身精神。 “樣本數量呢?” “還是不夠,在國外‘天使’被批次銷燬的話,這方面的資料本身的缺失就更加——” “國內這邊還是得從太子爺那兒著手。李局那邊已經在安排了,樊澍也過去了,一定有辦法拿到。”他平靜地說,“雲城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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