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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是你當時偽造他的死亡,今天也許就不會這麼焦頭爛額了。你是怎麼想的啊?還是你從沒想過他會是這樣的人?被他矇蔽了?” 金鱗子難得地久久沒有回話,久到連他自己也覺得,等待監控器上的進度條前進一格原來是如此漫長的沉默,這才開口:“我早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虞漣,他從一開始就完全不支援ABO定級分化制度;應該說是激烈反對也不為過吧。” 他這樣說,凌衍之倒來了興趣。能夠聽一聽當年也是自己心目中偶像級人物金鱗子的過往秘辛八卦,倒是可以緩解他孕期極度反覆無常的情緒和極端低下的胃口。 “當初,我還是個毛頭小子學生仔的時候,虞漣也才剛畢業不久,是我們的社會學助教。” “你恐怕也聽說過,在ABO定級制度剛提出的時候,也曾經遭遇了極端的反對浪潮。當時,正是定級制度剛剛提出的初期,我的老師、國家級智庫人才雍敏博,帶領我們一個研究小組,攻堅相應的ABO理論課題難關。但是比起研究上的難度,輿論上的風潮更將我們推到風口浪尖。這個制度從催生開始,就飽受爭議,我們每走一步,要比別的課題組付出多五倍十倍的努力,每推進一項相關的實驗,都要應付無數的辯論和刁難,非議和白眼。其中,反對聲浪最為激進的,就是虞漣所在的組織‘女媧’,他本人因為年輕氣盛、辯才了得,文章寫得也厲害,跟刀子似的,又是社會學專家,因此也往往衝在辯論擂臺的第一線,是‘女媧’明面上的一號風雲人物。” “當時核心學界幾乎為此從中間被劈成兩半,一半是支援這邊的,一半是支援另一邊的。我們疲於奔命,但是也在五年間逐漸推進了各種專案。但是當時大洋彼岸突發的‘胚胎戰爭’催動了ABO定級制度的加速上馬的可能,我被派去滿目瘡痍的歐洲‘訪學’,調查導致戰爭的‘胚胎’實際原因;而緊接著,‘女媧’就策劃了對雍敏博的暗殺斬首行動。” 凌衍之一驚。對雍敏博的暗殺行動不是秘密,最終反而導致了大家對於定級制度的思辨和逐步認同,雍敏博也被稱為是定級制度的先驅,得到了很高的身後榮譽。但當時並沒有公佈暗殺事件和‘女媧學社’有所聯絡,最終處決了的犯人是極端分子,聲稱是‘激憤殺人’,直到審判席上,他都堅持認為雍敏博要將人類拖入萬劫不復的邪惡深淵,聽起來很像是某種極端教派的發言,不在其中的人,往往都將事由歸咎到當時各個激進的宗教派系上去。 “……難道……?” 金鱗子搖了搖頭。“最終處決的兇手的確是行兇者本人,也的確是極端分子,但是他沒有說出是受女媧的安排與指使。雍老師是尖端人才,他的行蹤是保密的,雖然沒有我後來那麼誇張,但是也受到很高的安保規格。普通情況下,以這名極端分子的人脈,他是完全沒有辦法接近雍老師的,更別提如此縝密的行動。有很多人在暗中提供了便利,安排了整個行動。順藤摸瓜,最終查出來與‘女媧’絕對脫不了干係。” “但‘女媧’組織牽連的人員太多,其中不乏學界頂級的大拿,不能在明面上動;很多人的身份地位,也根本就動不了。但是上面追查下來,我們學生也都動用一切資源,不死不休要給先生一個說法,各界的壓力之下,‘女媧’必須要做出一定的犧牲和取捨,好把這一場血案做平。” “於是,他們自然推了以虞漣為首的一批衝在最前面的批評者和鼓吹者,像交賬一樣交了上去,用來放在天平的另一邊,作為稱量雍老師的命的砝碼。” “上峰最終接受了這種置換關係,將這場命案結案了。原本風頭無二的年輕社會學家,就這樣淪為階下囚……霍爾特-林人類層級指數跌至谷底,直到ABO定級分化制度推出,和你一樣,他為了換取部分人身權利和自由,成為了一名OMEGA。” “我雖然和他站在不同的陣營,也曾爭論得面紅耳赤,擁有對定級制度不同的看法,但是我仍然相信作為社會學家,他的眼光和思考並不是無謂的,只是我們站的角度不同。最為諷刺的是,在西方‘胚胎戰爭’結束後,我們為了取得一手資料緊急訪學,前往戰區,他明明跟我同行,只是我倆打算調查的方向不同,他要調查戰爭的社會學成因。他有完全的不在場證明。” “我也憎恨殺死我的老師的人。但是,那並不代表我會無條件地憎恨所有提出質疑和批評的人,認為他們都是我的敵人。對於虞漣,我知道他完全是無辜的,他並不是殺害雍敏博教授的兇手之一,或者哪怕是任何一個幕後主使。他只不過是個舌尖嘴利、得理不饒人的社會活動家罷了。他是對社會有傑出貢獻的人,不應該住在監獄裡。所以,我聽說他被劃分為OMEGA之後,就去向他求了婚。” 凌衍之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金鱗子的語調鮮有波動,敘述得也平淡無奇。但那隻言片語後掩蓋著的驚濤駭浪,即便只是這樣簡單的敘述,仍然能窺見當初攪動風雷的只鱗片爪。不過,倒是搞清楚了一件事。他想笑卻沒有什麼力氣,只好蜷著身子揶揄: “你啊,金院士,金先生,金大師,我以前只覺得你是機器人,現在想問,你是不是外星人啊?” 金鱗子疑惑地反問:“哪裡說錯了嗎?” “你喜歡他吧。” “……?” “你原來也是會喜歡人的啊,看來你不是真的人工智慧。另眼相看了啊,金老師。” 金鱗子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胡說八道。”他不想聊下去了,焦慮地左顧右盼,心裡盤算著要不要叫李嘉熙過來,看看眼前這臺機器是不是又出毛病了,怎麼跑得這麼慢,這麼久了都還不出一個結果? 真是咄咄怪事,那幾天成天被大燈照著,維安委沒日沒夜地審他和虞漣的關係,他也覺得很平靜,他們倆婚後的關係簡單明瞭,沒有什麼不能對人說的。無論結婚多久,這位曾經風華正盛的社會學家再也不復過往的平靜,因此也始終不肯對當初的事釋懷。雖然如今的金鱗子冷靜到足夠判斷虞漣與這件事並沒有瓜葛,但當年他卻並沒有這份冷靜。陡然遭遇事件的、尚且年輕的他,被裹挾進這樣悲憤、恐懼和痛悔的風暴當中,冷靜和理智一瞬間就從他引以為傲的頭腦中抽離了;所以儘管並不是那麼想的,他仍然記得自己那時失控的狼狽模樣,發瘋似的對和自己之前還在同床共枕、耳鬢廝磨的情人大吼:‘如果你當真跟這事沒有一點關係,你就回國去證明給我看!如果你不敢,你就是心中有鬼!’ 他現在還記得戴著金邊眼鏡的青年那時候平靜而絕望的眼神,他們兩個赤身luo體,隔著酒店白色的、甚至還殘存著情愛氣息的混亂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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