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了,條子都保不了他,維安委那邊放話了,我們幫他們行個方便,他們也幫我們行個方便。太子爺的地盤上不能搞事,他們也不方便進來,你得想法子把他引出來。” 張晨暉心裡打了個突,酒突然醒了大半。“引出來……要怎樣啊?” “引出來就不歸我們管了啊,維安委那個什麼颶風還是霧霾的行動,要抓他回去怎麼審怎麼關,那還不是他們自己的事。”他一攤蒲扇般的大手,故作慈和地笑了笑,“我們小老百姓的,井水不犯河水,你的問題不也就解決了嗎?” ———————————————— 張晨暉魂不守舍地往醫院走,這幾天凌衍之都住在醫院,為了伺候別人家的OMEGA,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突然好像心裡ALPHA的開關給摁開了一樣,又或者母性氾濫,聽說有個孩子就了不得了。他糾結著要不要和凌衍之談談,既然雲城那麼危險,樊澍都捨不得讓他去,那不管凌衍之去不去,自己是不想去了。更何況,他和易總過去那是去彰顯身份立場的,是易總帶出去顯耀的“情人”,自個跟在那算什麼?八百瓦電燈泡兼生活保姆啊? 結果推開門的時候發現病房裡要被花埋了,一隻倉鼠在裡頭狂打噴嚏,沒看到凌衍之的影子。 “他人呢?” “啊,小暉,啊啊啊啊阿嚏——”倉鼠招呼了一聲,眼淚嘩嘩地流。 “你自來熟過分了吧,誰是小暉啊,我家裡人都不這麼叫我,”張晨暉說,“你這開花展呢?”他走過去看見,發現花卡上寫著都是各界各種單位和個人的名字,好傢伙,誰打聽到的,一半衝著金鱗子來的,一半衝著凌衍之來的,這是什麼搞笑的情節,看上去像是金鱗子和凌衍之生了個孩子,這隻倉鼠是個代孕的工具人。 “那——晨晨——”他討好地叫,“能不能幫我把花搬出去啊?我有點……被燻到……” “你怎麼不跟剛才送花的人說啊?” “人家那都是好意嘛,再說,有些是之之哥的客戶吧,抹了人面子多不好,萬一得罪人了呢?” 張晨暉只得動手把花都堆去陽臺上,嘟囔著,“你還真把他當你男人了啊,金院士也是神了,人才啊,給你特許病房養著,還能再誑一個人過來替他養老婆孩子,他當甩手幹部,”他把花堆出去了,下意識地按顏色排好,來慰問探訪的送的花大多顏色雅淡,一大摞排在外面也煞是好看。但也不知道誰送了一大束殷紅玫瑰,看標籤似乎又是哪個凌衍之的愛慕粉絲送來的,沒地兒放也沒有瓶子插,只得抱在懷裡,打算過會兒出門扔了。一面問,“衍之人呢?” “他剛剛出去了,”倉鼠望著窗外,“我從這看到的,上了易總的車。” 張晨暉更煩躁了,他本來還有些猶豫著要不要對他說,這下子陡然空了,像在心裡挖了一塊,有什麼相互拉扯。“那他今晚回不來了?” 冀穠垂了眼睛。“那不好說吧……” “什麼好說不好說的,誰還不知道似的。過兩天姓易的要他去雲城,那不跟度蜜月一樣嗎,怎麼,這頭色豬今天就忍不住了?” 倉鼠睜著圓眼睛望著他。“晨晨,你是不是也喜歡之之哥啊?” 張晨暉爆了,整個人先是刷白,再是刷綠,接著刷紫。“‘也’什麼也啊?!不要瞎說,你當我跟你一樣?噁心死了!” “當然不一樣啊,”倉鼠也不生氣,在那吃吃地笑,“不是的話你著什麼急?” “我著什麼急?我不著急。”張晨暉坐下來,可是他也說不上為什麼著急,腳在地板上噠噠地響。好像有一根弦在腦海裡,被左右撥弄,坐立不安。 不是我的錯。是他自己跟姓易的走了,這會兒不定在幹什麼呢,那怪得了別人嗎?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我都是沒有辦法。他不會知道的,反正隔天他去了雲城,說不定回來時都不知道那人哪天死的。說實在的,他真的關心嗎?說不定他還覺得挺好呢。我們都是他的棋子,用完了就扔了的。 張晨暉腦子發木,有些侷促地盯著冀穠的小兔飯盒,找一個藉口:“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打飯吧。” 冀穠笑得開心,語調浮誇:“哇,晨晨人真好。” “我好?我好個屁,”他咕噥著,古怪地看著這隻倉鼠,“你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呢。” 冀穠瞧著他,衝他招招手:“腰好酸,扶我一把。想坐起來。” 張晨暉認命地走過去,低頭要去找搖桿;倉鼠趁他不注意一把抓過他的手,嘭地給蓋在自個肚子上;嚇得張晨暉渾身發毛幾乎原地起跳,生怕自己這一巴掌拍重了,急忙要縮手,“你你你你幹什麼?!”就見倉鼠眼睛亮亮的:“有沒有感覺到在動?” “啊……?沒有!這時候還感覺不到吧!!!” “能感覺到啊,你再仔細感覺感覺,它在踢我了——” 張晨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頓在原地,手心裡熱熱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直衝頭腦,讓他忘記了抽開;冀穠的手疊在他的手上。“好不好玩?”他磕磕巴巴地說:“你有病吧?”說到一半卻突然頓住了,臉上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神情,像有什麼陡然戳中了心臟。 “噓,”倉鼠說,“它在跟你說話呢。” “……說……什麼?” “說謝——謝——,謝謝張叔叔照顧我們,”他笑起來,故意奶著聲音,“要等等我,等我長大了,要像張叔叔一樣——” “……不要像我,” 張晨暉猛地站起身來,臉一陣紅一陣白,突然使勁把手裡的花往那人懷裡一塞,跌撞撞地往外就跑;冀穠一愣,張口想喊他卻先打了個噴嚏,看著懷裡的一捧火紅玫瑰,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 “……挺好看的,幹嘛說丟就丟掉啊…………啊嚏!!!”第44章 以形補形 他打電話過去,沒人接,打電話給易華藏的秘書,軟磨硬泡說出了急事,這才要到了易總今天定的高檔飯店,開車飈過去,看到豪華玻璃幕牆裡,易華藏約了幾個人正在最佳觀景席位的位置上吃飯。凌衍之穿著高檔的休閒裝,卻也不那麼規整,袖口閒閒地挽起一塊,這時候倚著玻璃幕牆,像一幅世界名畫。 他就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也挺好的吧?有的人看上去很適合被包養,凌衍之就是那種型別的;但那個老色狼拉起了他那隻手,手腕的尺骨便嶙峋起來,像生了刺的玫瑰,出了鞘的劍,眼底的鋒芒也藏不住地露出端倪,乍看上去的柔順都是假的。 這時候卻有人走到易華藏跟前,低聲說了什麼,易華藏露出了一點神情,對凌衍之說了幾句,站起來向外走;又有幾個人朝凌衍之敬酒。 張晨暉急忙又撥過去。這一次他接了:“……怎麼了?你打了好幾個過來。” “我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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