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澍抬起頭,“……我不是警察。” 幾個人都哈哈大笑。“你覺得這麼說我們就會放過你嗎?我們還會查不出你是誰?拜託,託你那個白痴OMEGA的福,我們甚至都不用自己動手去查。” “我說真的,我們那編制不屬於警察。”樊澍平平地說,“再說我現在也被停職了。” 太子爺目光暗沉,表情玩味:“那你跑到老子的地盤來幹什麼?逞孤膽英雄?007看多了?以為你自己一個人可以拯救世界啊?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世界要你拯救嗎?” 他身上又被抽了好幾鞭子;一個手下喝道:“回話!” “……他們在找我……我只能躲到這裡。” 又是一鞭子橫著下去,從嘴唇抽到肩膀,直將整個唇瓣打得肉綻,“誰?!誰在找你?” “唔!……我…………不知………………道………………” “不知道?!” “……國安局上頭的人……但我……我不知道是誰…………” “他們找你幹什麼?” “……我有……南區的交易程式碼。他們銷燬了資料……但我……有備份。” 太子爺冷笑起來,抬了抬下巴示意,“上夾板。”等他們將他十指全夾住了,這才微微笑著湊近,伸一根手指挑起下巴,“你怎麼會有?啊?” “我是…………我是特工。” “對啊,你是特工,那你有的備份,國安局也有,有什麼稀奇了?” “他們……、他們沒有——啊!!!!”年輕人猛地一抽板索,夾板猛地收緊,痛得人當即青筋直冒。“乖,”那人冷冷地笑著,“說實話就放開你。” “MSS系統裡有易華——易華藏的人!所以我沒————”他幾乎痛得昏過去,魏天賜示意左右,朝他潑了冷水,卻也不見醒;太子爺不耐煩了:“怎麼回事,剛講到重點呢,他不是那個差點反將了老易一軍的特工嗎,怎麼這麼不經玩?” 兩個手下把適才搜出來的東西拿到太子爺面前。“太子爺,你看這個,他在這邊老孟家的藥店裡買的,他買的是阿片……” “豁,止疼藥啊,對了,是聽說傷得不輕,從閻王爺那撿回來一條命——我有辦法讓他醒了,”魏天賜笑了,把手指往前點了點,“衣服扒了我看看,老子最喜歡看人傷口了,尤其是正在長肉的那種……” 手下顯然早已習慣了這事,兩邊上來豁啦一下,把他衣服扯開。幾處槍傷本就沒長好,這時候被吊著撐著勁撕開,剛長出的新肉又被扯往兩邊,嫩生生地往下流血。魏天賜一個個傷口研究過去,手指往腹部最大的那一個裡頭,沿著被掙開的縫線向裡有些新奇地摳挖。“喔——不賴啊,這都能活下來?看這肉長得真快,顏色真好——” “……嗚啊——”又一聲慘叫,人幾乎是活生生又痛醒過來。 太子爺滿意地笑了,看著樊澍渾身繃緊顫抖的肌肉,臉色煞白得沒有半分血色,“怎麼,疼啊?沒事,這不是有藥嗎?”他示意兩個手下,那二人立刻心領神會,對自家主子怎麼折騰人的套路顯然已經熟稔在胸,當即把藥片倒出來不少搗碎,倒進一杯水裡化開。 “很渴吧?很想喝水吧?”魏天賜放軟了聲音,貼著他耳廓低語,“你看看,流了這麼多汗,還有這麼多血……來,把這個喝了,喝了就不疼了;”兩個人立刻扳住他的腦袋向後扯開,捏住下頜撐開嘴角,而太子爺拿著水杯往他喉嚨裡灌下去:“沒事,你不會連累我的,馬上我們把你扔街上去,他們來查,你也只不過是服用你自己私買的阿片過量致死……他們抓到賣藥的黑市老闆,也還是隻有這套說辭。怎麼辦呢,好可憐啊,他只是疼得受不了了,又藥物成癮——一個好警察就這麼沒了,他們在你墳前站好,就跟一排墳墓似的,然後一起脫了個帽,把遺像交給你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老婆……”他突然咯咯咯笑得厲害,像是滿意自己看到的劇本,“聽說你們還在鬧離婚啊,你連個OMEGA都管不了,出來逞什麼威風?!你死了他說不定正高興呢!” 樊澍在那兒一動不動,不反駁,也不說話了。 魏天賜覺得很沒意思。“你這個警察一點都不夠勁的啊。哎!像電視上那樣瞪我兩眼啊?放幾句正義的狠話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幹嘛的?李復斌那個膽小鬼不敢查我的地盤,你就想拿你自己做餌,趁著他們現在找你保你的由頭,繞過維安委的成叔,引國安局查到這裡來,是吧?你以為你上司不知道你這些小動作?只要我打個招呼,他們誰敢來?” 他拿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記憶體盤,一腳跺碎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蛋。“想陰我?這條命不容易啊,你還是個ALPHA呢,就這麼死了,多可惜?國家花那麼大價錢培養你,你就該回去安安分分地**的OMEGA,讓他下崽,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樊澍笑了笑,他臉上泛起不正常的亢奮潮紅,肌肉全都在隱隱抽搐,是藥效顯現的症狀,“那表子甩了我,”他口齒含混地說,“我們離婚了。”他渾身痙攣起來,藥物反應劇烈得像在體內煮開了沸水,鐵鏈子被扯得東倒西歪;他開始朝外嘔吐。 “慫貨,”魏天賜翻了個白眼,揮了揮手,“把他扔出去,扔街上,給他多灌點水。過幾個小時再看,如果死了就算了。如果沒死,”他擰著嘴角,像是思索一個新奇的玩法,“就撿回來給我當條狗養著拴起來,畢竟是條黑狗,也得乾點狗做的事嘛。等易華藏什麼時候發現他在我手上,嘿嘿,神情一定相當不好,看他拿什麼來跟我換吧。” ———————————————— 樊澍就那樣躺在那,老舊的地面在日光下炙烤蒸騰,像是要把他背後的面板烤焦那樣,昏眩的視線只能看見頭頂上的太陽長長的暈圈。他明明躺著,又覺得自己被熱浪騰起來,像懸在半空中,上不接天下不著地。藥物過量引發的亢奮和好像要爆炸的血管心臟頭腦都在一塊兒,從裡頭要把他扯碎了。他也許會死在這兒,誰也不知道,就像那個變態寫下的指令碼那樣,死於可悲的藥物成癮和藥物過量。他連烈士都不會得到追認。母親會很傷心,父親會很失望。 要是真的就這樣死了,是不是就能見到母親了? 他陡然想起,自己在母親的墓前說過衍之懷孕的事。母親會很難過吧?她一定等著我帶他過去見她,她一定在期待著孫子,我明明答應過的。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又走上了父親的老路。但是父親至少還有值得誇耀的勳章,他炫耀了一輩子,臨死時還恨不得綁在身上。 母親在他看著中秋圓月躲在被子裡抽泣的時候說,你得學會去原諒他。其實你爸爸他也想要回家的,沒有人喜歡在外漂泊,面對那麼多的危險。他是在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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