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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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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急事,我絕不會過來叨擾。但我必須要來。”她話語裡很是堅定,“祁衍如今生死未卜,我實在不得安寧,若福伯知道祁衍的事情,哪怕是一星半點,都要告知於我。”

“如果是,可以尋到祁衍的法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福伯捋著鬍子,看著略顯急切但又不想表露出來的沈問歌。

良久,才嘆了口氣,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夫人是他唯一帶到這裡的人。”

沈問歌愣住。

“他失去母親以後,就像是變了個人,很少去信任別人,連老奴都會戒備。他留戀於望月樓,表面是在尋歡作樂,其實是在思念他的母親。”

“你大概還不知道吧。”福伯無奈的笑笑,似乎是覺得自己接下來說出的話也著實荒謬,“望月樓最初的掌櫃其實是祁衍的母親。”

“什麼?!”沈問歌快要從椅子上站起來,“怎麼可能……”

福伯似乎是猜到她不會相信,進屋內翻找許久,才找到了自己要的東西。

一本本的賬本,帶著泛黃的氣息,就這樣被擺在她的面前,她伸出手去翻看,裡面記得,一筆筆的開銷,的確是很眼熟。她前不久才看過這賬本,只不過那帳本記錄的東西比眼前這些更多。

後面還有老鴇的章印,是決計不會看錯的。

沈問歌一本本翻過去,每一本上,都有路遠梅的名字。

這白紙黑字是絕對不會騙人的。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何表情,只能依著自己的本能問:“那在母親之後,望月樓的歸屬者是......”

“祁衍?”

福伯點了點頭。

沈問歌扶住桌角,才沒有讓自己仰過去,原來自己折騰半天,居然是從自己的夫君手中買下了望月樓。

不過,福伯顯然要說的不只是這些。

他不過是為了鋪墊而已。

他拿出了一封信,鄭重的交給沈問歌,“這是前些日子老鴇察覺出望月樓有異,過來祭拜時,特意交給我的東西,囑咐我一定要將東西親手交給夫人。”

沈問歌看著信封上熟悉的字跡,手顫抖著開啟。

寫著沈問歌名姓的信件被她攥在手裡,看著信中寥寥字數,一顆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安好,勿念。”

下面還慎重的標了日期。

沈問歌不知該笑該哭,依照著時間推算,這應該是在和弋殷打完之後給她寄過來的。

她正準備將信塞回信封中,沒想到信封裡還有其他的東西。

大概是太著急,不小心塞進來的廢紙。

沈問歌開啟看見開頭,就被逗笑。

竟是無比正式,寫著——

問歌。

這混球。

沈問歌繼續看下去,卻是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信行文之間無比熟悉,她前不久才看見過一封。兩封絕對都是祁衍的筆跡。她手上這封,最後還問她之前的信件有沒有收到。還在空白處畫了小雞啄米。

千真萬確是祁衍所寫。

之前的那封?

沈問歌腦子中的東西忽的連在了一起。

她從信中抬頭,想起福伯的話:“望月樓有異,究竟是怎麼回事?”

☆、第 49 章

北疆, 夜幕低垂,無星無月,一場大雪初歇,周遭一片靜謐, 天地茫茫間, 兩個身影由遠及近。

“放我走吧。”跟在後面的那個人拖著嗓子哀求, 細看之下,他的腰上捆縛著一根繩索, 拽著他向前進發。是之前在祁衍捉來的小結巴。

他被綁的繩索,此刻正握在前面迎著風行走之人, 他面色平靜, 快要與這雪景融為一體。

是祁衍。他似乎是受了傷,走路踉蹌,但臉上還是平常神色, 只有抿成線狀的唇暴露他分明是在忍耐。

那個弋殷, 他還真是有點低估他了。本是箭在弦上, 兩軍對壘, 弋殷卻是十分嗜戰,對祁衍想要趕盡殺絕。祁衍不知道他究竟是為了什麼,但隱隱覺得和小結巴又逃不開的聯絡。

沒想到後來弋殷耍了陰招。

弋殷才根本不在乎所謂的禮義廉恥, 對著祁衍的戰馬下了狠手,馬兒吃痛,嘶鳴狂奔。祁衍本想翻身下馬, 但看著弋殷的樣子,還是想要以身犯險。

說到底,還是小結巴的話,深切的影響到了他。

馬賓士許久, 在一處好人煙稀少之處才停下。祁衍在心中粗略的估計與軍帳的距離,他怕弋殷有詐。

可沒想到弋殷只是想同他比試。

弋殷雖是殘暴,但的確有點東西。祁衍忘不掉淒寒的白霧從鼻腔撥出,他和弋殷打到兵器全失,最後以拳腳分勝負。他受了些傷,但弋殷也沒有吃到好果子。

如果沒有打到最後,他也想不到誰會贏——

弋殷適應北疆的氣候,體力消耗並不大,時間越拉越長,很快祁衍感覺自己支撐不住了。

他被弋殷的絕對力量所牽制,雙手被反剪。

“是不是你把人帶走了?”弋殷問用中原話生硬地問。

祁衍沒有說話,他在等著反擊。

“他可是……”弋殷還想說什麼,被突然打斷。

有人比祁衍快一步,用重物在背後給了弋殷致命一擊。祁衍終於得了空子,喘著粗氣看著一臉鎮靜的小結巴,兩人靜默的注視一會兒,然後祁衍掏出繩索,捆住了小結巴。

小結巴不知道怎麼逃出來的,還趁亂偷了一匹馬,他自己說是找不到他,看著雪地裡的馬蹄印才追到此處的。

沒想到,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小結巴哇哇大叫,大概是用西越話罵他,這一罵就罵了一路。

“閉嘴。”祁衍終是忍不住道。

小結巴一下老實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在行至一處較為隱蔽的低窪的坑洞後,祁衍注視著小結巴,問。

他在打暈弋殷之後,還知道放煙吸引北疆人的注意力,讓他們及時發現弋殷。

小結巴沒說話,他根本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祁衍掃了掃身後石塊上的雪,背靠在上面,調整著呼吸,給他換了個問題:“你明明可以自己逃走,為什麼還要跟著我?”

“我想去皇城。”小結巴一屁股坐下來,正經的說。

然而只是正經說了一句,又開始不依不饒:“快告訴你們皇帝,我不想去北疆,也不想回西越。”

祁衍只是輕輕的,從鼻腔裡哼了一聲。

他越是這麼說,祁衍越不會這麼做。小結巴似乎很懂得其中道理,知道拿捏祁衍。

他有祁衍想要知道的東西。

“你為什麼,會認識路遠梅?”

“等你帶我去皇城,我自然會告訴你。”

“呵。”祁衍冷笑一聲,站了起來,手中還拽著那段繩子。他頭也未回,牽著小結巴就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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