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跪起來沒那麼疼。
李夕月自幼是個散漫性子——她額涅說,和她阿瑪一個樣兒。散漫的人沒啥奔頭,但是自己過得瀟灑適意。她阿瑪李得文就是內務府頭一個會玩樂、朋友多的主兒,有時候遇到擠兌了,他也很少愁眉苦臉的,找幾個哥們去鬥個蛐蛐兒,討論討論鴿子,再不然去熬鷹——用她阿瑪的話說,熬鷹都能熬過來的人,遇到什麼煎熬都不在乎:就是慢慢熬唄,總能熬成了。狐朋狗友多了,他也算是個路路通,見誰都栽花不種刺,對誰都是笑嘻嘻的真誠相待,所以反過來,就算十停裡有一停的惡人,那也還有九停的好人呀!總不會把路走死的。
又想著選秀那日臨走,額涅還含著淚對她笑著說:“閨女,這是咱們包衣人家女兒的命。你這麼想,熬幾年放出來,懂了規矩,知道個眉高眼低的,將來多少人家搶著要。吃幾年苦,以後就有福了。”
還絮絮地囑咐:“宮裡規矩重,萬歲爺和各宮的主子都是天上人,違逆不得。有什麼委屈就咬咬牙,想想開,沒什麼過不去的,就當是為了你自己的將來……”
這麼一想,那含在眼睛裡的淚就自然地消失了。李夕月挪了挪膝蓋,挺了挺腰背,想著在禧太嬪那裡的姑姑教過:在宮裡,什麼都是鍛鍊,什麼都要好好學,這會兒就當是練跪功,練怎麼跪著還能顯得不卑不亢,矯健嫋娜都能同時顯現在身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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