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舒見月躺在床上,還在看評論區的留言,以往她的關注點都是在粉絲們如何誇讚她的盛世美顏,而今天她的關注點全在別稚身上。
【@清風明月最甜了:姐姐!啊啊啊啊啊!我覺得完蛋了!月月現在出現情敵了吧!】
【@清風明月最甜了:嗚嗚嗚嗚我看了月月發的微博,真的認真聽了好幾遍,讓神叫別枳的聲音好寵溺,我差一點兒就爬牆了。】
【@清風明月最甜了:應該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我前幾天才趕好一批影片的剪輯還沒發呢......】
自從DAYTIME的畢業禮以後,這位粉絲小朋友經常會來找舒見月聊天。
應該是想要還門票的情誼,因此每次剪輯好了或者做好周邊以後,小朋友都會主動來問一次舒見月想不想要。她工作比較忙,只是偶爾回覆一下,但小朋友已經很滿意了。
沒想到她覺得最堅定的牆頭也想爬牆了。
舒見月默默點開下午幾個人拍的照片,把照片裡的兩個人仔仔細細對比了個遍。
實在比較不出來。
她私心還是會選擇自己好看的。
舒見月給程橙發了個訊息:【你好。】
程橙還沒回復。
【舒見月:看我今天的微博了嗎?】
【舒見月:我進組以後的第一條微博,看了嗎?】
【舒見月:轉發熱門微博「舒見月亮:我問@別枳呀誰是整個劇組最好看的人,她指了旁邊這個人@沈清讓RANG」】
【程橙:?】
【程橙:看了,你想說明什麼?你跟沈清讓又合作了?】
兩個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聊沈清讓了。
在《寒水》劇組的時候舒見月一直很抗拒這件事,後來發生了舒志遠的事情,兩個人好像也就沒有再提起這個人。
要坦白嗎?
舒見月在思考,但先一步把話題轉移到她最關注的問題上:【也不是。】
【舒見月:你覺得我跟她,誰好看?】
舒見月已經不確定自己的審美了。
接連又在手機裡找了好多張下午的合照,一併發過去。
程橙一張一張的在看,原本都還算正常,忽然愣了下,看到了一張照片,只有沈清讓跟舒見月兩個人的,而別稚站在不遠處的後方,沈清讓側眸,視線落在舒見月身上。
眼底裡是藏不住的愛意。
不再剋制。
程橙回想一下前些日舒見月的話,接過吻了。
她當時一直以為只是在拍戲,因此沒有當一回事,反而在緬懷自己夭折了的初戀。
【程橙:不是,你談戀愛了嗎?】
【舒見月:........】
【程橙:跟沈清讓?】
【程橙:半個多月前你接吻物件不是在拍戲?是他媽?真的?在?接吻?】
作者有話要說: 程橙子:?我都錯過了什麼重要劇情?
☆、白晝見月
隔天, 別稚就被送進了醫院。
原因是吃螺螄粉導致的急性腸胃炎,舒見月從場務那邊兒得知了訊息,沉默了有好一陣。
舒見月坐在休息椅上, 默默在看她跟別稚的微信介面,思考自己要不要關心一下別稚。
沈清讓一會兒還要跟她對戲,發現她的狀態,走過來。
“怎麼了?”
“小枳住院了, 你知道嗎?”
舒見月吃了這麼久的螺螄粉也沒生過一次胃病。
結果別稚一吃就病了。
“要不我給小枳打個電話吧?”舒見月甚至懷疑是自己昨天對別稚的比較, 可能內心哪個不知名的小人給對方下了咒語,“肯定是因為我才.....”
沈清讓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怪你,她腸胃不好。”
“那也是我非要她吃。”
舒見月醞釀好久:【現在好點沒?】
舒見月已經認識到了錯誤:【昨天姐姐不該帶你吃那麼辣的。】
發完訊息, 舒見月才覺得贖了幾分罪。
沈清讓側頭看她, 把劇本放在她面前,“好多了嗎?”
“嗯。”
“那一會兒的戲, 對一下嗎?”
在《寒水》劇組的時候,舒見月跟沈清讓基本上沒有兩個人私下對過戲,一般情況下都是到了劇組, 餘斯會在一邊帶他們走位, 他們在順便對了戲。
把手機放下, 舒見月拿起劇本,看了下劇情。
錢徽很喜歡把兩個人的親密戲放在前邊兒, 說是可以讓演員在短時間內放開,兩個人會快速地把關係熟悉起來。
這場戲是舒見月跟沈清讓已經在一起以後, 兩個人會接吻。
原本她自己看劇本的時候,舒見月完全沒覺得這戲有什麼過分的地方。但現在沈清讓就在一邊,莫名其妙就覺得臉上發燙。
舒見月指著劇本一個字一個字的念, 旁邊還有她的標記,這裡要回吻下對方,眼神要曖昧。
“要試一下嗎?”沈清讓問。
景已經在一邊兒搭好,現在在測光。
錢導還顧不上過來跟兩個人說具體的事情,他們這個情況像是偷偷學習的小學婊。
吞了吞口水,舒見月說服自己,這只是工作需要,點了下頭,“那來試試吧。”
起身,從休息椅上離開。
沈清讓卻沒有走。
舒見月愣了下,不確定道,“.......在這裡嗎?”
沈清讓點了下頭。
“人這麼多。”她不太明白沈清讓即使打著試戲的藉口未免也太光明正大了一點兒,“他們發現的話,就這個藉口也有點兒牽強吧。”
沈清讓指著劇本,“我以為我們只對文字。”
舒見月:“........”
舒見月想說,那你應該一開始就把話說明白。
雖然說她已經把臺詞背下來了,但她一直以為是加動作行為的,心神不寧,還亂看了好多地方。
沈清讓的語氣還是很正常,但是帶了笑,“怎麼了?你想的是什麼?”
舒見月完全不想接話了。
兩個人的戲對了一遍,場地也安排妥當。錢徽稍微指點了下兩個人,就準備在鏡頭前拍戲了。
不得不承認,跟錢徽合作讓舒見月退回了舒適圈。
電視劇畢竟是她的主場,錢徽拍攝的那套標準跟餘斯是不相同的。
到了重頭戲,是在木藤搭好的床上,舒見月頭一次醉酒。
化妝師用腮紅暈染在她的臉頰,舒見月要從屋外被沈清讓抱回屋內,放在木床上的時候忽然起身靠過來。
閉上眼睛,舒見月的心臟跳動太快。
手指在不經意間拉緊沈清讓的衣角,他微微低下頭,氣息噴在她耳畔,會加重心臟的麻意,忍不住在他懷裡蹭了下。
“我有點點兒癢。”
“頭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