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來了一下。”

“.......”

舒見月心態徹底崩掉了。

目光落在面前的果盤上邊，隨便拿了個橘子，也沒剝開，只是放在手裡分散注意力。

這麼硬算的話，他確實有兩次。

但自己分明次數比他還多，怎麼就不如他。她想再試一下，又覺得這麼一晚上進展已經快好多，但算了下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上，好像也不算快。

就，中規中矩吧。

連晚間的泡沫劇都要播第二集，舒見月意識到時間確實不太早了，撓了下頭，想下樓。

起身，她又想起自己沒交電費，現在下去還是沒有光。

而她害怕黑暗。

沈清讓已經提了個意見出來，“要不要住下？”

舒見月矜持了三秒鐘：“......不好吧？”

他很紳士，“我睡沙發。”

確定關係的第一晚就在對方家住了。

舒見月立馬把中規中矩改掉，她進展簡直是太快了！

沈清讓的家一直很空蕩，從衣櫃裡拿了床新的被子，鋪在床上，“晚上鎖好門。”

舒見月：“啊？”

他笑了笑，“免得胡思亂想。”

可能是剛開始戀愛的緣故，也可能是他提前給了自己心理暗示，舒見月躺在床上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沒用的廢料。

手指輕輕觸碰到嘴唇，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從床上翻起來，舒見月給程橙發了個微信：【你知道接吻什麼感覺嗎？】

【程橙：？】

【程橙：大晚上你腦子又在想什麼？】

【舒見月：我接過吻了。】

【程橙：........】

【程橙：廢話，你十八歲就接吻戲了。】

【程橙：這麼晚刺激我，就因為我還沒睡覺嗎？】

【程橙：啊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當年我媽要是沒拆散我跟咱們班學霸，我估摸我們現在孩子都有了，就接個吻還.......】

【程橙：我聽說他最近回國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就不信他沒變成油膩中年大叔，你說我要不要改天就組織個班聚，發揮一下自己的個人魅力？】

程橙的回憶還在繼續，舒見月的目光卻定格在了接吻戲身上。

確實，她一成年就有過吻戲了。銀幕初吻是個挺帥的小鮮肉，不過一年不到，對方就因為談了個三線小編劇被曝光，一場圈外戀愛很快讓原本的流量滅了下去，再沒起來。

舒見月躲在被子裡，想到自己會因為沈清讓可能跟別人接過吻就介意。

但她都不止一次，雖然是工作。

門被輕輕推開，客廳的燈光已經熄滅。從她這裡能看到沈清讓已經休息了。

“沈清讓？”

舒見月小聲喊他的名字，意識到他沒有迴應，靜悄悄地走到沙發邊上。

蹲下，在看他，不得不承認沈清讓的五官沒有任何缺陷，完美到不真實。

“還是，對不起你，我剛剛好像無理取鬧了。”她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怎麼還能去要求別人，“其實，就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我膽子太小了。”

她總覺得自己是失敗者，而沈清讓永遠是這樣。

即使他開口承認了喜歡，她仍然沒有覺得他們的位置有多麼平等。

她知道舒志遠被捕，從中也一定有沈家的幫忙。

他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做到那些她做不到的事情，去面對難以解決的問題。

而她只能用堅硬的刺，想要保護自己。

感覺這樣是不對的。

她在黑暗中，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到。

只是一個勁地在做承諾。

“我會努力溫柔，會乖乖聽話。”

“你不要再消失了。”

她沒能再看到，沈清讓在黑暗中的表情。

但他不可以動。

不能在這一刻嚇到對方。

要剋制住想要抱住她的衝動。

卻要再找個辦法告訴她。

只要她不會拋下他。

他也，永遠不會讓她一個人。

-

隔天早上，舒見月從沈清讓房間醒來，床頭櫃上放了個禮物盒。跟預計的有點兒不太一樣，她還以為沈清讓沒給自己準備禮物。

舒見月先看了下紙條，是沈清讓說自己早上有個通告，晚上才會回來。

再開啟禮物盒，裡邊是個純銀的手鍊，尾部是藍色的寶石，掛了一顆小小的月亮，一邊兒的小銀片上刻了一個簡單的S。

舒見月眨了下眼，對這個禮物太喜歡了。

忍不住，提前先帶在了手腕上。

從沈清讓家下樓，她下午也有通告。

發現家門是開啟的，舒見月站在門口猶豫一下，看到蘇棠的身影才選擇進去。

蘇棠是來給舒見月送午飯的，沒想到人不在家，轉過頭看到舒見月，“見月姐，你去哪兒了？”

她跟沈清讓昨天晚上才確定關係，再說，如果跟蘇棠說就等於跟周舟說，沒什麼兩樣。

他們的時間還沒有多久，舒見月不想這會兒就把在一起的事情告訴別人。

“我......”舒見月把禮物盒背過去，強裝淡定，“我去取了個快遞，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沒多久。”蘇棠看了下舒見月的打扮，連口罩都沒帶，“你怎麼沒把快遞號發給我，我平常不都幫你拿嗎？”

舒見月沉默了。

她確實不會親自去取快遞，“這不是正好下樓鍛鍊身體嗎？我感覺還是需要一點兒室外活動的。”

“你......鍛鍊身體？”

“就偶爾會這麼想。”舒見月趕緊把蘇棠帶的午飯拿出來，換了話題，“對了，昨天我看到姜思以發了朋友圈，送甜點的小蜜蜂？”

蘇棠：“.......”

舒見月補個刀：“你們倆的稱呼還挺別緻。”

蘇棠比姜思以大兩歲。

在DAYTIME裡，姜思以是年齡最小的，隊員們對姜思以都還挺寵的，他偶爾喜歡在朋友圈賣個萌。

蘇棠本身覺得沒什麼，甚至還覺得這些稱呼非常可愛，但被舒見月講出來意外地害羞。

“這是......他自己這麼叫自己。”

“沒事兒。”舒見月也沒放在心上，轉念一想，“那他平常怎麼叫你的？”

“就，小棠或者，”蘇棠臉紅，小聲，“......姐姐。”

“嗯？”

“偶爾的時候！”蘇棠想到那個情況就已經承受不住了，立刻轉到了剛才物業還給她打了個電話，“不說這個，見月姐，物業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昨天晚上沒電費了，我一會兒去交一下，然後我們再出發，行嗎？”

舒見月點了下頭。

在蘇棠出發前的一秒，舒見月忽然想到了沈清讓。

要是她家一直沒電的話，那是不是能一直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