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是不應該的。

“姜思以要出來了。”

蘇棠：“......噢。”

“不抬起頭看？”

“.......”蘇棠俏咪咪地看了眼舒見月，小聲，“你會生氣嗎？”

“我生氣做什麼？這件事兒你又沒做錯什麼，感情這種東西又控制不住，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你們在一起就在一起了。”舒見月望向從升降臺緩緩上升的姜思以，“但你也要想好跟他在一起的壓力有多少，是不是能長遠的走下去，只要想明白這些就可以了。”

姜思以開口，舒見月沒再講話。

剛才的話，像是對蘇棠說，也像是對自己說。

演出結束，幾個人在做畢業發言。舒見月被剛才的舞臺炸暈，這時候才勉強回過神，朝舞臺中央看。

四個少年都站成一排，主持人在一邊把話筒遞給他們，回憶過往，幾個人眼底已經都有了淚意，沈清讓在安撫隊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再次拿起話筒。

鏡頭再次掃在他的臉上。

舒見月抬頭，看向一邊的大螢幕。沈清讓的眉眼清俊，漆黑的眼眸看向觀眾席，唇角微微在笑。

莫名其妙地，牽引出一□□惑的味道。

“兩年前，我會選擇這條路，是期望可以被看到。”

“而在今天這條路也並沒有結束，這一次，希望我們會有許多種可能。”

全部的人都在尖叫，舒見月聽到了抽泣的聲音。

時光在這一刻被拉長，他的存在再也無法逃避，舒見月看到了沈清讓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未來，也請多指教。”

-

怕觀眾離場的時候人太多，舒見月先一步離開，蘇棠原本還想跟她，但舒見月看到她哭得停不住乾脆一個人出來，讓她在裡邊兒繼續感受一下氣氛。

演出外邊兒還沒有人，舒見月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把車門先開啟。

在地下停車場等了二十分鐘，舒見月收到了沈清讓的微信。演出結束，四個人提議一塊兒再聚一聚。

舒見月覺得今天的場合比較適合帶家屬的關係，蘇棠倒是好說，姜思以的女朋友，可以到場，她跟沈清讓現在名不正言不順的，不太合適。

她剛準備拒絕，蘇棠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

“見月姐。”

舒見月：“嗯？”

蘇棠現在在後臺，被四個大男人圍在一起，在聽她給舒見月打電話，“姜思以他們說要一起吃飯，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接你？”

舒見月抿了下唇，“你們去吧。”

“那怎麼行！”蘇棠看了眼旁邊的沈清讓，“今天都是他們最後一次演出了，大家要熱熱鬧鬧的在一起才好呀。”

舒見月：“你們也可以。”

“........”

靜了好一會兒，電話那端都沒聲音。

舒見月還以為是訊號不要，就要壓斷的時候，蘇棠才很遺憾地嘆了口氣，“那算了，你不去的話，那我也不去了。”

抓住了舒見月的軟肋，她不想掃蘇棠的興。

半推半就下，舒見月只好答應。

為了防止會有粉絲跟蹤，他們是分兩路一起的。

蘇棠從後臺退出來以後就到地下車庫跟舒見月匯合，跟司機說了地點，是星灣嘉園。她原本以為會出去吃飯，沒想到地點是這裡。

不過再想一下，舒見月也可以理解選家裡的原因。

進入小區的地下停車場，沈清讓他們也剛到沒一會兒。幾個人手裡已經拿了外賣，看上去量還挺多。看到舒見月她們來了才摁了電梯，準備一起上去。

原本舒見月就知道林爾，聽圈裡的一個朋友說對方很適合賣萌。不過沒怎麼聽過鄭卓，看面相，舒見月也覺得他很不好惹。結果前幾天追綜藝，發現鄭卓面上是一副你他媽別惹老子算個屁的臭屁臉，沒想到竟然會為了一頓燒烤哭唧唧。

但舒見月實在不擅長先跟人打招呼，也不怎麼熟，乾脆沒說話，只是點了下頭，進了電梯。

“見月姐，”姜思以故意把鄭卓從林爾身後拉出來，賣隊友，“他可喜歡你了，一直說你是他的偶像，還經常說你人又漂亮，演戲還特別好，特別喜歡你演的那個.......”

鄭卓臉有點兒紅：“姜寧。”

舒見月看了眼視線故意看向一邊的鄭卓，笑了下，“是嗎？我也挺喜歡你的。”

原本就是個簡單的商業互吹，這是圈子裡的約定俗成。

一般情況下，對方吹了你的作品，你也要反吹回去對方的作品。但舒見月確實沒怎麼關注過男團這些，想吹也沒法吹，只能這麼誇下。

沒想到，電梯裡的氣氛忽然一僵。

沈清讓垂下眸，摁了下樓層。

“但，但我的喜歡不是那種。”鄭卓連忙解釋，“就是單純覺得見月姐你演技特別好，然後，還長得很好看，就沒有那種別的心思.....”

舒見月愣了下，不知道小孩兒怎麼突然嚇成這樣，“沒事兒，我也是。”

電梯到了二十七樓。

沈清讓把門開啟，先讓幾個人進去。舒見月在最後一個，剛準備進去就聽到了沈清讓在喊她。

“怎麼了？”舒見月回過身，沒留神把門也碰上了。

“你少了個東西。”沈清讓上下在看她。

舒見月沒覺得自己少什麼，也在看，“什麼東西？”

“髮箍呢？”

“........”

想到了在舞臺上的幾秒對視。

舒見月沒想到沈清讓是真的在看她，愣了幾秒，想要勉強矇混過關，“啊？什麼東西？”

“在臺上的時候，你不是戴了我的卡通髮箍嗎？”

“.......”

舒見月有點兒尷尬，沒想到他還能注意到這些。

“怎麼還會說，”沈清讓把門開啟，淡淡道，“喜歡別人呢。”

“.......”

他們幾個人訂了各色各樣的外賣，有烤串有香鍋的。

沈清讓家裡沒有任何廚具，也沒有盤子，原本直接吃也沒什麼大礙，但舒見月這個強迫症實在是看不下去。

“棠棠，你下樓拿幾個盤子上來吧。”

蘇棠點點頭，剛起身，姜思以已經跟上了。兩個人下了樓，房間裡只剩下四個人，電視裡點播了今晚的畢業禮，房間裡還會有聲音。

鄭卓在一邊幫忙解開塑膠袋上的繩結，挨個把東西拿出來。

門外的對話結束後，沈清讓跟舒見月就有些不一樣，進門也沒怎麼講話。舒見月只在一邊幫忙擺東西，而沈清讓在旁邊倒啤酒。

似乎是因為舒見月的一句話，林爾發現了盲點，“姐姐，你在樓下住嗎？”

舒見月嗯了一聲。

林爾秒懂：“我就說！讓哥怎麼忽然想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