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沒想到對方真的會答應。
好在沈清讓不太急,門關掉,又重新開了。
舒見月退了一步,踢了踢旁邊的快遞盒,讓出一點兒地方來,“進來坐吧,我去換下衣服。”
她躲進房間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剛才覺得順眼的衣服,現在全都不順眼起來。
挑了一會兒,舒見月才出去,發現沈清讓已經將吉他放到一邊,幫忙把快遞累計起來,可能是自尊心作祟,她倒了杯水,放在桌上,故意又將他擺好的盒子弄亂一小半。
“我喜歡亂一點兒的。”舒見月低下頭,“你別給我收拾了。”
“.......”
沈清讓愣住。
這話畢竟已經說出口,舒見月又不太好改。
總不能她又突然說是因為蘇棠沒來整理吧,但她也不可以這麼說,現在顯得自己連整理東西都很亂,乾脆換了個話題,把水杯遞給他,“你喝水吧,家裡沒有別的飲料。”
前幾個月她倒是代言了一款飲料,品牌方送了她好幾箱,但熱量實在太高了,她根本不太敢喝。
幸好蘇棠對甜食比較熱衷,全都拿了回去,不然家裡完全沒有地方可以放。
沈清讓接過水杯,嗯了一聲,垂眸,忽然看到了在茶几下邊放著的玫瑰花盒。
是他送給她的。
“這個東西。”
“什麼東西?”
舒見月的視線隨他看了過去,也注意到了小盒子。
以為是他覺得自己不太注意他送來的禮物隨便亂放,舒見月趕緊解釋,“我就,這個不是你送給我的嗎,昨天我回來的時候正好拿回來了,家裡只有這塊兒還有點兒地方,如果放到房間的話我怕不小心把它壓掉了。”
盒子被拿了出來,沈清讓把水晶球拿出來,看了下。
底部沒有被開啟過的痕跡。
舒見月覺得他是不相信自己,還想檢查到底有沒有破損,“你別看了。”
她一把拿了過來,護在懷裡,“還能有破損不成嗎?我連收都沒收幾天呢。”
“.........”
大概十一點,蘇棠趕了過來。
保姆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她帶了兩人份的午餐,都是比較清淡的粥品,放在了餐廳的飯桌上。
她出門前就收到了沈清讓的訊息,問她舒見月是不是還在家,她把時間表發了過去,知道了沈清讓大概會下樓。
稍微掃了一眼餐廳,兩個人都沒有講話,在安安靜靜喝粥。
有時候她會覺得兩個人的關係很好,但有時候又不是這樣。沈清讓似乎絲毫不介意舒見月的小脾氣,每次也只當作不知道。
東西收拾到差不多,蘇棠把垃圾袋繫好,走到門口,“見月姐。”
舒見月抬頭,“嗯?”
“我下去扔個垃圾,等回來我們就可以走了。”蘇棠開啟門,“還有什麼要帶的嗎?”
舒見月搖搖頭。
“是不是誤了時間?”舒見月收拾了下碗筷,放進一邊的洗碗機裡。
原本以為不到十一點就可以把對方送走,沒想到蘇棠還買了兩人份的粥,知道沈清讓沒有吃早飯,她也順帶讓他留下吃了。
沈清讓搖了下頭,“沒有,是我要提早去練歌的。”
等他把碗筷也放下,舒見月一併放進洗碗機,開了清洗模式,揹著他,開始思考一會兒該怎麼跟他提出請他吃飯。
如果說想跟他一起吃一頓慶祝他第一部戲結束,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多事。
要不然,再把屈煜棋他們也叫到一起。
這樣是不是正常許多。
“過幾天是《枯木》正式的殺青宴,”舒見月猜想他應該不會來,“你是不是有工作?肯定來不了的吧。”
沈清讓抬眸,“不想我來嗎?”
“........”
舒見月發現自己的話裡似乎真的暗含了這樣的意思,她已經把這事兒說定了,聽起來就不太想讓沈清讓來。
目光定格了好幾秒,她落在他的臉上,“不是,你想來也可以來,就是我想著如果你來不了,我們可以私下辦一個。”
“........”
“就是,”舒見月嘆了口氣,說,“我,你,屈煜棋他們幾個人。”
-
《枯木》這邊是平平安安的結束的。
殺青宴的時候,沈清讓果然沒時間再來,不過這樣的局也沒什麼意思,無非是喝酒跟吹牛,舒見月在上個組的記憶就有點兒不好,但又不能直接走掉,只在一邊的盆栽旁躲下清淨。
看了眼手機,舒見月看到了沈清讓的簡訊,還在等她補辦給他的殺青宴。
屈煜棋剛從餘斯那邊兒敬完酒回來,“你幹嘛呢?餘導還等你過去呢。”
舒見月的動作一頓,把手機摁滅,“看會兒手機。”
“有什麼新聞?”
“沒什麼,過幾天我們再一起吃個飯吧。”她沒有把事情說明,隱瞞了自己想給沈清讓補殺青宴的事情,“就餘導,沈清讓,我們幾個。”
屈煜棋:“還有清讓?”
舒見月頓時覺得有點兒心虛,“對,餘導不是跟他比較熟嗎?”
“就是因為比較熟?”他的聲音已經有了質疑,“還是某些人自己想......”
舒見月臉上發燙,“你可別亂說。”
“行,我不說了。”屈煜棋已經詐出來了,點到為止,“到時候聯絡我一聲就行。”
舒見月點了下頭,剛想把手機交給蘇棠,然後再過去給餘斯敬一杯酒,沒想到螢幕忽然亮了下,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這個號碼是私人號碼,沒什麼人知道。
以為是誰把號碼換了她忘了存,跟屈煜棋比了個手勢,先接通了電話。
“嘿。”
才一聲。
舒見月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屈煜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她壓了電話,不太理解,“誰的電話?”
舒見月的腦袋發矇,“沒誰。”
“推銷?”
“.......”
她的表情愈發不對,屈煜棋問,“還是騷擾啊?”
見她還是不講話,屈煜棋搖了搖她,有點兒擔心,“見月?你怎麼了啊?”
舒見月皺著眉,心煩意亂,“你有完沒完?”
氣氛忽然僵了一下,舒見月忽然意識到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張了張嘴,看到屈煜棋的表情,立刻解釋,“我現在有點兒事情,你先去跟餘導喝酒吧。”
“見月。”屈煜棋不信。
“真的,”她努力剋制,勉強笑了下,“我很快,一會兒就過去。”
離開了包廂,到了外部。
十一月底,天氣似乎都在變冷,身體忍不住發抖,連睫毛都打了顫。
看了眼剛才的通話記錄,舒見月不敢撥過去,也怕他又撥過來,立刻馬上把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