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長得比我好看?”
“不是。”他終於接了話。
“舒見月。”
跟他長大這麼久,她頭一次看到沈清讓這樣。
連提到她的名字,眼裡都是藏不住的溫柔,沈清讓幾乎是用氣聲說,“她很好強的。”
她很好強的。
卻總以為自己只是光的反射體,可是從來不知道,她才是光的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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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臨市回去,舒見月已經累癱了。
沒有直接回劇組,舒見月回了星灣,只有一個人在家。她隨意躺在床上,腦袋裡全都是餘瀾跟她講的話,換了個姿勢,舒見月趴起來,開啟手機,搜了下餘瀾的資料。
相識兩月,迅速墜入愛河。
月初跟陳家訂了婚。
兩億五千萬的鴿子蛋,也是夠昂貴的。
剛看完八卦沒多久,程橙就給她發訊息了:【?????姐姐你去見了沈清讓的緋聞女友了?】
舒見月沒想到訊息傳的這麼快:【嗯。】
順帶著,舒見月把剛才看到的八卦連結發給她一份。
程橙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首飾上:【情敵見情敵!是不是分外眼紅???】
【舒見月:........】
【舒見月:她要結婚了,好嗎?】
然後,她才意識到程橙給她下了個什麼套。
情敵見情敵。
她承認了對方這個身份。
那麼,她承認自己喜歡沈清讓了?
舒見月立馬糾正:【況且我們也不算是情敵,ok?】
【程橙:ok】
放下手機,舒見月想到餘瀾的話,沒有睡著。
其實她並不是沒有自戀地想過沈清讓會喜歡她。但是她跟他的差距懸殊實在太大了。她能縮小這樣的距離完全是因為她是明星。她掩蓋了她本質裡的骯髒。因此沒人能看到。
然後,她發現了餘瀾。有好多次她都想要問沈清讓跟在他身後的人到底是誰,她旁敲側擊從別人口裡瞭解,她買過一份情感測試的雜誌,她甚至還嘗試過將幾個人的名字刪刪減減來測試他們到底合不合適。
她就是想要知道,沈清讓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
結果非常殘酷,餘瀾幾乎滿足了上邊所有的要求。
這讓她更不敢說自己的秘密。她總害怕被拒絕,乾脆先勇敢地拒絕一切可能的拒絕。
再次點開手機的資訊。
看到當初沈清讓離開以後,舒見月給他發的訊息。她很少會低聲跟誰講話,到現在也是,唯獨給沈清讓發訊息的時候會有幾分改變。
原本打算刪掉的,再向上拉了拉,找到了兩個人第一次對白的聊天。
是沈清讓把手機號輸進了她手機裡。但她想到沈清讓還沒有她的手機號,她想了好久,主動給對方發了個訊息。
【舒見月:^o^】
【舒見月:這個表情是不是很可愛。】
【沈清讓:嗯。】
【舒見月:我還有更可愛的,你要不要看?】
【舒見月:TvT】
【舒見月:鳴~~這個是我在哭】
因為發第一個訊息比較尷尬,她才這麼發的,現在看起來這些顏文字的表情也好蠢,都不明白她當時怎麼想的。
再聊了好久,她才想起自己連名字都沒有說。
沒想到沈清讓這麼閒,會因為個表情包都能跟她聊這麼久。
她終於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都沒事幹呀?】
【舒見月:都不知道我是誰但還能跟我聊這麼久的。】
【沈清讓:舒見月。】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
只是她矇在鼓裡。
作者有話要說: 快了吧快了吧快了吧?
初步的誤會都解決了吧????
☆、白晝
沈清讓跟舒見月再次對話, 是兩天以後。
一場黃昏的戲,餘斯為了等光等了小半個月,好不容易等到合適的光。劇組準備的時間很快, 沒一會兒就在前邊的景上搭好了機器。
餘斯在跟兩人講一會兒的走位。
陽光斜射,刺在她的眼底,舒見月有點兒睜不開眼,用手堵著, 看向餘斯標註的地方。
沈清讓換了個位置, 站到舒見月旁邊,把她藏在他的陰影裡。
舒見月抬起頭,愣了下。
昏黃的光灑落在他身上,像是刻意, 又像是不經意, 他的側臉也藏在黑暗裡,像是夕陽的剪影。
他沒有講話, 只是專注地在看餘斯的手勢。
光線恰好,舒見月坐在石頭上,補好了妝, 沈清讓坐在她旁邊。腦袋裡在想剛才的動作, 前一段時間他不是還在跟自己生悶氣嗎, 但剛才是幫她擋住光了吧。但如果,他只是想換個位置跟餘斯講話, 她刻意提出來是不是顯得有點兒太不要臉了。
然後,她垂眸, 再次看向他。
沈清讓的手搭在膝蓋上,抬頭,跟她相互凝視。
“你剛才是故意的嗎?”她小聲問他。
沈清讓有些遲疑, “什麼?”
“光。”
沈清讓:“嗯?”
“沒什麼。”
舒見月趕快把念頭打消。
攝製組在布光,她想到前幾天去臨市的時候,把話題岔開,“我前幾天去見了餘瀾。”
“嗯。”沈清讓並沒有意外。
“你知道她要結婚了嗎?”
“我知道。”
舒見月哦了一聲,發現他果真沒有任何異常,並不在意,跟那些喜歡的人結婚了新郎不是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大概是注意到了她盯著他的表情,沈清讓看了過來,“怎麼了?”
舒見月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她現在看起來還挺幸福。”
“........”
雲朵略過光線,掃過眼前,暗了一瞬,又在瞬間逃開,餘斯已經在一邊喊開始了。
沈清讓不是愛講話的人設,這個重擔給予了舒見月。她無意識地移開目光,看向遠處的夕陽。
舒見月收住了聲,沒再進行上一個話題。
她坐在石頭上,忽然抬起頭,看向一邊的沈清讓,“師兄。”
沈清讓低頭看她,在黃昏下的面容更顯得柔和,眉眼分明,嘴角輕揚起微笑。
好像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多少變化。
溫潤又清冷。
無形地給人距離的感覺。
舒見月嘆了口氣,劍上還有血跡,是剛才打鬥過後留下的。
“你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練功,總是從日出練到日落。”她突然抬起頭,“師父總是訓斥我,而你總是在幫我擋罰。”
“嗯。”
“我當時總是覺得我們好累,總是想快一點兒長大。”舒見月說。
她的目光低落下來,恍惚回到了明德的天台,而他也在身旁,笑了起來,像是無可奈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