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還妄想跟我?”她嗤笑一聲,沒把話說全,“當初進這行就想怎麼走捷徑才好,你走了,結果現在發現捷徑的盡頭竟然是堵牆。”舒見月還挺惋惜,“算了,我不說你了,夢裡挺好。”
蘇敏敏:“……”
蘇敏敏走後,舒見月轉過身,才有機會看了下沈清讓,氣色是比她在攝影棚看到的時候恢復了不少。
沈清讓微笑,“謝謝。”
不太想說話,舒見月給自己的行為打掩護,冷哼一聲,“你謝什麼?”覺得不夠,又補充一句,“我又不是為了你。”
沒有介意,沈清讓的唇角帶笑,“那你為誰?”
“我,”舒見月像是被他問住,頓了下,找到藉口,“我為我自己,我跟她不合,看到她就生氣,懂?”
解決完蘇敏敏這個大麻煩,舒見月讓沈清讓回房車裡繼續休息。
她沒什麼時間,就趁著換場地的二十分鐘過來看一下,沒想到一見到蘇敏敏花費的時間有點兒長。
回到攝影棚,已經換了場地,屈煜祺湊過來,“見月,你知道我剛才瞧見什麼了嗎?”他挺震驚,“蘇敏敏哭了,梨花帶雨的。”
“為難她了。”舒見月挺感慨,“要是能把這演技用在戲裡該多好。”
屈煜棋:“你怎麼都不吃驚?”
舒見月不懂了,“我為什麼要吃驚?”
上部戲蘇敏敏就慣用這招,想把自己塑造成個十惡不赦的惡毒女主,都換了一部戲,她還是沒有長進。
舒見月眼皮微抬,她指了下自己,毫無愧疚感,“你以為是誰把她弄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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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份結束的時候,時間差不多到了深夜。
為了彌補前邊拖的進度,不得已又補了一場戲。
她從攝影棚出去,意識已經有點兒不清醒了,甚至還看見了沈清讓,眨了兩下眼,發現不是自己意識的問題,沈清讓就是站在一邊。
因為晚上溫度變化大,套了件黑色的衝鋒衣,裡邊是白色的短袖,跟她講,“走吧。”
“走哪去?”
“排練。”他說。
舒見月躲開他,心情複雜。
她特意給他調出了休息的空檔,但沈清讓似乎根本不在意,依然留在劇組,等她下戲,再去排練,這不是在作踐自己又是在做什麼。
“你是不是嫌命長?”舒見月氣極,不再看他,“你不嫌累,我嫌累,我要休息。”
工作人員陸陸續續地從攝影棚出來,看到蘇棠站在兩個人站在不遠處散開人群,稍微繞了繞道,卻也還是好奇。
若真的嫌棄也就罷了,在前段時間裡日夜不停的練習,也沒聽到她說一句累。
“學姐,”沈清讓抬眸看她,輕笑,“你是真覺得累嗎?”
“嗯?”舒見月皺眉,“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難得的放鬆,唇角上揚,“還是不願意承認,你關心我。”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只有一瓶,但卑微小祈還是偷偷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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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時節啊投餵的營養液!
愛你!啾咪!
☆、白晝
你關心我。
舒見月想到沈清讓這句話,臉就有點兒燙,已經整整三天,為了防止沈清讓再說出類似的話,而自己沒有辦法接招,她都是能躲則躲的心態,除卻對戲,舒見月很少跟沈清讓在劇組有過多的對話。
才熬到明德的百年校慶。
《寒水》劇組放了兩個人一天的假期,從早上開始到明德進行彩排,下午六點正式開始校慶。
百年校慶,學校處於封閉狀態,非明德邀請以及學生都不得入內,連記者也只能受邀才可入內,還必須在規定區域和規定時間才能到,管理極其嚴控。
為了避免誤會,舒見月跟沈清讓是分開來的。
下車,舒見月走進學校的禮堂。
明德的禮堂只有在演出才會用,平日都是空置,因此,這個地方也是她常跟沈清讓來的。
沈清讓正在臺上,站在工作人員旁邊,單手撐著鋼琴,似乎在商討什麼東西。舒見月站在門口就聽到前面三個小學妹在討論。
“我真的死了,死而無憾,讓神名不虛傳,一個字形容,帥。兩個字形容,超帥。一行字,這他媽不是我老公嗎?”
“你有你老公的簽名嗎?我有!”另一個人亮出自己簽在校服邊角的簽名,“我沒想到讓神那麼平易近人,那麼溫柔,還沒怎麼呢就給我簽到了!還是校服上!嗚嗚嗚我一會兒就買新校服回家,這件再也不洗了,我要裱在我床頭,我要讓神的氣息時時刻刻圍繞我!”
“別說了,我原本都不理解你們為什麼會浪費學習時間來幫忙,現在真的懂了。真的是用臉吃飯的顏值,你看看沈學長這幫忙除錯鋼琴,這讓人想要戀愛的迷人臉蛋兒,這也太.....”
“朋友夫,不可欺。”小學妹先開口,“他的老婆是我。”
“是我!”
舒見月在三個人身後忍不住咳嗽一下。
三個小學妹回頭,又傻愣在原地,果然在學生會做事兒不虧,近距離接觸明星的機會,在這個時候大大的體現出來。
深呼吸兩口氣,一時間根本說不上話。
“不是,打我一下,愛情來的太快。”上一秒才發誓當沈清讓老婆現在又立馬倒戈,“嗚嗚嗚阿月!我覺得我彎了怎麼辦?”
“明德這個舉動真的太明智了,不是,我進學生會才真的是……”
“我似乎明白為什麼原先的學姐會把他們倆設定為明德兩枝花了。”
“月月也太美了吧。”
舒見月想要矜持一點兒。
不能被誇一句就飄,但笑意已經出賣了她,“其實還沒化妝呢,來的時候太匆忙,真是……”
打過招呼,她才走上臺。
沈清讓已經把鋼琴除錯完畢,讓工作人員退到一邊,示意舒見月坐下,然後踩住鋼琴的踏板,試了下。
他坐在她旁邊試音,曲調輕柔,舒見月有種回到了高中的錯覺。
在學校的禮堂,夏日過於悶熱,因為怕被拍到,他們沒有辦法走在校園,只能躲在禮堂後邊的角落,把空調開啟,兩個人一人一塊紫菜飯糰。
沈清讓坐在鋼琴邊,而她在他身邊,讓他彈琴。
他不會掀開琴板,指尖只在琴板上輕跳,不惠真正發出聲響,但能聽到溫柔的琴鍵聲。
她可以側過身,看他忽然轉頭衝她在笑,樹蔭沒有遮蔽的光影融在他的周身,模糊掉的視線就這樣被記住。
然後,聽到他問她,“要不要試試?”
等她點點頭。
於是,他拉過她的指尖,像是不經意,又像是小心翼翼,手指觸碰也不嫌膩,被一點兒一點兒溫熱,她的指腹觸及到冰涼的琴板,像冰與火的兩重天。
連帶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