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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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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驕子,任何人都是他的朋友,但任何人又都與他無關。不把情緒外露,對所有人的態度別無差別,唯一流露出情緒的時候,也只有看到別人在抽菸。

厭惡又不屑,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毫不隱藏。

想起他最厭惡菸草,聞到都忍不住咳嗽,舒見月下意識地夾緊手中的香菸,指尖顫了顫,想要藏起來。

偏偏是想要躲藏,卻讓她愈發厭惡自己。

這已經是沒有必要在意的事情,她卻又這麼的在意。

在這狹小的空間煙霧輕飄飄散在四周。

沈清讓抬眼,在看眼前的人。

她坐在窗臺,高高在上,雙腿懸於半空,背後一輪彎月,玫瑰似的紅唇揚起,似乎不把一切放在眼裡,“沈清讓。”

一秒,只要她叫他。

再也無法剋制。

她的雙眸帶笑,是黑夜裡的妖精。

即使危險,他也甘願如此,只要衝他招了招手。

她問,“你過來嗎?”

在很大程度上,舒見月都只是挑釁,並沒有想到沈清讓真的會過來。

等沈清讓真正站在她的面前,舒見月才愣住,沒想到他竟然不躲,任由煙霧繚繞他周身,像是鍍了層霧,在月光勾勒的光線似明似暗。

沈清讓沒有講話。

她中指夾著煙,又吸一口,俯身,湊近它,將氣體噴灑至他臉龐。

似乎是覺得威懾作用足夠,舒見月鬆了鬆手中的煙,故意,“好聞嗎?”

笑意還未完全消散,沈清讓搶過了她的煙。

像是不在意,菸嘴已經叼到他的唇邊,極為熟悉的,臉頰兩側忽有凹陷,他不再看她,垂下頭,嘴角上揚,無意露出幾分諷刺。

跟記憶之中的他沒有任何的掛鉤。

冷白的月光透過窗,蓋在他鴉羽似的睫毛處。

沈清讓的眼皮掀起,靜默又無聲,視線抬高,再次看向她。

“奇怪嗎?”指尖輕輕捻滅燃盡的煙,他沉默的笑了下,頓了頓,才開口,語調是不可察覺的自嘲,“你不是說人都會變。”

你看,連他也逃不過。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提醒下未成年小孩不能抽菸。

抽菸不是件好事。

☆、白晝

在異國的第二年,沈清讓學會了抽菸。

是冬天。

出國以後,他不再社交,不再娛樂,沉默寡言,拼命學習,每門課都是最高的分數,以最優異的成績畢業。

只是因為這是他跟沈修成的約定。

如果他一直保持,在大學畢業前他可以拿回手機,唯一有關舒見月的記憶。

他的生活空虛,儘管似乎跟原先並無差異。但他知道他在渴望,連他都說不清的卻想要的人。

荒誕而無稽。

他活在虛假,按照程式生活,按照概念化行為,在萬劫不復裡尋找救贖。

尼古丁,是他唯一的替代。

再次夢到舒見月,數不清已經是多少次。

是明德一中的天台,她隨意地靠在牆邊,裙襬微揚,腿部白皙且纖細,隱隱能看到大腿根部,比其他地方要深,呈青紫色。

她慢慢地滑下,衝他招了招手,等他靠近她。

背後是空蕩的校園,黃昏過去,連鈴聲都變得悠揚,她忽然翻了過來,湊近他,“小讓,能不能不要回家?就今天。”

沈家的門禁極嚴,他的生活皆有安排,每一步不能走錯,還沒有走完這步,下一步已經安排妥當。

他從來也沒想過違背。

這是沈清讓第一次逃脫門禁,沒有回家,只是為了跟她一起,成為相依為命的流浪者。

沈清讓點了點頭,坐在她的一旁。

她又重新翻回身,尋找口袋裡的手機,翻開,她把耳機插上,點選播放,從輕輕晃動的耳塞裡流出音樂,她稍微偏過些許的頭,找準機會塞入他的耳朵。

幾乎在瞬間,他看到了她袖口掀起處隱藏的淤青。

這種情況是常有的事,舒見月的身上常有傷,卻從來不跟他說這些事。

即使在寒冬裡下水,在武打戲受傷,她也從來沒有過怨言,永遠保持熱忱。本質上是賭徒,記憶力總是停留在好的一面。只看贏,不看輸。在別人看起來輕易得到的事物,私下裡不知道努力了多少次。但又會因為得到了肯定,通通忘記吃過的苦。

他抬起眼,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袖口上翻。

不能想象的傷痕,她雪白的手臂上,淤青像花紋散佈開來,刺激進他的眼中,他肯定,“有人打你。”

“沒有,”她飛快地把手掙開,外套遮住手臂,“誰會打我?演員拍打戲當然會受傷。”

沈清讓其實知道她在說謊,她的打戲在上個月已經結束。

可能她自己都忘記她在片場打電話跟他講的話。

但他沒有多問,她不想說有不想說的道理,只要等,有一天,她會告訴自己。

又或者,他可以找別的方式。

不知道耳機裡播過多少首歌。

沈清讓的心思全部在於她側過臉頰時吞吐在他脖頸上的溫度。她的長髮如綢緞般散落在他的肩前,手指輕輕一勾,卷在指腹之上。

“舒見月。”

只有這個時候才敢念出她的名字,細碎的,喪失了全部冷靜。

沈清讓輕輕垂下頭,在不知覺中,眼裡只有她,側過臉,偷偷地品嚐她的味道。

僅此一次。

卻再也無法忘記。

-

知道事情逆轉不過來,舒見月乾脆選擇順從地接受。只要決定做的事情,她一向不反悔。對任何事都很認真,哪怕是對方都不太記得。

於是,她是真的開始好好訓練。

每一天都按時到場,甚至為了儘快跟上沈清讓的節奏,她直接買了架鋼琴,搬回了家,從練習室到回家,只要清醒都在練習。

樂譜。

音調。

一次練不好就兩次,兩次練不好就三次,直到完美,她才會停下,連沈清讓說休息都不會聽從。

不到兩個星期,《寒水》的通告也接到,兩天後進組,再過半個多月是明德一中的百年校慶。舒見月已經把曲子練到八九不離十,加上唱這首歌不會跑調,她覺得跟沈清讓的緣分到此為止了。

“這段時間幸苦你了。”舒見月把曲譜收好。

沈清讓用手壓住她即將抽離的譜子,“然後?”

“然後?”舒見月明白了他的意思,“謝謝你,我會讓周舟儘快把報酬打到你的賬戶。”

沈清讓垂下眸,“我不是這個意思。”

舒見月皺眉,“那是什麼意思?”

“你喜歡吃什麼?”

“......”

又回到了這個問題。

頓了頓,他又說,“我們一起去吃吧,算作報酬。”

“螺螄粉,”想了想,舒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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