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助理聯絡過了，訂了三天以後，你們都沒有通告。”

舒見月思考，可能也不需要她加微信，助理聯絡也是挺好的事兒，要不然，她現在再拉回去？也來得及？點了下頭，“嗯，行。”

“這個平面拍攝以後就沒工作了，”蘇棠可憐兮兮，“今天我能提早下班嗎？就一次？”

“行。”

舒見月抿了一口水，剛準備找到沈清讓的微信拉回黑名單，螢幕忽然一亮，是沈清讓發來了訊息。

【S：有空嗎？晚上。】

她還沒有來得及跟他先一步講話，他到底是怎麼知道她已經拉回了他。

舒見月疑惑他的訊息怎麼會這麼快，不知怎麼腦袋裡蹦出一個想法，他該不會從來沒找過自己聊天，所以壓根不知道她把他拉黑。

這！也！太！冷！酷！絕！情！了！吧！

因此，她也決定冷酷一點兒，回了個單字元號：【？】

【S：商量校慶的事情。】

-

一個半小時後，雜誌的平面拍攝結束，進度比原本預想的慢了四十分鐘。

一方面是因為舒見月對照片的挑剔程度，另一方面是因為舒見月根本不想跟沈清讓吃完飯。

但沒有辦法否認，沈清讓的要求很合理，三天以後要進行第一次的彩排，兩個人什麼事兒都沒有商量過，如果再不商量準備，兩個人恐怕是兩眼一摸黑，還白白浪費了彩排的時間。

舒見月不想在百年校慶上沒有面子，畢竟她是第一個受學校邀請的藝人，不能丟臉。

沈清讓的車停在攝影樓下的地下停車場。

黑色的，寬敞型。

舒見月皺了下眉，對了下車牌號。

她以為沈清讓會讓助理開車，因此放了蘇棠後邊的班，但現在駕駛座上的人卻是沈清讓，而且副駕駛也沒有人。

走到車後排，舒見月開啟車門。

然而，發現後排的車座上堆滿了雜物，箱子、衣服、零食、資料夾，甚至還有個巨大的章魚燒玩偶，一點兒空間都沒有。

沈清讓坐在駕駛座上，手握方向盤，轉過頭，眼神略微掃過副駕駛的位置。而後，探身，副駕駛的車門被開啟，“上來。”

“就我們兩個人？”舒見月不確定。

再怎麼說，沈清讓也是新晉的男團偶像，她也是熱議的人氣小花。

兩個人單獨出行，單獨吃飯，全程沒有助理的話，如果被狗仔拍到難免會說是在交往。

“嗯。”車門敞開，沈清讓收回身，看了她一眼。

“我們這樣被狗仔看到怎麼解釋？”

沈清讓跟她對視，忽然笑了，“我還以為我們要去討論校慶。”

“……”

沈清讓又問她，“不然，學姐以為我們去做什麼？”

“……”

到底還是上了車，舒見月側過身，拉過安全帶，腦袋裡想到自己的問題，因為自己問了就更顯得自己別有心思一樣，她也沒有想其他的吧。

舒見月想把話題換一下，問他，“你的助理呢？”

沈清讓發動車輛，用餘光看她，“你的呢？”

“……”

好的。

她沒有資格再開口。

兩個人在車上都沒怎麼說話。

內部安靜，連音樂的聲音都沒有。

舒見月認識這段路，是開往陳記的。

聽聞陳記背後的資本了得，因為老爺子喜好各色菜品，廚子都不知道僱了有多少個，種類齊全，加上並不缺錢，陳記的管控極其嚴格，除非是頂尖的藝人又或者資本才能進入，是私密性極佳的約會地點，連她都只是到了兩三次而已。

不過，只是談論一下校慶的事情，也不至於到這裡吧。

陳記的裝修分為古典區跟現代區兩個部分，一條長長的走廊，盡頭是分叉口。服務人員領兩個人走到約定好的包廂，沈清讓幫她拉開椅子，紳士又體貼，而後落座。

他把選單遞給她，“想吃什麼？”

“隨便吧。”她最近晚上不吃東西，不過既然是陳記，淺嘗兩口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沈清讓不再跟她搭話，摁鈴，服務人員進來。

看樣子他應該來過很多次，點菜也很果斷，舒見月給自己倒了杯水，問，“你想好唱什麼了嗎？”

他皺眉，“誰說要唱歌？”

“不唱歌嗎？”舒見月反問。

沈清讓的目光落在她唇邊的杯子上，伸手，也替自己倒了一杯水，但沒有接話。

舒見月愣了愣，忽然明白過來。

沈清讓以男團出道，還有了代表作，她自然會以為他的演出會以歌為主。

而她自己是一個標準的音痴，唱歌跑調，連兩隻老虎都不例外。

程橙給她的評價是，別人唱歌要錢，舒見月唱歌要命，站在臺上光芒四射，猛地還以為是王者，但開口跪，連青銅都不配稱呼的小渣渣。

高中的時候有人會邀請她參加文藝匯演，不過她不想在他們面前破壞自己完美的形象，時常稱自己工作還很忙，對這類的活動並不感興趣，然後悄悄逃過。

別人還以為她是架子大擺譜，實際上根本不是。

“因為我？”舒見月抿了下唇。

“一部分。”沈清讓承認。

舒見月想到自己唱歌的水平，咬牙，瞬間明白了，“就這麼不想讓我毀了你的名聲？”

溫熱的茶水滑入口腔，喉結滾了滾，沈清讓抬頭，對上她的視線，聲音像是從雪裡慢吞吞浸了出來，“求之不得。”

舒見月還沒有想明白這句求之不得到底是不是反諷，第一道菜已經上了桌，是龍井蝦仁。而後，第二道菜上桌，再然後第三道，全部都是她高中的時候跟沈清讓吃過的東西。

回憶又席捲而來，沒有徵兆。

舒見月記得她在明德附近的逃課地點，是一家老夫妻開的小館子。兩夫妻頭髮花白，卻仍是相濡以沫。

店鋪雖不起眼，但龍井蝦仁卻是其中的一絕，味道極佳。

只不過明德一中出身的大多是大小姐與大少爺，沒有人會真正關注這樣的小店，連她都是因為偶然。

而高中時期的沈清讓並不嗜辣，他跟她的口味不合，喜好清淡。

她知道，所以沒有說過，只是說自己找了家館子會合他的胃口。兩個人見面的時候，也都是舒見月按照他的喜好來選擇。

當時，她大概是喜歡他吧，舒見月自己都說不太清楚。

這件事，舒見月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她不是個喜歡隱藏心思的人。

卻因為他，藏過許多。

在她看來，這些都是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會因為知道會見他，連校服的裙襬都想熨燙完美的痕跡。會因為他們兩個從來不屬於一個世界，她就把話語全部編造，裝作沒有心肺，偶爾聊起擇偶的條件，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