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蓋,隨著他的身形變化,光暈也在越變越大。
地面在震盪,蕭青鸞他們頭頂也掉下了石頭的碎屑。
蕭青鸞心裡越來越緊張,對方展露出本體後,怕是更不好對付,她不由地看向寅客。
寅客似乎也快到極限了,呼吸聲大了些,身上也添了些傷痕,看起來也很狼狽。
她又將目光移向妖獸,眼看著妖獸的體積越變越大,直至他的身形達到與迷宮的高度一致時才停下,她的心不由又揪緊了幾分。
妖獸的本體在此時終於完全顯露出來,他是一頭擁有火紅面板的鱷魚。
蕭青鸞有些窒息,她最怕這些東西,然而如今這狀況下,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與對方對戰幾局了。
但未免對方又如同方才一般突發奇想地要繼續打鬥,她開口阻止道:“等等!”
鱷魚張開口,露出滿嘴尖牙,還拿兇狠的眼睛瞪著她。昏暗的光線裡,這個眼神尤為駭妖。
蕭青鸞穩住顫抖的心臟,深呼吸了幾下,喊道:“這是最後一次!無論待會的結果如何,你都不得與我們再次動手!”
鱷魚倒是很好說話,聽見她的提議都沒有思考便答應了,還說要給他們一點彩頭。
“不僅如此,我答應你們打完這局,我就送你們一顆粉色珍珠。”怕他們不信似的,鱷魚還向他們展示了一下自己即將送出的粉珍珠。
蕭青鸞心裡一動,這東西極有可能是天級契約所需的東西!若是有了天級契約,說不定她就能更自由一些。
寅客也想到了這茬,與她對視了一眼,遞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蕭青鸞點頭,答應了,“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承諾。”
鱷魚答道:“自然。”
這回,有了清晰的目標,蕭青鸞的戰意愈發濃盛,為寅客加持的威力也大了些,寅客在頃刻間便被加持到了地級上品巔峰!
鱷魚的神色也鄭重了些,他不敢再小瞧他們,這次他聚精會神地等待著他們的攻擊。
寅客的虎爪比方才鋒利了些,威力也比方才的大上許多。
然而,變回本體的鱷魚絲毫不懼,他的本體防禦力比人形時高多了。鱷魚不管不顧地迎上去,硬生生挨下了寅客的攻擊。
他還趁著寅客攻擊他時,橫衝直撞地朝著空中的蕭青鸞攻擊而去。
鱷魚心想,既然他與寅客都奈何不得對方,那便先切斷對方的後方輔助,如此一來,定是他勝!
然而,他終究是失算了。
正簪與鳳凰木也護衛著蕭青鸞讓她不受傷害,尤其是鳳凰木上面有殷鳳的印記。
殷鳳當時同蕭青鸞說的是受到攻擊他會盡快趕來,然而此時鞭長莫及,便只有妖王的護佑。儘管如此,這也並非尋常妖獸所能夠撼動的。
鱷魚試探著攻擊了這一下便收了手,他也清楚自己是奈何不了這隻鳥了。
就在此時,狀況突生——蕭青鸞的妖識、妖力爭相耗盡,沒法再為寅客增幅。
為了避免寅客受傷,她連忙開口認輸:“你贏了!”
鱷魚也察覺到他們的狀態不對,他沒說什麼,輕飄飄放下了。
他原先是不打算放過他們的,但自從他在蕭青鸞身上感受到了妖王的氣息後,他便讓步了。
“好,”鱷魚化為人形,說道,“粉色珍珠在此,我便贈予你了。再就是送你們出迷宮……”
他擺了下他的尾巴,迷宮的牆壁紛紛塌陷,三妖周圍都飄散著灰塵。
最終,鱷魚只留下了一條路。
他說道:“順著這條路出去,你們便能見到你們想找的人了。”
寅客替蕭青鸞接過了粉珍珠,二人又一同向鱷魚道了謝,便離去了。
鱷魚待他們走出迷宮後,嘟嘟囔囔了一句:“大王幾時才能帶領妖界踏破修仙界、重回昔日榮光?”
說完,他也在原地消失了。塌陷的迷宮又重建起來,此地又恢復了往日的寂靜,沒有任何生物存在。
蕭青鸞他們一出迷宮,便見到了閆邏與墨延。
閆邏坐在地上,靠著背後的巨石,看樣子耗盡了力氣。
站著的墨延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衣裳破了好幾處、手臂上也被劃拉了一道大口子。
“你們這是?”蕭青鸞驚疑地問道。
這兩位都是天級,他們結伴而行是能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存在。可眼前的情況卻……著實令她擔憂。
“無礙,我們不過是著了道。”閆邏笑著答道。
寅客變為人形,頗為無奈地看向自家主人:“您又闖禍了?”
“怎會!有魔君看著,我可不敢亂動。寅客,你看看墨延的傷便知,我們這次真的是不小心。”
墨延乜了他一眼,似是在不滿閆邏說的“不小心”。
蕭青鸞也變了人形,問道:“你們可需上藥?”
“不用。”
“要要要!”
持不同意見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
閆邏搶先說道:“你不要我要,你看看我的傷!小青鸞,給我上藥!”
墨延懶得搭理他,但看見蕭青鸞真想要給他上藥時,忍不住嗆了他一句:“你沒有手還是沒有坐騎?”
閆邏“喲”了一聲,“看來你果真鐘意小青鸞,不然怎地這般小氣?”
鐘意這二字說得極重,生怕墨延聽不懂他意思似的。
墨延啞口無言,這話他沒法接。
蕭青鸞也有些耳熱,心想閆邏真是口不擇言,這事怎能用“鐘意”來形容?
最後還是寅客打了個圓場,“主人,你快別說了,傷口都裂開了。”
閆邏閉上了嘴,任由寅客幫他處理了傷口,又朝墨延討要了些傷藥,這才作罷。
墨延不想看閆邏,轉而同蕭青鸞說起話來:“你如何來了?”
“跟寅客來的。”蕭青鸞眼神有些飄忽,莫名有些心虛。
“能到這說明你與寅客十分機敏,路上可遇到什麼危險……”
墨延還沒說完話,閆邏忍不住插嘴道:“墨延,我真不知你的語氣還有這麼溫柔的時候,咱們好歹認識了千來年,你……”
“既然受傷了,就閉嘴。”
閆邏被氣笑了,他拉著寅客討論:“他是不是對小青鸞不一般?寅客,你說你見過魔君這麼溫和地同別人說話嗎?”
寅客配合著自家主人,說道:“從未。”
蕭青鸞接話道:“這還不是因為我是君上的坐騎嗎?寅客對冥王你來說也是不一樣的存在……總之,這是相通的。”
寅客同她畢竟還有幾分戰友情誼,見她這麼說了,也順著她的話肯定道:“是這樣沒錯,主人你就多想了。”
閆邏沒法,只一個人小聲地說給自己聽:“這哪能一樣,墨延那樣子一看就不對勁。”
“啊,對了,”寅客將粉珍珠遞給了蕭青鸞,說道,“這興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