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墨色，冰冷刺骨。

段清吟還是第一次看到莊白宴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但她並沒有因為害怕低下頭，而是抬起來與他對視。

臉上面無表情，她說的是實在話，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她完全不知道和這人維持這段不清不楚的關係有什麼用。

為了資源，為了人脈？

這些她可以自己去爭取，她早就決定要和書裡的那些角色離得遠遠的，但似乎一直都在這些人中轉圈，莊白宴或許是喜歡她的，但她不知道里面有幾分真心，更不能保證一直喜歡。

所以她不想回應，更不想和他牽絆更深，不可否認，她這段時間和莊白宴在一起其實有報復的成分，看著他對自己溫柔體貼、百依百順的模樣，看著他對自己牽掛關心、變得不像自己的模樣，有種將過去的他踩在腳底下的感覺。

但時間長了，她就有點累了，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喜歡她又怎麼樣？他過去說的那些侮辱的話並不能被抹去，她要往前看，而不是一直停留在過去。

這男人以後怎麼樣？會喜歡上誰，會對誰好，她都是不在乎的。

可能是段清吟的態度太過冷漠，莊白宴瞳孔裡的顏色越來越暗，臉上神色晦暗不明，看著人，突然彎了彎嘴角。

嘴裡哄道：“別鬧了讓我進去，明天就好了，乖。”

段清吟看著他，沒有絲毫讓步，對上他的視線，“你走吧。”

不顧他還站在門口，直接將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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