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邊的爭執,蹙眉站了起來,“王覃海什麼意思?”
“王覃海,再說一遍,這是我的任務。”康成眼神沉了下去,“這是我對你警告的第一次,請你放手。”
“動手是嗎?打我是嗎?當兵就是橫啊。”王覃海笑了,他鬆開手,後退幾步,“我今天就看看你怎麼打我。”
王覃海話音落下後。他身後的大巴車上慢慢下來了人。
那些人站在他的身後。
一個接著一個。
“現在我們能好好談談了嗎?”王覃海扯了扯自己的西裝領帶,“康……隊長?”
“靠!”江星懷騰的站了起來,衝了過去。
康成眼明手快地抱住了他的腰,把他整個人抱起騰空,就這樣,江星懷的腳都差點蹬在王覃海臉上。
“你算什麼東西!”江星懷怒不可遏,“你炸死了那麼多人!你怎麼還有臉說這些話!”
王覃海冷笑一聲:“你家大人沒告訴你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嗎?”
“沒有。”江良遠說。
“江良遠你算什麼東西這麼跟我說話?”王覃海瞪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們對面的江良遠,“你當初進基地還是求爺爺告奶奶的靠我才進去的,你現在充什麼好人?你惡不噁心?”
“噁心你幫我吐嗎?”江良遠冷哼,“王覃海你最好注意點,我兒子輪不到你教訓。”
“你兒子?你兒子不是在車裡面坐著嗎?這個大兒子什麼時候撿的?哦,你是看你這個大兒子傍上了傅總是吧?所以——”王覃海一邊說一邊往前邁了幾步。
康成舉起了槍,冷漠命令:“站在原地,舉起雙手。”
“有槍了不起啊?”王覃海停住腳步,後退,但很快,幾個孩子現在恐懼與驚慌被推在了人群的最前面。
“打啊。”王覃海仰著頭,說的蠻橫又無所畏懼。
康成僵住,在某個孩子的哭聲下,他握搶的手開始顫抖。
“這個小女孩就是身上帶抗體的吧。”王覃海的眼神被從車上下來的小女孩吸引住。
“別指著她。”江星懷攔在了錢冉冉身前。
錢冉冉醒來後一聲都沒有哭過,她只是安靜的呆在車上不再說話。
此刻對王覃海的動作也沒有任何反應,她只是抓住了江星懷的手指。
“行行行,我們不扯遠了,我就只有一個想法。康隊長,你想想,你仔細想想。”王覃海換了一副面孔,他開始勸導,“我們一車人去我們公司的工業園待著,不僅不用去市裡蒐集食品,而且我們工業園有實驗室,傅總和那個救回來的博士甚至可以研發出疫苗!你其實應該知道,就憑你們五個兵帶著她去你們說的什麼地下基地就是送死。”
“我們受過專業的訓練。”康成說。
“專業的訓練?你們的大部隊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嗎?還不是一樣死完了。你們五個兵又能代表什麼?”
“我們代表的是人民的意志,國家的力量!無論哪樣都堅不可摧!”康成上前一步,話語鏗鏘有力,“就算大部隊已經不在了,但是我還在!法律還在!國家還在!你們必須要為了自己做的一切事情負責!”
“所以?”王覃海仰著下巴,“你能拿我怎麼樣?”
一顆鮮紅的紅點閃爍在他眼球,隨即移到他胸口,王覃海一怔,低頭看了眼,順著角度看了過去。
大巴車頂上站著一名士兵,士兵手裡端了把搶。
槍口正對著他的胸口。
“相信我,雷鵬濤中士是我們軍區最優秀的狙擊手之一。”康成說。
王覃海舉起了雙手。
閃著冷光的銀銬鎖在他的手上。
“在到達地下基地,你的判決下來之前,你被限制人生自由。”康成說。
大巴上的人分成了兩批,前後坐出了隔離帶。兩個士兵端著槍坐在車的中間。
江星懷給魔王又換了一次藥,他回頭看了看那群人。又轉頭看著就坐在走道另一邊的江良遠,眼睛有些酸。
他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麼——
“別說什麼謝謝,我還是你爸爸這些狗屁話。” 江良遠梗著脖子,看都沒看這邊,像是料到他要說話,搶先一股腦說了出來,“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從來沒有不把你當兒子過。你永遠是我兒子,你沒法否認。儘管……我……有些事是錯了,可是你難道還要我對你說對不起嗎?”
江星懷怔了一下
江良遠捏了捏拳頭:“對——”
“不是爸。我就是想說。”江星懷露牙一笑,“你好好表現,爭取減刑,等刑滿出獄,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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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機場在距離他們四個小時車程的西面, 在康成的規劃下,他們只需要穿過一大片無人的麥田和一箇中間的補給站。
這個補給站是郊區的別墅區。
他們車上不光食品和飲用水不多了, 汽車也快沒油了。
路上還算順利, 在大巴車徹底熄火之前成功到達了別墅區外圍。
別墅區從外面看,風景很好,花紅樹綠的,如果忽略路邊零散的感染者,以及拋錨在路中間的小汽車的話,這裡跟以前幾乎沒有差別。
“濤子和老張下去搜尋物資, 其餘人留守。”康成翻上車頂為他們架槍。
兩位士兵接到命令開啟門出去了。
降雨連著陰天,氣溫本就不高。大巴車裡麵人多, 氣溫還好,車門一開, 江星懷頓時打了個噴嚏。
他們跑出來太急,江星懷身上就穿了件薄薄的帽衫。
傅衍剛脫下一半的西服外套。
江良遠聽見聲音,偏過頭看了這邊一眼, 接著從被告裡掏出了一件外套, 扔了過去:“有點兒大, 湊合著穿。”
江星懷什麼也沒說, 低頭穿好了江良遠扔過來的衣服。
傅衍幫江星懷身上外套拉鍊拉到頂,小聲問:“開始講話了?”
江星懷沉默了一會兒,摸著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