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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習武之人,比尋常人體熱,加上席間又喝了不少酒,會感覺悶熱也算正常。
他一時沒大往心裡去,稍稍將棉被往下推了些,閉上眼等待入睡。
然而他實在熱得慌,就連腦子都開始變得有些混沌起來,一幕不該去回想的畫面毫無預兆地閃過了他的腦海。
是她那隻迅速收回帳幔中的玉足。
女兒家的腳白皙嬌小,看上去嬌嬌軟軟,吹彈可破。
……我是怎麼了?腦子裡怎會想這些東西?
顧長卿及時拉回理智。
很快,他又記起了適才她與他未說完的話,因為張嬤嬤的到來而被打斷了。
自己是不是該問問她?
打仗都不曾這般糾結過。
顧長卿聽著她的呼吸,知道她還沒睡著,猶豫一下開了口:“你方才是不是有話問我?”
“嗯?”
袁寶琳匪夷所思地扭過頭,朝地鋪的方向望了一眼:“哦,我剛剛要和你說什麼來著?張嬤嬤一打岔,我忘了。”
“睡吧。”顧長卿說。
“你也早些睡。”袁寶琳說。
“好。”顧長卿應了一聲,再度閉上眼。
之後,屋子又一次陷入沉寂。
四月的夜晚沒有蟬鳴蛙叫,也沒有冷風呼嘯,整座府邸猶如陷入了沉睡一般,靜得幾乎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
當然,以顧長卿的耳力,還能聽見袁寶琳的呼吸。
他的心口越來越熱,從一開始的悶熱漸漸變成渾身的燥熱。
他不是沒喝過酒,喝多與喝醉都不是這個樣子,何況他酒量極好,今晚雖被灌了幾輪卻都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不該出現這種感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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