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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暖玉微清了清嗓子，解釋說：“就是產前憂慮，是女人懷孩子普遍會得的病。”又舉例說明她當初懷孩子時的感受。

倒是把春紅聽的撲哧一聲樂了，眉眼舒展起來，“原不只我一人這樣，三奶奶既然說這是一種病，可有什麼好治法兒沒有？”

沈暖玉把手邊的菜夾給春紅吃，“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把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養的白白胖胖的，其餘一概不想，這病就不藥而癒了。”

春紅點頭，拿起粥碗用聽話的語氣說：“我吃，我吃，三奶奶，我從今兒起就好好吃飯，把這病給治好了。”

春紅大抵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沈暖玉在心裡把她當成孩子看待。

在現代是上中學的年紀，在這裡卻經歷了這麼多，出身從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等到第二日清早，下了一場絨絨的冬雪，從這日起，京師各大衙門就陸陸續續準備放年假了。

下午大致申時的時候，高凜西領著荀穆回了府裡，門口的丫鬟拿雞毛撣子給他打黑狐裘大氅上落下的雪。

高凜西進了屋裡，見沈暖玉正坐在暖閣裡看賬本。

沈暖玉沒想到他今日回來的這樣早，放下手裡自制的鉛筆，要下炕找軟鞋過來迎他。

“身上涼，也不怕激著染了風寒。”高凜西把自己騎馬凍的冰涼的手往一旁挪挪。

沈暖玉把腳踩在他的靴子上，面對面貼著，環住他的腰，笑著說：“哪就那樣容易染了風寒，我身體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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