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儺繼續哆嗦著身體,繼續口吐唾沫道,裝出一副陰陽怪氣的聲音:“先前真龍要借你們孩子身體修練龍經去了,可可是三番五次碰碰到了這群妖邪阻攔,所以你你們孩子都遲遲沒有回來呀!”
龍儺把劍指著我,劍指著我的咽喉:“妖邪,這這個人就是妖邪!”
我破口大罵:“你才妖邪!”
龍儺被我激怒了,把劍縮了縮,朝刺向我的喉嚨,我看著那凌厲的劍刃,感覺到一股窒息的寒意侵襲。
手腳受傷,又被困住了,我無法掙扎,連擺個頭都是奢侈。
“刀下留人啊!”
我耳朵一聳,睜開眼睛一瞅,看到了龍大旺過來了,龍大旺朝龍儺跪下去了,用手抱著他的大腿,龍儺伸出去的劍才縮回一尺,他低著頭瞥了一眼龍大旺:“龍大旺,你你身為龍巫的信徒,竟竟然敢違抗龍巫的旨令,你該當何罪呀!”
龍大旺把巫師的大腿纏得很緊,生怕他刺到我一樣:“他他是我我的朋友啊,你你為為什麼要無怨無故殺害他呢?”
龍大旺求著巫師,龍大旺的老婆郭花花扭著蛇腰出來了,她把自己左手的戒指摘了下來,朝巫師的眼前晃了一圈:“龍師父,您就放了他吧,以後有啥事都好商量!”
巫師那兩隻三角形的眼睛本來是用來裝神弄鬼的,但是看到戒指那奇光之後,眼睛賊亮起來,他嚥了咽口水:“既然是是信民的朋友,那那就交經信民去處理吧!”
郭花花用戒指換來了銅劍,朝我的綁繩上面砍來砍去,我終於掙脫了束縛。
因為我已經受了傷,站立不穩,郭花花主動把我扶起來了,可是我的腳傷口撕裂比較嚴重,就算走一步傷口處的鮮血都在流淌著。
郭花花看到狀況,就蹲了下來,我錯愕地看著郭花花:“大嫂這是?”
“來唄!我我把你揹我家裡去!”
“這這個,這這個?”我有些遲疑地看著郭花花旁邊的龍大旺,龍大旺面無表情,拿著旱菸抽了抽,無視我和郭花花。
郭花花扭著頭,看著我:“喂,小宋,你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嗎?”
“那那就有勞嫂子了哈!”
我扒在郭花花的身體上面,郭花花的身體結實程度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後背上面全部是肌肉,硬鼓鼓的。
背起我的時候,連氣都不喘一聲,我被她背到家裡面去,她家已經鬼霧已經有些遠了,剛剛走出鬼霧,鬼霧裡面除了那個龍儺無聊的咒語之外,還隱隱約約地夾雜著一些小孩子的哭鬧聲。
其中包括著童林的聲音:“叔叔,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聲音悽慘之極,就像是地獄裡面的幽魂一樣。
我轉身朝鬼霧一看,鬼霧上面出現了三十來個小孩子,每一個臉上都帶著傷,其中就有童林,童林被人綁在柱子上面,一雙哀怨的眼睛看著我,我因為救不了他,他的雙手無限延長,一直朝我這邊伸了過來。
然後加長的兩隻手抓住了我的脖子,手變成了像老虎鉗一樣,死死地掐著我的脖子,他的兩隻眼睛冒著慘碧的怪光,眼角還有鼻孔處鮮血直滾,就像是血屍詐屍那種恐怖,張開滿是鮮血的嘴巴朝我悽慘地喊著:“為為什麼不救我,為為什麼不救我啊!”
他兩隻手很快就掐得我喘不過氣來,很快我就感覺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我被人喚醒了。
我現在躺在了郭花花的家裡面,我記得我自己是三次暈在鳳城了,第一次是在到鳳城的車上面,我產生了幻覺,看到了一隻厲鬼,後來童林變成了鬼掐著我的脖子,第二次是在正月11那天晚上,我被後面的人打傷了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第三次我卻栽到了這陰氣森森的鬼霧裡面。
我問郭花花我睡在這裡有多久了,郭花花給我的答案是一個星期,一個星期是什麼概念?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來的時候是2018年2月26號,也就是正月初十一,我在派出所過了三個晚上兩個白天,走的時候是2018年3月1號,郭花花把日曆本攤給我看,我的日曆本上面是3月7號。
我竟然在床上躺了6天,為什麼會這樣呢?我問郭花花,郭花花說我四肢受傷了,流了許多血,暈倒的。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手機早就沒電了,我拿著充電寶充著電,手機裡面有50個未接電話,60條微信,大部分是白雪的,還有幾個是馮愛玲的。
兩個女人同時牽掛著我。
我也牽掛著她們,就拔了電話給白雪,白雪問我好不好,我肯定說好,她問我這麼多天為什麼不回電話,我給她的答覆是我在執行任務,不能及時回。
她再問我還需要多久能破案,我回答是就快了。
她回了一個麼麼噠表情我,然後又給我發了一個紅包,紅包裡面有520塊錢,讓我不要太節約了,可以取出來搞點好生活。
紅包在這裡有什麼用呢?這裡雞不拉屎,鳥不生蛋,連ATM櫃員機都沒有,哪裡能夠取錢出來呢?
“來啦,小宋,現在吃麵了”郭花花溫柔地看著我,她從外面的屋子端了一碗麵出來了,面是那種荷包蛋面,面上面放了很香的蔥花,我聞著就有食慾。
我很好奇我這6天是怎樣過的,郭花花跟我說我是在這裡躺了6天,一個人如果躺6天應該會吃會喝。
我這些天不但是沒有變瘦,反而變胖了,我的肚子鼓起來了,連肚腩都有了,我肯定是吃了什麼東西,不然我會變胖。
很奇怪呀,還有我自己的大小便是如何處理的?
我吃了她的荷包蛋面之後肚子吃得有些脹,我想大解,腿還有些疼,是郭花花扶我到廁所。
封龍村的廁所就是那種農村土製的茅房,上面搭著一些稻草,稻草下面就是一層黑油氈,然後四個面連磚牆都沒有,就是四面木板,木板到處都有空隙,2月份還是有著冷風的,冷風朝裡面灌溉,自己的屁股蛋子都颳得冷蛋。
我苦笑一聲,朝外面處看了看,縫隙外面出現了一雙幽靈般的眼睛,這雙眼睛是誰,只有郭花花扶我到這裡,郭花花看到我之後,連忙調轉眼神。
我自己竟然被一個美少女偷窺了,這他媽想起來都是不倫不類的事情?
操蛋的事情,是茅房的問題,還是她不守婦道。
我解完了之後,走到茅房外面,腿還是很疼,躺在這裡一個星期了,竟然還沒有好起來,我自己都嘆了一口氣,郭花花攙扶著我,是那樣的耐煩,她扶我的時候是帶著笑臉的。
她的丈夫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喝了不少的酒,醉醺醺的,嘴角歪斜,他看到郭花花扶著我而不管他,他馬上火冒三丈:“郭花花,快過來伺候老子!”
郭花花的寒眸刮在他臉上,寒聲道:“你你自己回去!”
龍大旺醋意大發,拿著棍子趕了過來,要去抽郭花花,郭花花撇開我,扭過頭,對他毫無懼色,雙手叉著腰,冷眼示他:“你你想幹什麼?你你想幹什麼?你打我呀,你打我呀!你要敢打老孃,老孃晚上就不回你房間睡,哼!”
郭花花乍乍呼呼的盯著龍大旺,在和龍大旺懟狠,龍大旺剛剛要抽上去的棍子很快放下來了,他嘆了一口氣,蹲了下來,坐在屋簷的石墩子上面抽著旱菸解悶:“就算你和我到房間裡面睡下,你你又不能跟我生娃。”嘴巴狠狠發吸了兩隻旱菸,吐出兩口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