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吾著他:“知道了,現在喝了點酒,就算是外面的人吵到我我也睡不著了!”
然後我把門關上了,躺在床上了。
藉助著酒精還有谷維素的雙重鎮靜,我迷迷糊糊的要睡去了,在我即將進入夢鄉的那一剎那。
門又開始唿啪唿啪了一下。
我喊了一聲:“誰呀”
外面沒有人迴應,我當是誰在捉弄我,我又睡下去了,可是在我要睡下去的時候,門又唿啪了。
我被這種無聊的敲門聲吵得不行了,穿著綿拖鞋,一步又一步地朝門口走去,當我開門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雷叔,我只是看到了空氣。
左邊右邊一個人都沒有,我感覺是不是自己又產生了幻覺,喝酒產生幻覺也很正常啊。
當他是幻覺吧,白天我已經幻過一次了,死去的童林是不可能出現在我身邊的,那是我睡眠不好造成的視幻。
我回到了床上面,又吃了幾顆谷維素,這樣睡意更濃了,然而門外面的唿啪聲還沒有停止。
我用手把被子捂在頭上面,試圖讓唿啪聲不進入我耳朵。
但是外面的唿啪聲越來越疾,越來越快。
由最先的三秒一次,變成了兩秒一次,最後變成了一秒一次,我的睡意被徹底吵沒有了。
日本電影裡面的《怪談新耳袋》總是會有這樣的情節,說的是一個人呆在宿舍,然後會聽到莫名奇妙的敲門聲,然後是真碰到了鬼。
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不可能相信電影裡面的胡說八道,當我第四次開門的時候,我又看到了空氣,前面是空氣,左邊是空氣,右面又是空氣。
難道老子真碰到了鬼麼?小說裡面,只有那種冤死鬼才會在詭靜的暗夜裡面捉弄著主角。
我沒有做壞事,又沒有惹誰,為為什麼會遭到如此折磨。
就算是真有鬼,也不應該折磨我吧。
老子的膽子不是被嚇大的媽的。
這一次老子就打個賭,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鬼存在,既然是那個門吵到了我,那麼罪惡的源頭肯定是門,門是老式木門,年代久遠,和門框不太穩合,就算是關掉了,外面的寒風颳過來還是會發出怪音的。
2月份的鳳城還是有一些冷的,時不時颳風進來那也是有可能的,我為了不讓門有怪音。
就把床懟到了門邊,門被卡得死死的,就算外面颳起10級大風裡面也不會發出唿啪聲音了。
我拍了拍手,慶幸自己的傑作,重新睡到床上去。
果然我的門不動了,但是更怪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TCL彩電亮了,上面出現了電視/錄影的兩個字眼標題。
然後選中了錄影,錄影裡面是一排鮮血淋漓的大字《滾蛋,滾出鳳城》
等字幕消失的時候,就是一個黑屏,黑屏了許久,看不到影象,裡面是《咒怨》的恐怖音樂。
如果平時我聽咒怨音樂肯定不會害怕,但是現在是什麼環境,外面月色慘淡,冷風颼颼,還有一隻古怪的木門,時不時的譁響著,還有電視機的神經質般的自開。
那就詭異得有些恐怖了。
我的心臟又開始加速折磨著我,我可很很清楚地感覺到那種撲通撲通的血液加快聲音。
就算是真有鬼魂,那麼鬼魂也會按著搖控啊,既然屋子裡面沒有遙控,那麼按搖控的肯定在窗戶外面,我把頭扭向外面。
窗戶外面果然有一隻手,一隻黑手,黑手就在離我不遠的玻璃窗戶外面,黑手上面拿著一個遙控。
黑手是誰的手呢?
我把手敲了敲窗戶,窗戶發出了震動,外面的那隻黑手就消失了,消失得一剎那,像閃電般,十分詭異。
我下床,索性把床挪了一個位置,要開門去找那隻黑手的主人,外面,
我就算是找遍了派出所外面的每一個角落,每個角落裡面都沒有人,一隻貓貓還有狗狗都沒有。
更何況!
甘志芳的房間還在拖著酣音,外面雷叔的燈也關上了,看來他也歇息了,這個手到底是誰的。
我看了看錶,現在是2點40分,誰他媽跟我搞惡作劇。
我重新回到了自己房間,我的房間已經不是先前那般乾淨了,床上面全部都是鮮血,床沿的鮮血一滴又一滴地往下滴著,房間落針可聞,血滴的聲音極為清晰。
我的兩個耳朵都聽得豎起來了,汗毛都聽得豎起來了,我倒抽一口涼氣,再抬起頭看了看床上。
被褥染得血腥透了,上面清晰地寫著幾個大字:“滾出鳳城,不然死!!!”
鮮血組成的幾個大字極為觸目驚心,我感覺到自己被挑釁了。
我的鼻孔裡面也全部是鮮血的味道,太刺鼻了,我感覺自己的胃都在痙攣著,這麼血腥的床!
這麼恫嚇人的字眼折磨著我!!
這麼多詭異的事情疊加到一起!!!
我怎麼不可能繼續睡下去!!!!
今晚註定無眠!!!!!
我用手敲著甘志芳的房門,甘志芳不耐道:“誰呀?”
“我宋義啊?”
“什麼事啊!”
“你出來一下就知道了”
甘志芳出來了,看到了我房間裡面的鮮血淋漓之後並沒有任何驚恐狀,她一雙寒眸死死鎖在我臉上面,兇光畢露,很不自然地:“你說,你晚上2點的時候有沒有出去過?”
我苦笑一聲:“我很想睡覺,但是有人吵到我,你說我怎麼睡得著,”
甘志芳質問我:“那你有沒有喝酒睡覺!”
我搖了搖頭:“我只喝了一點點,和雷叔!”
甘志芳瞟了我一眼,然後把嘴巴懟到我耳朵邊悄聲嘀咕道:“那個雷叔有問題!”
“有問題?有什麼問題!”
“他大腦受到刺激了,總是晚上夢遊,你說他有沒有問題!”
我的背後寒芒一豎,錯愕地看著她:“你你說他有夢遊症?”
甘志芳撇了撇嘴:“以前他的眼睛被打瞎了,然後精神有些晃惚了,半夜的時候總是在裝神弄鬼的,就把想辦案的人給嚇走了!”
我有些不解“既然他有問題,為什麼還讓他看門!”
甘志芳苦笑一聲:“他是這裡的老丨警丨察啊,如果把他辭退了,那麼讓他喝西北風啊?”
我點了點頭:“那麼說先前那些古怪的聲音就是他搞的嘍”
甘志芳嗯啊了一聲,看到了我的房間裡面全部是血腥味,無奈嘆了一口氣:“晚上我看是又不能睡覺了”
“不能睡就不能睡,反正我是夜貓子!”
“不行的,所長叮囑我一定要讓你吃好,睡好!”
“那這個???”
甘志芳把我帶到了她的房間,甘志芳的房間還有一種女人的清香味,她朝我肩膀拍了拍,打了一個哈欠道:“反正我前半晚上已經睡得差不多了,你就到我床上靠下吧!”
“呵,那那怎麼好意思?”
“讓你睡就睡,怎麼像個娘們啊!”母老虎跟我發威了,看著她那臉上兩隻寒眸的兇光直灼,還有那粗大的手掌,手掌上面流淌著恐怖的罡氣。
聽派出所所長說這個母老虎曾經在特種部隊呆過,打架擂人那是家常便飯,那一巴掌拍下去,五塊磚頭都被拍得稀爛。
剛剛她把手壓在我肩膀上面的時候,我感覺到壓我肩膀的並不是一隻女人的手,而是一座大山,我的肩周炎都要被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