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即將暈眩的那一剎那!
嘭!我感覺自己的車子發生了強烈的震盪。
我馬上從混沌的意識之中甦醒過來了,我抬起頭一看,原來我的SUV把鳳城的路標給撞到了,路牌被我給懟斷了,方才產生了幻覺,釀成了車禍。
SUV怎樣也啟不動了。
已經壞掉了,執勤的交警找上了我,讓我出示證件,我把自己偵探的證明拿給他看,他讓我做了酒精測試。
我沒有喝酒,就是突然間產生了幻覺,我打了一個電話給鳳城派出所,所長甘建強過來了,他跟交警解釋了一切,然後又派車把我的車拉到了車輛維修站去了。
到警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半了,甘建強讓我吃了飯,派助手甘志芳安排我食住。
助手叫甘志芳,是甘建強的侄女,她和馮愛玲一樣都是那種女漢子式的人物,只不過甘志芳比馮愛玲長得更加剽悍,她的格鬥功夫很不錯,兩條剪刀腿可以破磚斷木,好生了得。
我想晚上去採集證據,甘志芳跟我說不要著急,她知道了我白天撞車的事之後,讓我好好歇著。
我說我晚上辦事效率更高,甘志芳兩隻寒眸鎖著我,一臉嚴肅:“你你晚上千千萬萬不要走出派出所!”
我朝她笑了笑:“為什麼?”
甘志芳色厲內荏道:“沒有為什麼,你照我說的就是了!”
甘志芳剛剛走到門口,她身高有1米78,和我差不多,身體也相當魅梧,骨胳粗大,走去的時候,虎虎生風,像是普通格鬥高手的內息。
我朝她笑了笑:“你功夫這麼厲害,我晚上出去你可以保護我哇!”
她轉過身來,臉色微變,寒聲道:“如果你要晚上出去的時候,有怪事發生,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怪事?啥怪事?”
她沒有直接回答,臉上面翻滾著懼意:“知道為什麼一年之內都沒有破案嗎?”
“為何?”我有些好奇。
“因為沒有人敢在這裡住三天”
“別聳人聽聞了,我的膽子又不是被嚇大的!”我笑了笑。
甘志芳的丹鳳眼淡淡掃了我一眼,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今天晚上我就不許你出去,所長吩咐過了,讓我看著你!嘿嘿嘿!”
甘志芳果然是雷厲風行的女人,她為了保護我的安全,把她自己的床搬到了我門口,死死地守著我,不讓我晚上出去。
我感覺到納悶了,尼瑪老子一個大老爺門,還要你保護個毛啊,晚上10點鐘的時候。
甘志芳把一個尿壺拿進來了,放在我面前:“俺鳳城窮,不像縣城家家都有衛生間,你要尿就朝這裡,晚上不要出去了”
我自小在農村呆過幾年,見到過什麼是尿壺,四邊圓矮,上面還有一個圓形的嘴巴,那是進尿口,只要拿起來,坐著都可以撒尿的。
這丫頭真是有意思,拿夜壺的時候竟然不臉紅,我打趣道:“你這是在保護我,還是在看犯人!”
“除了解大的,你休想出去了”甘志芳冷冷地瞟了我一眼,就出去臥床了,她從我房間裡拿著一本雜誌學來回翻著,就當是睡前的摧眠。
我開著燈,看著電視,她說讓我開小點聲,別把她吵到了,我就把音量從100減到了50。
我看了會兒社會與法,外面就拖起了沉悶的酣聲,這丫頭酣聲還真響,音量宛若焦雷一般,就算我把聲音開到100也蓋不住她的聲音了,受不了,關了電視,老子要出去了。
我剛剛到門口,開門的時候,發出吱嘎的聲音,把她吵醒了,連個哈欠都沒有打,她兩隻寒眸盯著我:“幹嘛呢?”
“出去解大的!”
“我看你是想溜吧!”母老虎的雙眼一寒。
“你拖酣吵啊!”我不耐道。
“來,試試這個!”甘志芳把MP4扔給我,讓我戴上耳塞助眠。
我戴了一會兒,裡面全部是那種農村風味的歌,不是我喜歡的,沒勁,我把耳塞扔了,外面還是有酣聲,吵得我心煩。
我又走到了外面,她又看著我:“又咋了?”
“這這個真不好聽!”
甘志芳把一瓶二鍋頭丟給我:“喝幾口,保準頂事!”
我過年酒都喝高了,還胃疼,現在碰到酒就反胃,我嫌他煩:“喂,我我說你能不能移到隔壁房去啊,你這樣吵得我睡不著耶,睡不著明天破個屁的案子啊!”
甘志芳坐到床上面,臉色變起,兩隻眼睛鎖著,如同刀子一樣,用手的指著我:“這這可是你說的啊,如果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怪我!”
“姑奶奶呀,你能不折磨我我就燒高香啊”
甘志芳就把她的床推到了她自己房間去了,然後關上了門,她的酣聲小多了。
我的房間安靜下來了,其實我並不是想特意趕她出去,只是我好奇,她說過不好的事情是啥。
我到派出所的外面抽了一根菸,定了定神,和派出所看門的老頭閒扯了半天,然後就又回去了。
我回來的時候,果然發生了詭異的事情,那就是我房間的電視竟然開啟了,在放著《社會與法》,因為社會與法時間有點長,還沒有結束。
我清楚地記得我房間的門已經關上了,鑰匙只有一把,就在我身上,還是甘志芳交給我的,我記得明明我出去的時候已經關上了電視,可是為什麼會突然開啟,旁邊的甘志芳酣聲依舊,派出所只有我們兩個人。
這個屋子裡面莫非真有著不可告人的事情?
電視是那種老牌的TCL,遙控操作,就算是在窗戶外面都可以用它來搖控屋子裡面的電視的。
我本來想出去之後抽根菸緩神進來睡覺的,但是我看到電視機自啟之後反而睡不著覺了,因為我一直都在思索著,這個派出所裡面到底有沒有另外一個人監控我們?
失眠是因為我的大腦在飛速旋轉,我的飛速旋轉又造成了我的思濾格外清晰,我本來就是一個在喜歡在晚上幹活的夜貓子。
我現在索性不睡覺了,我要找出是誰在跟我搞惡作劇。
我看看錶,表上面是11點半,這個時間還早得很,我平時都是2點以後才睡的,我的生物鐘也很難一下子難調好,何況是一個陌生環境----小城的派出所裡面。
我先是看一下電影,電影裡面放著《封門詭影》,這個電影我很早就看過了,就是一大群人到一個被荒蕪掉的小村子裡面去探險,然後這群人一個個的死掉了,構思馬馬虎虎,聲效也不錯,我是搞刑偵的,對恐怖片不感冒,多數的國產恐怖片都在拿精神分裂還有幻覺忽悠觀眾,看多了都是一個套路。
我看了半個小時,覺得有些無聊,關掉了電視機,關掉了門,又出去了,我又找到了那個看門的老頭兒。
看門的老頭很奇怪地打量著我:“我說,小宋,都都這個點了,你你咋還不睡呢?”
我說:“雷叔,我平時都2點以後才睡,都習慣了!”
雷叔讓我進他的房間裡,房間裡面還有點兒曖氣,我跟雷叔問著小孩子失蹤的事情,雷叔不斷的嘆氣,嘴巴里面的旱菸抽著嘎嘣響著:“這個案子還真是棘手!”
我問他:“為什麼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