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真正的罪魅禍首,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我的胸腔裡面燒熾著一股仇火,越燒越旺,越來越熾,我必須要幹掉他,必須要幹掉他,我剛剛鬆掉的斧柄突然間捏緊了。
我揮著斧頭,朝老頭劈了過去,老頭也用斧頭招架著我。
吱吱吱!
兩柄戰斧撞到了一起,鋒利的斧刃交磨,發出了那種讓人怵然的金屬摩擦聲音,斧沿的火星子四濺著。
我看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老頭,老頭也看著我,不以為然道:“你想殺死我,你自己也走不出迴圈!”
“為什麼?”我忐忑不安地問道。
“因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個死迴圈啊?哈哈哈哈哈哈!”老頭子狂妄的笑著,那煙沙一樣的聲音,夢魘一般曾經摺磨得我頭髮發麻,心神俱裂,可是現在我再不也會被他所恫嚇了,因為我已經學會反抗了。
我一腳踢在他的襠上,這貨疼得臉上扭曲起來,大意之地,我補上一斧,他的胸口被我砍中了,身體在痙攣起來,雙手摸著胸口,蔑視著我,掙扎著,退到閣樓樓梯口,然後因為受不了疼痛的原因,從閣樓也滾下去了。
因為我方才用盡了全力,身上汗流浹背,心臟也跟著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這時,外面飄進來了一股涼風。
吹得我身上好舒服呀。
然而,突然間響起了那種,嘎吱!嘎吱!嘎吱!的怪聲,聽得我毛骨悚然。
我朝那聲源處看去。
原來,是那個無頭女屍躺在椅子上面,外面的風飄了進來,帶動了躺椅。然後躺椅下面的圓腿在前後蕩動著。
我用手捂著自己狂亂跳動的胸口,唏噓一聲。
我現在還在閣樓裡面,還在迴圈裡面,還要衝出這個迴圈,所以不能聽到這種讓我分心的聲音,我只好把這個無頭女屍搬到門旁邊。
然後關上門,房間的黃燈還是亮著的,我不敢看著這個女屍,因為她的血還在往下面流,因為她的身體是赤果著的,我只好用布把她的身體蓋住了。她的上面還有一個沒有換洗的紅襯衫。
當白熾燈照到襯衫上面的時候,襯衫上面的紅釦子,晶瑩剔透釦子光暈瀲灩,我的思維也跟著明晰起來了。
我突然間明白過來:我在現實世界裡面,碰到的這個女人不就是這樣躺在我身邊的嗎?
骷骨躺在躺椅上面,然後上面掛著一件鮮血淋漓的襯衫,然後門被風懟開了,嘎吱嘎吱的搖著。
尼瑪,我我自己豈不是在做兇手摹擬試驗。
還有那個女人的頭,女人的頭滾下去了,我我必須要找到那個頭,這個頭就是劉蓓蓓的頭,這這個女人就是劉蓓蓓,頭滾到哪裡了?我拿著手電筒繼續找頭,順著血跡找著頭。
血跡從樓梯一直朝下面延深,一直延深到了暗巷的巷口,巷口處,有一個穿著一身黑的人佝樓著身體,拿著鐵鍬掘土,一土又一土的掘著,等他掘完了,就把一個女人的頭埋到裡面去了。
他埋完了土之後,轉過了身,看到了我,朝我殘笑一聲,臉上面的肌肉抽搐了幾下之後,就面無表情了。
下面他捂著胸口的手也垂下去了。
手上面全部是血,我現在明白了,這老傢伙被我砍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斷氣,等他自己掉下去的時候,就去埋頭。
或者是他故意掉下去的。
我用手摸了摸他的鼻子,鼻息無,身體已經冰涼,連血也流得差不多了。
我慌忙用手去刨頭,當我看到了劉蓓蓓的頭時,我的身後突然間出現了另外一個幽靈,這個幽靈的手上同樣握著一把斧頭,當斧頭劃過長空的時候,突然間一股寒光掠過我的雙眼,這時我突然間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個人要把我殺死了,要把我踢出迴圈了,還有的是,這個迴圈的內容又變了,原來43號閣樓的下面還有人,記得上次迴圈的時候,因為時間的原因,我都沒有查出誰在迴圈裡,我很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可惜我被踢出迴圈了,沒有看清楚。
也許等我下次進入迴圈的時候,就可以一堵其真容了。
被踢出迴圈的時候。
我還是醒過來了,這一次我是醒在閣樓裡面,身旁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我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亮起來了。
我的頭很沉,但是我的思維不亂,因為我記得,我在43號閣樓的暗巷口找到了那個女人的頭,那個頭就是劉蓓蓓的頭。
我鬼使神差地打開了43號的門,然後到了閣樓後面的暗口,拿著旁邊的舊鍬,掘了半米,果不其然,裡面藏著一個女人的頭。
我欣喜如狂,馬上打電話告訴給了馮愛玲。
奇怪的是,我的這個線索竟然是用做夢的方法找到的,就像是《盜夢空間》裡面的情節一樣。
自從我醒來之後,我明白了昨天我為什麼會做夢,因為進入到44號閣樓的時候,閣樓裡面竟然散發著LSD成份,所以我會進入夢境裡面,這個夢做得相當成功。
因為劉蓓蓓的頭找到了,這這是劉蓓蓓案子的一個重大突破。
劉蓓蓓的頭骨找到了,還要找出誰是劉蓓蓓案的兇手。
我在劉菩菩的頭上面找到了一個特殊的DNA成份,DNA的成份就和那個男骷骨的成份一模一樣。
劉蓓蓓是土豪龔天雄的愛人,龔天雄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經死掉了,為為什麼劉蓓蓓的骷髏上面有男骷髏DNA的成份呢?
男骷髏很有可能是乞丐(假想),因為這個市裡還有附近市失蹤人口裡面沒有和他穩合的指紋和DNA,也沒有乞丐死後報失蹤的,這就是乞丐的存在感低的原因,我為這個社會感覺到悲哀!!!!
女骷髏和男死一起,也沒有DNA和指紋認證。
依這樣推斷來看女人也很有可能是乞丐(假想)。
男乞丐和女乞丐死到了一起,然後富婆劉蓓蓓身上卻有男乞丐(假想)身上的DNA成份,這說明什麼,他們在死前可能有過接觸。
奇怪的是男乞丐(假想)只有骷髏,而劉蓓蓓則找齊了骷骨,還有一點,劉蓓蓓只死了6天,她的腿上面為什麼會有風化痕跡呢?我用儀器在她的下半身的骷骨上面檢測到了丨硫丨酸成分,丨硫丨酸腐蝕之後,然後用燒得發紅的戳子戳爛爛,經過鼓風機吹了幾天,就變成了那種風化的模樣了。
兇手這樣子做只不過是想把我引入歧途,讓我誤以為劉蓓蓓死了很久,然後劉蓓蓓的骷髏發現就是一個重要突破,因為上面有著男乞丐(假想)的DNA成份,所以我把劉蓓菩的死和男乞丐(假想)聯絡到了一起。
案子推測到了這裡,我突然想起來了我曾經在那輛車尾號碼為44號賓士車時做過的一個惡夢:女乞丐想過聖誕節,想買一顆聖誕樹,然而她撿了幾天破爛都沒有買到,最後卻被一個橫空出來的乞丐買了,這個女乞丐的男人看到她有錢買樹之後有了猜忌,經過毒打之後,套路出了原來是有錢人跟她買的樹,女人被他心胸狹窄的老公打了個半死,然後女人跑掉了,被富翁包養了。
當乞丐找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像是鹹錢翻身一樣,變成了土豪的情婦,仇富的乞丐還愛著她,想讓她走,她的一席話讓他絕望透頂,他拿出了斧頭把她的頭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