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她的腿看了數秒,奇蹟發生了。
她的腿上面沒有任何傷痕,不對,不對,白雪應該發生過車禍了,她腿上面為什麼沒有傷痕呢?
還有我自己為為什麼會躺在這裡,桌子上面有啥?
我戴上近視眼鏡,定睛一瞅:桌子上面什麼都沒有,即沒有馮愛玲送給我的支票,又沒有那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它們去了哪裡。
白雪站了起來,拿起身邊的包裹,看著我專注的樣子,用手指勾了勾我的下巴,很深情地看著我:“寶貝兒,早點休息吧,我我要回去嘍,記得按時吃藥哈!”
白雪在臨別之前,和我擁抱起來,她的胸脯很飽滿,我是一個很傳統的男子,很少對她褻瀆過,白雪聖潔似雪,我們兩共同承諾,在結婚那一天,我們兩個才會真正同床。
最後,白雪的烈焰紅唇在我的面頰上面啵了一口,又香又溼,能夠追到白雪,算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份。
白雪走掉了,很甜甜的笑了,我也朝她遞出微笑。
白雪走掉之後,馮愛玲的電話打起來了,馮愛玲是我以前的同事,也是我相處多年的夥伴,她有求我必應,靠他的幫忙我才得以在偵探界樹立名氣。
馮愛玲說話向來直來直去,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宋義,晚上有空嗎?”
“怎麼了?”
“我們警局剛剛收到了一個箱子”
“箱子?什麼箱子?”
“我電話裡面說不清楚,你你可以過來嗎?”
我看了看錶,笑了笑“現在都快10點鐘了,讓我們睡一個好覺養足了精神才去行嗎?”
“那也行,這事情急也急不來的!”
其實我也不是想故意推辭她,只不過這大晚上的,去看死屍啥的,感覺有些自討沒趣,我依稀記得:今天犯太歲,去看那玩意兒有些不吉利。
我雖然睡醒了,但是頭還是有些疼,我自己經常日夜顛倒的工作,經常失眠,靠安定維持睡眠,所以有時候精神就愰惚起來了。
伸了伸胳膊,白雪跟我買的便當還在我旁邊,散發著香騰騰的味道,我感覺到自己還真有些餓了。
打開了塑造包裝,吃了去,然後洗了個澡,靠在床上面睡了起來。
晚上我睡得出奇的香,大概是我太勞累了,或者是我自己的嬰兒睡眠被啟動了,我整整睡了8個小時,從11點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的8點鐘。
足足9個小時,我精神倍兒的爽快。
是白雪的微信鈴聲把我叫醒的,她成為我女人之後,每天都會跟我微信的,這種叫醒服務讓我覺得很心曖。
還沒有洗臉刷牙,馮愛玲的電話就來了:“起來沒呢?”
“嗨,這這不才起來嗎?”
“你你早點就不要買了,到這裡我給你吃的!”
“好!”
警花馮愛玲大大咧咧,粗中有細,縮短了我的辦事時間,快快洗漱後,我吹著歡娛的口哨,拿著鑰匙到我自己的車庫去了。
開了庫門之後,一輛黑色的奧拓映入我眼簾,這是我自己工作的勞動果實,在當上破案仵作第二年,靠報酬就買到了,這輛車見證了我的成熟。
我剛剛開著奧拓到了一個人行橫道旁邊,就看到了一輛東風無牌卡車,開到我面前,卡車裡面坐著一個戴著黑色頭套的佝樓男子,他看到了我,我我也看到了他。
他那雙陰殘之極的三角眼讓我觸目驚心,記憶猶新,我曾經在睡夢之中,不下三次捕捉到了這一雙眼睛,這個人帶給我的惡夢連綿不止,永無止境。
在睡夢裡面,並且他還開著東風卡車碾壞了我的奧拓,我的奧拓被他擠成了變形金剛,我自己身受重傷,然後身邊的人也一個個受了傷,自己也不斷遭受冷眼。
他看了我一眼之後,開著卡車走掉了,用的是那種陌生人的友好眼神,我再看了看自己的腿手腳,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一切都是那麼的完整,奧拓也是完整的,連我自己都不解。
難道我自己以前的經歷真的是在做夢麼?
馮愛玲找我有啥事情呢?
到了警局之後,我急不可耐的想知道馮愛玲交給我是啥任務,馮說怕我知道了吐胃,就讓我先吃了,消化了再進去,我只好按照他的樣子,按步就搬。
到了法醫工作室,法醫工作室的法醫是實習醫生,叫做劉曹。
劉曹是一個靦腆的人,沉默寡語,惟惟諾諾,來這裡沒幾天,馮愛玲讓他把P.E袋開啟,P。E袋的包裹很厚重,一層又一層,看起來包袋的人相當小心。
當袋子一層又一層被揭開的時候,我那過敏的鼻子也開始聳動起來了,很快,一股腥腥腐腐的味道飄到了我的鼻孔。
當劉曹揭開最後一層的時候,他彎著腰到一旁嘔吐去了。
馮愛玲說他是實習法醫,白了劉曹一眼。
我的視線末端,看到了兩個血紅的骷髏,一大一小,骷髏的關節點處佈滿了蛆卵,這這情景就和開頭的一模一樣,醒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白雪腿上無傷,奧拓是完整的,我自己的身上也是完整的,連那個東風無照的司機也是熟悉的。
然後我就鬼使神差地來到了這裡。
我這到底是在夢裡還是現實裡面!又或者是進入了一個更深的迴圈套路里面?
我還是接受了馮愛玲的任務,接受了那15萬的支票,回到了家裡面,等到了晚上,果然有人來敲門了。
敲門的還是那個郵差,上面是一個遮陽鴨舌帽,像勾子一樣的下巴,戴著口罩,三角眼,短眉,頭髮四六分,眼神有些犀利,很吸引人的注意,他把郵件遞給我簽字,我正想揭開他的口罩一看究竟。
唿!
外面吹起了一陣涼颼颼的冷風,冷似進入寒冰苦窖一般,我的工作室竟然停電了,身前身後,身左身左伸手不見五指。
這個人陰陰的笑了一聲,露出一口慘森的白牙之後,我的視線倏地明亮起來了,我透過這一口野獸一般明亮的牙齒捕捉看到了他的那雙寒徹骨髓的眼睛,是那麼的哀怨還有幽深,貌似是我跟他有仇一樣。
我伸出去摘口罩的手被他用拳頭打回來了,我的手很疼,他乘機溜掉了,我眼睛本來就有近視和閃光,根本就看不到他去了哪裡,我的手在桌子上面來回扒著扒著,很快就找到了手電筒,匆匆追隨他去了。
外面狂風大作,暴雨傾盆的,我自己工作室的線路被倒下來的樹枝給壓斷了,難怪停了電。
不知這是巧合還是天意,在我快要知道這個郵差的時候,突然間打起了雷,下起了雨。
但是這個人為什麼會送郵之後會跑掉,還會發出那種極其古怪的聲音,這傢伙絕對有鬼。
我穿上了雨衣,朝他追去,雖然此時是雨夜,但是外面的路燈很多,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身影。
這個人也換上了油亮的雨衣,朝一輛剛剛停到站牌的電車上面走去了-------一路電車,坐車的人相當多,我也使足了力氣朝他追去,穿過馬路的時候,
冒著被車碾的危險,還有被一輛賓士司機唾口大罵的恥辱,我匆匆忙忙回之以微笑還有歉意。
還好,我以前是學校裡面的短跑冠軍,在電車要啟動那一刻,我鑽進了車裡面,摘下了雨衣,放到窗戶上面的貨架上,然後一邊說對不起,一邊摩擦著乘客的身體從前面一直找到了後,再從一樓找到了二樓(這是雙層電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