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們在外面找了家中餐廳吃飯,我一直在給單挽夾菜,自己倒沒怎麼顧得上吃。
單岐冷冷看了我們一會兒:“自己吃自己的,你給挽挽夾的他都不喜歡吃。”
我看著像倉鼠一樣、把腮幫子都吃得鼓起來的單挽,緩緩發出一個問號。
單挽嚥下嘴裡的菜:“我從小就不挑食啊。”
我拍了拍單挽的腦袋,他就湊過來在我唇上親了一下,醬汁蹭到了我的唇角,他又伸出舌頭舔了乾淨。那種感覺有點像是被螞蟻叮了一下,我怔怔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珠,像是蓄著陽光的玻璃球,漂亮得如同工藝品。
我竟然罕見地開始臉紅起來,彆彆扭扭地給他盛了一碗湯:“喝點湯吧,別隻吃菜。”
單挽實在太乖,給他夾菜他就吃菜,給他盛湯他就喝湯,我看著他吃,自己就飽了。
等到他去上廁所了,我才開始動筷子,剛夾了一個雞翅,單岐就淡淡道:“你好像對每一個情人,都能做到這麼盡職。”
他這句話讓我想起之前在三亞的時候,他點了滿滿一桌海鮮,我沒辦法吃,又因為想勾搭他,就乖乖地給他夾菜剝螃蟹,裝溫柔賢惠。後來褚澤來了,也為難我,我只能給他剝小龍蝦剝到手抽筋,當時單挽就傻乎乎地坐在旁邊喝湯。
現在單岐和單挽竟然調換了位置,唯獨缺了褚澤那個狗,命運真是不可思議。
“我對挽挽好,你難道不高興嗎?之前你還讓我好好照顧他。”
“那時候我以為你是真心喜歡他,可是你出軌了。”
“你先送上門的。”
單岐難得被我說得啞口無言,我主動說:“好了,我知道這件事過去了,不會再提了。不過有件事我比較奇怪,為什麼你今天不讓單挽去我的房間?”
“潤滑劑的瓶子昨天滾到床的夾縫裡了,我忘記拿出來了,你拿了嗎?”
我當場愣住。
單岐看見我的表情,才又補充了一句:“我讓酒店裡的工作人員幫忙拿走了,下午你們可以回房間了。”
我趕緊鎖上了包間的門,然後脫掉了自己的上衣,朝單岐走去。
單岐盯著我的臉,眼神晦暗起來:“挽挽待會兒就要回來,你瘋了嗎?”
他嘴裡這麼說著,手卻已經扶住了我的腰。
我開啟他的手:“你想什麼呢?我讓你幫我看看身上的吻痕多不多,都在哪些地方,要是吻痕太多,我晚上就穿嚴實一點的睡衣,不讓他看出來。”
第67章
“怎麼樣?你昨天晚上也沒怎麼親我,應該沒什麼吻痕吧。”
單岐的手從我的腰間往上移,在我的鎖骨處點了點,又讓我轉過身,順著脊椎往上一寸一寸地摸,像在調情一樣。他摸一下,我就抖一下。片刻後,才聽他道:“後肩上也有很多——你抖什麼?很冷嗎?”
“你摸過的地方好癢。”
單岐收回了手,我剛想穿上衣服,他卻忽然拉低了我的身體,在我的乳肉上咬了一個牙印,我驚叫了一聲,手卻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肩膀,像是要把胸膛上的茱萸往他嘴裡送一樣,頗有種欲拒還迎的姿態。
他把我推開,淡淡道:“衣服穿好。”
我臉上火辣辣的,既為自己剛才的主動感到羞恥,又覺得單岐實在太過分,簡直把我當成個寵物來逗弄。可大概強勢的人就是有這種氣場,即使他再無恥,也顯得理直氣壯。
開啟包間的門後,就見單挽從走廊上走過來,如果剛才不是單岐及時喊停,怕不是要讓他正好撞上。
吃過午飯後,單挽就說要回酒店睡覺,他還問單岐:“哥,你在巴黎不是有工作嗎?怎麼現在這麼閒?”
“工作結束了。”
“那怎麼還不回國?”
單岐的手指放在玻璃杯上,透過水波看過去,連指紋都模糊了大半。
他正經地應道:“想在巴黎度一天假。”
“那你就好好玩一天吧,我跟向希哥回酒店了。”說完之後,單挽又想起來一件事,轉頭盯著我:“向希哥,你不是也有工作嗎?怎麼也不見你去劇組?”
“我的工作也結束了。”怕他懷疑我跟單岐是有預謀地製造獨處機會,我又補充了一句:“這不是嘉蘭非拉著我留兩天,陪她逛商場,我想順便給你挑件禮物,才勉為其難地同意了。上午在商場又碰巧遇見了你哥,就一起回來了。”
“這樣啊。”
單挽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半垂下了濃密的睫毛。
“回酒店吧。”他說。
我就知道,單挽說的回酒店睡覺,絕對不是真的睡覺。
他是想睡我。
一進房間,他就把我撲在了床上,然後就要扒我的衣服,我當然不敢讓他把衣服扒下來,死死地護住胸口。單挽就像個蠶寶寶一樣,在我身上拱來拱去,不停地親吻我的眼皮、鼻樑和嘴唇,然後軟軟地撒嬌:“向希哥,我們好久都沒做了,我想要。你難道不想我嗎?”
“想你,當然想你。”
單挽的手從我的衣服裡鑽進去,然後捏著我的乳頭揉弄,我連忙把他的手拿出來。
大概是我拒絕的態度太明顯了,單挽覺得委屈,抿緊了唇。
我把他從我身上推開了,有些尷尬地坐在床頭,半晌後才說:“不是困了嗎?趕緊睡吧。”
單挽半闔著眼睛,疏密的光線在他的眼瞼下投出一道扇形的陰影,睫羽一顫,兩滴珍珠般的淚滴就從陰影裡滾出來,淌到了消瘦許多的雪腮上。“你根本就不想我。我這次來巴黎,還特地沒告訴你,就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的,但是你看到我的時候一點也不高興,像是被我嚇到了一樣。”
我最看不得單挽哭,連忙用指腹揩去了他的淚水,捧著他的臉:“寶貝別哭。那麼久沒見,我想你還來不及,怎麼會不高興?”
“你就是不想我。”單挽抹著眼淚:“不然你為什麼不跟我上床?”
“我最近太累了,不想做。要不幫你用手弄出來?”
我把單挽的褲子解開,伸手握住了他的東西,只是碰了幾下,那東西就迅速立了起來,看來確實把孩子給憋壞了。
我有些內疚:“以後時間還多得是,到時候你想怎麼做都隨你,好不好?”
單挽一向很好哄,又被我用手撫慰著,更是乖順,很快就止住了眼淚。
然後輕輕抽泣著說:“好。”
我心裡的憐愛之情達到了頂點,於是低下了頭,含住了他的東西。
單挽嬌哼了一聲,剛止住的眼淚又開始往外冒。
下午三點的時候,單岐打了電話,問單挽醒沒醒。
單挽說醒了,單岐就讓他上來,說爸媽找他了,所以有話要交代他。
單挽拉著我一起上樓,還沒敲門,單岐就從裡面把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