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簡沐白很疑惑。

“不知道。”段利看看時間，“我去工作了。”

要走的時候，段利猶豫了一下：“你直播很棒，不管遇到什麼事，希望能堅持下去。不管遇到什麼。”

簡沐白認真唸了最後段利說的話，臉上的笑有點諷刺：“你們所有人都覺得，我堅持不下去嗎？”

“所有人都覺得，我必須受到保護？”簡沐白幾乎咬牙切齒。

原本以為段利不會回答了。

誰知道段利認真道：“是啊，白白，你記得剛開始練跳舞的時候嗎？壓腿，你堅持不下去，練習，你也堅持不下去。遇到什麼困難，只要繞開就行了。”

“如果你覺得現在晏岑對你的保護太過分，為什麼不想想，你做了多少能讓人相信的事？你敢說，當初他把事情真相全都告訴你，你會選擇逃開，還是跟他一起面對一切？”

段利繼續道：“甚至他要出櫃的時候，你都是拒絕的那個人。他勸了你那麼久，你只要點頭就行。你這樣，他有什麼理由相信你？”

“甚至在綜藝上，你遇見不想做的事，就是繞開，逃走。電影也是，我都在新聞上看見過，你原本不想演，猶猶豫豫，又參演了。他要哄著你，對不對？”段利道，“我不知道你這些年成長了多少。但不想當小孩子，也該長大了。”

簡沐白從來沒覺得十二月的風這麼清涼，凍的指尖發麻。

甚至段利走了很久，簡沐白都在想他以前做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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