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目光開始有了焦距，她看向臺下，忽然一愣，笑容差點掛不住。

大家都在鼓掌，對她們，除了一個人。

坐在第一排的男人，長腿交疊，一身黑色西裝服帖，裡面的白色襯衫最上面的兩顆釦子解開，露出白皙面板和精緻的鎖骨，長指捏著酒杯，猩紅的唇瓣上是挺拔直入眉間的鼻樑，那一雙冷眼，掀著眼皮，盯著她。

姜沐咬緊牙，依舊微笑，彷彿只是看了他一下，然後跟著隊友擺隊形，等音樂響起，她就開始表演了。

她盡力保持自己冷靜，精準不誤完成舞臺，身邊還有隊友，她要咬牙往前。

“即使是在夢裡。”姜沐突然定住身體，只有手指在動，舞臺上的燈光突然聚焦到她身上，開始她的獨舞部分。

她看向臺下，謝連景還在看她，她笑了下，突然伸手將頭上的皮筋扯了，唐清歡眼神動了下，但沒有很大反應。

細長的頭髮像羽毛般傾洩，燈光打在她的頭髮絲一縷縷，像置身在黑暗中，有一束陽光只照亮了她。

她完美的完成了獨舞，將每根髮絲都發揮到極致，頭髮甚至都來不及甩到她臉上，只覺得她的每一根頭髮也在跳舞。

但髮絲飛舞間，她的神色和表情都變成了神秘。

到了結尾的地方，姜沐一半的頭髮擋住她的側臉，她微微笑著，胸口微微起伏。

她們彎腰致謝的時候，唐清歡伸手扶了下她，很自然的動作，大家都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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