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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出來了?”周平回身抱住楚辭,輕聲說道“夜裡風涼,你穿的太少了。”
“沒關係。”楚辭將頭埋在周平懷中,輕聲道“我知道你放不下這裡,我都懂。”
周平寵溺地揉了揉楚辭的腦袋,笑道“放不下也得放下了,現在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再不走只會給第三戰區增添麻煩啊……”
楚辭聞言沉默了許久,最終緩緩開口道“周平,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可以不走?”
“不走?”周平臉色微微一變,這是他現在最想要逃避的問題,原本他以為楚辭不會提起此事,可她卻偏偏在這一刻提起了。
或許,正是因為楚辭太過了解周平,才會在現在提起此事……
“楚辭,你可知道我這一生都在幹什麼?”周平輕嘆著握住了楚辭的手,徐徐道“我的人生彷彿就是為戰場而生,金戈鐵馬,征戰沙場,如今已是半生……”
“有時我就在想,如果這個世上沒有我,我所走過的那些戰場將會如何,我所見過的那些人將會如何,可想來想去,或許也沒有多大的差別,人生於這偌大的天地間,從來都是渺小的,世界不會因我的離去而停轉,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楚辭輕輕拍著周平的後背安撫道“這些年你承擔了太多太多,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累?”
周平眉頭一皺,沒能理解楚辭的意思,只見楚辭指了指自己說道“因為你從來都是將這些東西獨自承擔,你永遠也不會想到讓你身邊的人替你苦惱,不論是我還是張小月、張漢中,你從來都沒有將你的苦惱分給過我們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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