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看:“或者望角路,距離有點遠,不過這個月份去到哪裡都不一定能吃到小龍蝦,那裡的生鮮比較新鮮,而且…”
江湛等過紅綠燈,直到聽到人說完,才頗有幾分意味深長的開口:“你才來A市幾天,我瞧你那幾道街的情況都摸清了啊。”
糟了,一時放鬆警惕。
季秋寒尬咳一聲:“…這邊的同事比較熱情,喜歡聚餐。”
江湛看他一眼,直接抽過他的手機關了導航。“我看你這個幌子還能用幾回,上回的賬還欠一半,再吃壞了半夜去掛水,我給你請一週的假,一塊算,好好歇。”
好心情立刻降了不止一個level,季秋寒降下車窗,試圖把這股讓他身後泛疼的威脅全倒騰出去。
果然,車停在一處洋樓公館。
江湛回頭看著情人滿臉大寫的四個字上當受騙,笑著安撫。“好了,我保證有小龍蝦,而且還是麻辣的,行不行?”
季秋寒“呵呵”一聲:“希望這裡不會再有人在我耳朵邊彈貝多芬的月光曲。”
隱秘在寸土寸金的繁華之地,獨棟公館顯然不提供大眾服務。蘇繡旗袍的女服務生將兩個人引帶到二樓的包間,江湛只點了說好的龍蝦,這家做的就是川菜,剩下就說讓季秋寒挑愛吃的。
女服務生的心跳有些快。
長而翹的睫毛投下兩把黑扇的陰影,低頭時,黑髮與襯衫領口之間露出一小片後頸肌膚,如淬了冰水的白玉。
然後,這位看起來冷清月枝寒的先生咔咔咔咔,豪爽非常的直接劃了首頁的四個重麻重辣的招牌硬菜。
真…人不可貌相。
江湛掃過一眼:“全點這麼辣的?”
季秋寒合上選單,“反悔了?你讓我挑愛吃的。”
行吧,怪他放權太滿,江湛商量道:“點的全是肉,晚上吃多了不好消化,要不加點綠的?”
“好吧,”
他怎麼也得給三分薄面。
“再來瓶雪碧,謝謝。”
女服務生一臉懵b,還以為是什麼她沒聽清的高階酒,人均消費四位數的餐廳,你說要支DRC有,雪碧是真沒有阿哭。
最後還是那個看起來更高一些的男人哭笑不得的妥協,只加了兩道清粥。
“真是服了你了,家裡難道沒給你隔三差五的做道辣的?你至於的這要一頓吃回來的架勢麼?”
“你往那一坐,王叔都不敢多往菜裡切一個辣椒,我已經投訴三次了。”
無論是榕臺還是江宅,誰敢真的給他做那麼辣?
一頓飯吃的季秋寒是酣暢淋漓,光潔的額頭都冒出細汗,心滿意足,結賬時還拿了名片。
“阿悅?”
順著江湛的眼光看過去,紅木長椅一個男孩聞聲回頭,巴掌小臉欣然道:
“江哥!你怎麼在這兒?”
男孩湊過來,曖昧的眼神在兩人身上眨巴眨巴:“這位是…嫂子??”
“周域的弟弟,林悅。”江湛跟季秋寒介紹,“叫季哥,”
林悅笑嘻嘻站好:“季哥好!”
“自己?”江湛聞到酒味,看小孩臉頰飛紅:“還喝酒了?”
“就喝了一點點紅酒。”林悅覺得自己的頭比剛才還暈,像攪和進了黏黏糊糊的水泥,在他腦袋裡極速膨脹,他明明只喝了一杯。
“跟我一個新認識的朋友來的,這家餐廳可難約了!我約了快一個月也沒人搭理!沒想到我朋友約上了,嘿嘿,水煮魚江哥點了沒,真的超好吃!”
“你要預約?這家餐廳是你哥的不知道?”江湛在小孩冒傻氣的後脖子拍一巴掌,沒想到林悅一個踉蹌要歪,幸好一旁的季秋寒眼疾手快撫住他。“好像是喝多了,他朋友呢?”
“林悅,”說話時,走廊那頭走出來一個男的,看見林悅跟兩個男人站一起,鏡片下的眼睛警惕的微眯。
他站近,將栗色軟發的男孩往自己身邊帶了帶:“你朋友?等會再打招呼吧,一會他們等急了。”
“哦哦哦,對,”林悅勉強睜了睜眼,恍然大悟道:“我們晚上還約了夜宵呢江哥,就先走了啊。”
說著還直接把剛才喝了幾口的水杯戳進了江湛懷裡,就被男生拉著走了。
江湛轉了一圈手裡的玻璃杯,沉聲問前臺的服務生:“給我看他們點的什麼酒?”
前臺見過兩次他和新老闆一同出現,自然不敢怠慢。
“先生,他們沒在店裡點酒,喝的是那位戴眼鏡的先生自己帶過來的紅酒,也沒有讓服務人員開,酒被那位先生帶走了。”
江湛罵了一句,掏出手機下命令:“去把剛才出去的那兩個人給我攔下來。”
指派的是跟著季秋寒的人,四下無人的公路,眼鏡男的寶馬開出去不過百十米遠就被後面越上一輛黑車強勢逼停了。
而此刻,坐在副駕上的林悅已經臉色燻紅的開始神志不清了。
江湛把林悅抱出來,一腳踩上地上男人的腳踝,腳踝骨在咔嚓一聲之後畸形的下挪兩寸,被塞住嘴的男人痛嗚一聲,倏地抻直的身體像條被潑熱油的蠕蟲。
“綁了扔進後備箱裡去。”
第39章 林悅,過來(修)
江湛抱著林悅往車裡走,季秋寒跟上,又回過頭:“把他車裡的酒搜出來拿上,還有,別塞後備箱,看好人上後排。”
“是,明白。”向南應聲,但至於最後人還是從後備箱裡拎出來的就另說了。
“哥…,哥…”
林悅含混的叫著,他像被人倒頭扔了進了正在滾動的萬花筒,昏黃的路燈與樹影暈染成一團團橙綠交錯的光影,燈下的男人掐滅了煙走了。
“別哼唧了,現在帶你去!”現實向左,江湛把人放進車後座,卻發現懷裡的小孩死攥著一團他胸口的襯衫不撒手。
“鬆手,…阿悅,不是要去找你哥麼,你鬆手咱們快點去。”江湛要開車,他哄了兩句就耐心告罄,乾脆伸手去拽。
外力不容迴旋,林悅兩條腿徒勞的蹬動抵抗,手中的襯衫被硬生生拽走,他的鼻子一挺一縮,睫毛下的眼圈一下子就憋紅了:“…哥…我錯了,你別不要我…我…”
他的秘密可能被發現了。
直到林悅被季秋寒扶著垂靠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還在混亂的小聲道歉,叫的江湛都有些心軟:“行了,周域不要你我找他算賬,不哭了。”
黑色賓利打往天琴海灣的方向,車速不慢,江湛撥著電話,後排幾聲倒騰的響動。
“我給周域打電話,你把他鞋脫了別給你蹬髒了。”
誰知後排緊接著動靜更甚,周域那邊不知怎麼了,響了幾聲也沒人接。
“…江湛,你先靠邊停一下。”季秋寒的聲音,細聽之下會發覺勉強維制的鎮定。
一串急促的踩踏座椅與頂撞車頂的的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