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設法獲得多一點的自由,跟約翰通一次電,以防止自己陷進去。
洛倫佐把他的頭託到自己肩膀上,胸膛與手形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桎梏,把約書亞整個人圈禁在了懷裡,無處可逃。
男孩的頸線因緊張而扯出一道脆弱的弧度,連繃帶包裹的臂膀也有了驚心動魄的美感,宛如折翅天鵝。
“不許……不許再來。”幾個音節從約書亞緊咬的嘴唇裡迸出來。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央求他,而是怒斥式的。
自制力極好的男人忍耐住腹下的躁動,親了一下小繼子緊閉的眼皮,惡質地恐嚇他:“如果再讓爸爸發現剛才那種事,爸爸就把你……幹到天亮。”
約書亞繃緊腳趾頭,一陣恐慌,下邊卻可恥的有了反應。
床體嘎吱一聲,洛倫佐坐了起來,靜謐中響起了衣料摩擦的聲響。
約書亞拉了拉他的衣襬:“爸…爸爸,我頭暈,想吃巧克力。”
洛倫佐笑了,他寵溺地替他蓋好被子:“在床頭櫃的抽屜裡有很多你喜歡吃的零食,不過睡前不許偷吃,否則容易蛀牙。”
約書亞眯起眼睛,點點頭,便看見男人披起了睡袍,走出了房間,並將門重新鎖上了。他鬆了口氣,他的小把戲不算高明,但至少運氣好了一回。洛倫佐的確沒有注意到他對那塊香皂做的手腳。
他屏氣凝神的等待了一會兒,直到再聽不見門口任何一點響動,才從床上爬起來,悄無聲息的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找到了一根蠟燭,在壁爐裡點燃了它,四處翻找了一圈,找到了所需的“材料"。
——一塊巧克力。
儘管只有一隻手能活動,但好在辦這件事還不算困難。
被火焰熔燒的巧克力化作粘稠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淌進香皂上鑰匙形狀的凹痕裡,將它填滿。約書亞等了片刻,等巧克力慢慢凝固,就從香皂裡摳出那把他複製的巧克力鑰匙,勾起了唇角。
第44章
約書亞沒有急於使用這把鑰匙——今晚並不是合適的時機,他得把傷養得差不多,並且趁洛倫佐不在家裡的時候。他將它用紙包好,塞到了鏡子背後的櫃子裡。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的時候,他才醒過來。
睜開眼的瞬間,約書亞被嚇了一跳,因為洛倫佐端著一杯黑咖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芝加哥太陽時報》,而他絲毫沒察覺他是什麼時候進來。早起的男人已經穿戴整齊,一襲黑色的薩維爾西服典雅而修身,連領帶也搭配了一條純黑色沒有花紋的,金髮用髮蠟一絲不苟地梳到腦後,用髮帶束起,並且戴上了皮手套,像是要去參加什麼非常莊重的場合。
約書亞瞥到報紙上巨大的頭版照片,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睡醒了?”
洛倫佐放下報紙,看著他微笑起來。
那副貴氣的金邊單片鏡又回到了他的臉上,但鏡片上卻多了幾絲裂痕,鏈條也斷了,看上去格外扎眼。
“爸爸,你今天是去要參加葬禮嗎?”約書亞艱難地撐起身體,洛倫佐走過來,將他扶著靠住床板。兩人距離極近,冰涼的金屬鏡框擦過約書亞的臉頰,他下意識地伸手觸碰男人的鏡面,“眼鏡壞了,不去修嗎?”
“我正要去重新配一副,否則這幅模樣去可是對死者的不尊重。”
洛倫佐捏了捏繼子在自己臉上亂動的手,低頭吻了一下他的手背。與夜晚的狂野判若兩人,此時這個男人又變成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紳士,但口吻多了一絲以往沒有的熾熱,“本來我可以讓手下去辦這件事,不過,我想要你幫我挑,並且和我一起去參加葬禮。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
約書亞無法拒絕這樣的請求。
以“不願被當成嬰兒”為由,他將洛倫佐關在了浴室外面,阻止了他要幫自己洗漱的打算,沒讓對方發現鏡櫃裡失蹤了什麼玩意。
早餐同樣是絕頂的美味。
法式松露溫泉蛋被裝在精緻的銀蒸蛋杯裡,與鵝肝醬混合在一起,散發出美妙的香氣,新鮮的果醬配上香甜酥脆的可頌,實在叫人神魂顛倒。
坐在繼父懷裡,被一口一口的餵食的約書亞,乖得就像一隻小奶貓。
等吃飽的時候,他已經滿臉發紅,像經歷了一場舌尖上的性愛。
“好吃嗎?”喂完最後一口蛋黃,洛倫佐摘下男孩脖子上的餐巾布,心滿意足地替他擦掉嘴角沾的油脂,輕聲詢問。
約書亞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經過兩頓飯,他的胃已經被洛倫佐完全抓住。用指頭蘸了一口果醬,他好奇地發問:“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廚藝?”
“二十幾歲時,我曾經在法國待過一陣。”
“在那裡幹什麼?求學?工作?”
洛倫佐沉默了一下,氣氛正好,他不願破壞它。畢竟一段報復性的婚姻,一項足以判他終身監禁的謀殺罪,說出來並不光彩,也不會讓他的小戀人感到愉悅。他選擇了將它隱瞞,“這是今天的第二個問題了,約書亞。”
“你耍賴!”約書亞心尖癢癢的,又無計可施。
洛倫佐把他帶到房間裡那個大衣櫃前,為他挑選合適的著裝,約書亞發現那都是自己過去留在那不勒斯房子裡的衣服,但它們大多已經小了,樣式也不再合適。這一年約書亞竄高了不少,鏡子裡映出兩個人的身影時,洛倫佐才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的小繼子已經快長到與他的肩膀一般高了——原來才剛及他的胸口。現在,約書亞不需要踮起腳就能與他接吻。
洛倫佐覺得自己的領帶有些緊。
他鬆了鬆領口,低下頭親吮男孩粉嫩的耳根。
約書亞在他懷裡打了個激靈。寬鬆的睡袍被修長的手解開來,滑落肩頭,他佈滿吻痕的軀體裸呈在鏡子裡,在晨曦裡泛著旖旎的柔光。洛倫佐愛撫過男孩的胸膛,感到那顆胸腔裡的軟物猶如小鹿亂撞著自己掌心,他不禁有種從一個繼父轉變成一個新婚丈夫的錯覺。
假如不是時間有限,他恐怕會沉迷於與小傢伙做愛,整日整夜把他壓在床上。儘管他自己其實並不算性慾旺盛的人,甚至有些冷感,以往的婚姻中也只是例行公事,現在卻彷彿變成了一個色魔一般,怎麼也要不夠。
“爸爸……”約書亞被他親得面板上起了一層顫慄,身下又有了反應,在雙腿被男人的膝蓋頂開時,他的手本能地攥住了他的西服外套。
“哐當”一聲,洛倫佐吊在口袋處的懷錶掉到了地上。
他才剎住動作,將懷錶撿了起來,拇指撥開表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