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剛才發生過那樣激烈的性愛,但被洛倫佐幫他清理身體卻讓他更加難堪,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個不能自理的幼童,並且還是孌童。他抿了抿嘴唇:“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不清理乾淨可是會生病的。”
溫柔而不容置喙的語氣,令人無法抗拒。
約書亞不太情願的乖乖靠在身後男人的懷裡,任由他的手指撥開了那剛蹂躪得紅腫不堪的私密處,看見一縷濃稠曖昧的白濁從腿間溢位,漂到了水面上。目光掃到雙腿上還殘留著的吊襪帶的勒痕,在真槍實彈的情事上尚且生澀的男孩感到羞恥無比。
“好了,終於弄乾淨了。”洛倫佐卻故意地抵著他的後頸,聲音壓得很低,有意刺激他可愛的小繼子,“都怪你,讓爸爸這麼生氣。這些都是怒火,要是你是個女孩子,都已經懷上爸爸的孩子了。”
約書亞的腿根抖了一抖,如果他有力氣,一定竄得無影無蹤。儘管他一向自詡是浪蕩不羈的壞小子,但洛倫佐說的話讓他直想捂臉。
他咬著唇,細聲細氣的哀求:“別逗我玩了……”
洛倫佐把他抱得轉過身,一隻手抄著他的腋下,一隻手慢條斯理地替他打上香波,像洗一隻小貓小狗那樣揉洗起約書亞亂糟糟的頭髮,他的動作細緻又認真,令約書亞有點精神恍惚。
他呆呆的看著水面波光上洛倫佐的臉,覺得自己像在做夢。
因為這實在太不像他認知裡的那個繼父了——至少他看上去不像會為別人洗澡,耐心伺候誰的那種人,那麼高貴,那麼遙不可及。
約書亞想起了夢裡的回憶,心口有了與那時相似的悸動。
即使他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他的繼父不是他最初幼稚的想象裡的天使,與他第一次相遇時的感覺卻也仍然存在,就像那明知火焰並非光明,卻仍會忍不住撲向它的飛蛾一樣。
實在太危險了。這個念頭又一次的躍現出來。
他才不要當什麼飛蛾。不要隨便的被溫柔麻痺,那是致命的。至少他得把自己的公司保住,那是他的命根子。
這樣想著,約書亞愈發不安起來。
洛倫佐把他清洗乾淨,抱出了浴缸,用一條浴巾裹住了他。約書亞乖巧的依偎在他懷裡,抬起頭,鼻樑上沾到男人淺金色的睫毛上淌下的水,心止不住地怦然亂跳。
他下意識地蹭了一下洛倫佐性感的喉結,被他輕輕地扣住了下巴,警告道:“不想再來一次的話,就給爸爸安分點。”
約書亞把頭縮了回去。
洛倫佐把他抱到洗手檯上,對著鏡子拿起一把精緻的象牙柄剃刀,像遞什麼玩具一樣把它塞到懷裡男孩的手裡。
約書亞被嚇了一跳,他曾經用剃刀割過某個人的脖子,對自己使用過的兇器有種本能的反應,全身神經緊繃起來。
“你來。”洛倫佐眨了一下左眼,指了一指。
他沒戴單片鏡,弱視的左眼令他無法集中視線,垂著眼眸,微微仰起下巴,等待著。
約書亞感覺自己被電到一樣心跳快了一拍。
他沒想到洛倫佐會把自己的弱點交付給他,並且把致命的兇器交到他手上——當然,他怎麼捨得殺他呢?
男人的下頜至頸線擁有藝術品一般的線條與弧度,仰起頭時,蒼白的面板下透出淡藍色的血管,喉結猶如一粒漂亮的珍珠,似乎一碰就會碎掉。約書亞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令刀鋒遊走在他細膩的面板上,將那細小的金色胡茬颳去,他對剃刀的使用明明是嫻熟的,可這會卻笨拙得要命,手指一顫就將洛倫佐的下巴割了條小口。
鮮血凝成一滴豔麗的露珠,那雙半闔上的狹長眼皮睜開了,約書亞不知所措地捏緊了刀柄:“我不是故意的,爸爸…”
男人曖昧不明的盯著他,約書亞接收到了某種無言的暗示,他配合地湊上去,舔掉了滴下來的血珠,但舌頭很快地就收回去。
嘴還沒來得及合攏,就被洛倫佐的手指壓住了。
少年花瓣般的唇上染著一抹動人的豔色,他沒有浪費一丁點的吮去了。約書亞窒息一樣的輕喘著,在這要命的溫柔裡透不過氣。
臀部還在隱隱作痛,下身卻又躁動起來,約書亞下意識地推拒著那隻往浴巾裡探進來的手,洛倫佐就在這時淺嘗輒止的停住了。
身體被抱起來,陷進了柔軟的床上,約書亞在洛倫佐的身下把身體往浴巾裡縮了縮,害怕他再來一次。
他的體力已經透支了,假如他的繼父還有興致,他絲毫不懷疑自己會被弄得下不了床,更別提從洛倫佐身邊逃開,去處理公司的事。
潮溼的浴巾被一隻手抽去,男人與少年在柔軟毯子內不著一物的赤裸相貼,恥骨交疊。
約書亞的身子稍微弓起來,又被洛倫佐按回去,那顆碩大的瑪瑙戒指正好頂在他的腰窩處:“你該相信我的剋制力,約書亞。你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即使是懲罰,我也不會做得太過分。”
難道今天還不夠過分嗎?他被當眾羞辱,還穿著女裝,像一個娼妓那樣被按在劇院那種地方侵犯!這筆帳他有一天一定要討回來!
約書亞怨意滿滿的腹誹著,但還是趴回洛倫佐身上,溫順的像只小綿羊,磨蹭著洛倫佐的頸窩:“我知道爸爸最疼我了……
“不要因為我對你的寵愛就有恃無恐……約書亞,你知道我的脾氣並不好。”洛倫佐梳理一下他糾結捲曲的鬢角,捏了捏他的臉。
約書亞立即把頭埋得更低了,整個人縮排毯子裡,只露出一個耳朵尖。洛倫佐盯著那裡,忍不住低下頭咬了一口,約書亞就縮得連頭也看不見了——他今天的確被他嚇壞了,變成了夾著尾巴的小狐狸。
洛倫佐的喉頭滾動了一下,將過分發燙的手從毯子內抽出來,隔著被子揉了揉他的後頸:“睡吧,小傢伙…明天還有你忙的呢。”
“嗯?要幹嘛?”約書亞疑惑地把毯子掀開一點。
洛倫佐用手肘支著頭,慵懶地眯起眼,凝視著他:“明天我要參加托斯卡納電影公司舉辦的開業典禮,就在威尼斯。”
約書亞略微吃了一驚,他知道洛倫佐近一年把目光轉向了新興的時裝業與電影業,卻不知道這家公司竟然是打算在威尼斯紮根。難怪他的繼父會這麼巧來到這裡,並不是特意為清剿他的勢力而來。
他鬆了口氣,又聽見洛倫佐補充了一句:“但我的女伴不見了。”
約書亞臉都要青了,他本能地選擇了裝傻,打死也不承認:“奇怪了,怎麼會不見呢?那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