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就像那藏在他帽縫間的剃刀般鋒芒隱露,舉手投足能讓任何一個混跡在這個地下世界裡的老江湖意識到他不是個好惹的角色,而是一個不可小覷的危險人物。
“不必在意我的到來,諸位貴賓請盡情享樂。”洛倫佐和顏悅色地予以迴應,領著約書亞走上賭場的二層旋梯,在靠圍欄的貴賓臺邊坐了下來。他一邊俯瞰著下方沸騰的景象,一邊聽管理賭場賬務的親信弗蘭·博納羅蒂給他彙報近期賭場的盈虧情況。
弗蘭是個精明的猶太人,作為一個以家族為枝蔓發展的幫派,其核心成員自然都多多少少有點親緣關係——約書亞看了一眼這個外表惹眼,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遠房表親,帶著一點不服輸的嫉妒。
從他的母親住進精神病院,由他的繼父掌控家族事務後,弗蘭就成為了他的左右手,如今已在他們的家族事業中身居高位,是“佈道者”級別的了。
他彙報的井井有條,洛倫佐靜靜聽著,手指不時在桌面上敲打,約書亞在一旁假裝出全神貫注的模樣,儘管他早就對這些資料瞭若指掌,並且利用操縱賭局揹著繼父撈了不少,用以給自己招兵買馬。
但這是洛倫佐第一次容許他旁聽,多少令他有些欣喜。
這意味著洛倫佐不再把他完全當個小孩子,這個“遊戲”也變得有趣起來。他無法想象出當洛倫佐發現自己高高在上的王座底部被他一點一點蛀空了的表情,那一定非常有趣。
而在那個時候,他惶惶不可終日的擔憂,怕有一天在睡夢中那些在他名下的母親留給他的遺產都被這個鳩佔鵲巢成為家族掌權者的男人一點點侵噬,等“博那羅蒂家的少爺”這個身份變得毫無價值,然後被洛倫佐一腳踢出門外,淪為喪家之犬的恐懼,也就徹底結束了。
他可以命令這個不把他看在眼裡的男人做他的情人,盡情地滿足他現在不可企及的渴慕與幻想。
他心神蕩馳地憧憬著,下腹又躁動起來,額上沁出一層薄汗。安德體貼地替他摘下了帽子,約書亞則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
“爸爸……我想去小解。”
得到了應允後,約書亞像如獲大赦般逃進了盥洗室,還沒來得及鎖門,安德便接踵而至,鑽了進來。
少年單薄的軀體被健壯的男人輕而易舉地抱起來,擱在鏡子前的洗手檯上,一隻帶著粗繭的屬於武者的手拉開了他的褲拉鍊,動作輕車熟路,像在拆卸他那把常別在腰間的左輪手槍。
“果然……青春期還真是精神好呢。”緩緩剝下約書亞的褲子,安德低頭看了一眼他身下的光景,笑了。
“少廢話…快點!”約書亞勾住他的脖子,眼角泛紅的催促著,他長長的睫毛輕微抖動,在燈光下渲染出煽情的陰影。
目光掃過鏡中少年的側臉,安德呼吸停滯了一下,用手挑開了他純白的內褲邊沿。大腿間早已潮熱不堪,但當被安德的手握住時,約書亞仍然抗拒地扭了扭身體,發出一聲壓抑的嘆息。
寬闊的大手捧住他的雙臀,他渾身發軟地敞開了腿,姿態猶如一個墮落的蕩婦。電流般的快意伴隨著劇烈的羞恥從身下湧遍了全身。他急促的喘息著,睜大眼望著天花板,那雙碧綠眼眸裡,瞳孔收縮成針尖般的大小,像沉浸在一個噩夢裡不能自拔,既絕望又快樂。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
從在訓練中發現他患有這個可恥的頑疾開始,安德就成了他的“醫生”。安德會盡情的滿足他的需求,變著花樣讓他得到高潮,但約書亞從不肯讓安德做到最後一步。
這一次也一樣。
在他痙攣著射出來時,身下男人的手遊過他的腿根,抵達了他的後方,在那些緊緻的褶皺上徘徊,試圖侵入進去。
從高潮的餘韻裡回過神來,約書亞便立即縮起了身體。淚光在他眼角一閃而逝,便被藏進了薄薄的眼皮下,抬起一隻腳撐開了對方的身體,冷冷地:“夠了,我已經結束了,安德老師。”
“這麼快?真是個小孩子呢。”安德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角,墨鏡背後,那雙灰青色的眼睛像狼一樣不知饜足。但他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只是一隻手撐著洗手檯,安慰性質地輕拍了幾下約書亞還在劇烈起伏的背,另一隻手替自己快速紓解起來。
“我先出去了,你自便。”
約書亞漠然地跳下洗手檯,被他一把扯了回去,牢牢地壓制在鏡子前。一根熾熱的東西頂在腹上,那份熱度也立刻感染了他。他不滿地往後躲,卻被男人拉開了雙腿,腰胯緊密相抵。
清楚自己與對方的力量懸殊,約書亞索性放棄了掙扎,配合著男人身下隔靴搔癢的摩擦,細韌的腰肢拗出一道妖嬈的曲線。
被一隻狼爪般有力的手扣緊了腰限制得動彈不得,他卻無畏地咧開了嘴,湊近男人耳畔:“你想幹什麼,安德老師?你要背叛我的父親嗎?背叛我父親的人……可都沒有好下場。”
安德無聲地大笑,揉了一把他小巧的臀部,抵著他的鼻尖粗喘著:“如果這就算背叛,那麼約書亞少爺,我們不是早就背叛了你的繼父麼……我只是你的共謀。”
“你就不怕我告訴父親,你誘姦我嗎?敢對博那羅蒂家的少爺下手,就算你是警察局長,也沒人保的了你。”篤定對方不敢對自己下手,少年張開腿勾住了對方的腰,一邊享受著舒服到令他難以抗拒的的顛簸,一隻手卻摸出安德腰間的槍,拇指一頂便撬開了保險栓。
“咔。”
冰冷的槍口頂住了男人的太陽穴。
“如果你希望對你寄予厚望的繼父,知道你和你的老師總是在訓練時都幹些什麼的話……”
安德鬆開他的身體,在洗手檯裡釋放出來,然後用兩根指頭夾住了他的槍頭,慢慢挪開。
“還有那個佈道者,就是你動的手吧,我親愛的小少爺?你可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約書亞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安德小心翼翼地從他手裡摘下那把槍,扣上保險栓,壓低聲音:“這麼玩……會走火的。”
假作聽不懂對方的一語雙關,約書亞洗了洗手,任由安德替他穿上了褲子,扣上腰帶:“什麼時候,讓老師試試槍法吧?”
少年扭過頭,面帶譏嘲地睨著身後的男人:“那個地方……是隻有我父親才可以碰的。”
像聽見了什麼極好笑的笑話,安德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取下紙巾擦了擦眼鏡上水蒸氣,約書亞惱恨地推開他走向門口。
“他不會愛上你這種毛都沒長全的小傢伙,我向上帝發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