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道“再見”後結束了通話，沈嬌的心境再次複雜起來：是為了利益放棄之前支援，還是繼續堅守那份信仰呢？能堅守住嗎？有必要堅守嗎？

煩呀，難呀。

在屋子裡想了很久，又踱了很久，沈嬌離開辦公室，到了院裡，又到了度假村大門外。

大門外，水務施工隊正加緊忙活著，整個工程推進很快。

“周所，辛苦！”沈嬌主動上前打起了招呼。

“就這樣，必須按這個來。”和下屬又交待了一句，周所才從圖紙上移開目光，轉過頭去，“沈董客氣了！”

“這加班加點的，周所都顯著滄桑了，可得補充營養注意休息呀。今有時間嗎？我請客。專門讓廚師長做幾道特色菜，咱倆喝幾杯，早就該請你了。”沈嬌繼續表達著熱情。

“不了，謝謝，沒那時間呀。”周所謝絕之後，又道，“你有事嗎？我那邊……”

沈嬌“哦”了一聲，裝作無意地問：“周所，院內挖溝就那麼急嗎？”

周所下意識地看了看左右，聲音壓低了一些：“只要鎮裡不催，還可以再緩幾。不過也不能太晚，否則真的影響進度，要再趕上連陰雨就又慢又窩工了。”

“好，知道了。”沈嬌點頭之後，又問，“那鎮裡現在催的緊嗎？”

“忽然就不催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先去那邊了。”周所著話，匆匆地奔向路邊的汽車。

看著周所的身影，想著羅程的做派，沈嬌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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