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討好她。然而被當做中心的顏菱萱卻顯得百無聊賴，眉眼間帶著驕傲，似乎絲毫不把這些人放在眼中。

當時的他，只是宮中一名毫不起眼的皇子，甚至連入顏菱萱眼的資格都沒有。

乾昌帝年輕時的境遇，與如今的高衍略有相似。上一任皇帝與皇后鶼鰈情深，對皇后所出太子疼愛有加，對其他宮妃與皇子卻是了了。

乾昌帝母妃身份低微，不擅爭寵。為此，在諸多皇子中，他更加被忽視。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因為看中了顏菱萱的身份，為奪帝位才處心積慮與她相識，博得她好感。

然而此刻，望著面容蒼白的顏菱萱，回憶起多年前的初見，乾昌帝才陡然發現。他想要顏家的助力，同樣也想要顏家的明珠。

顏菱萱身上，讓他最想毀掉的東西，恰恰也是他最想擁有的。

乾昌帝坐到顏菱萱床邊，深深嘆了口氣。他剛想回頭問宮人，太醫什麼時候過來，眼尾餘光忽然看到顏菱萱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心裡莫名緊張起來。

然而，還不等他調整好情緒，便見面前的顏菱萱突然綻出一個嬌豔中略帶幾分天真的笑容。

那一瞬間，乾昌帝彷彿看到了十多年前的顏菱萱。

“夫君，你今天不用去上朝嗎？”

聽到夫君這個稱呼，乾昌帝猛地一愣。這麼多年，只有剛入宮的時候，顏菱萱才會叫他夫君。後來，他跟顏菱萱提了好幾次，她才不甘不願改掉了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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