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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仞雪沒在第一時間出聲。

沉默良久過後，她平靜開口。

“你知道嗎？”

她朝跪地的青年走近一步。

“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渾蛋。”

然後慢慢俯身，盯著青年那張臉，與他平視。

“第一次見面？哦，讓我想想……”

唐六也看著她的雙眸，勾唇興味的笑了。

“那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對吧？”

千仞雪也慢慢勾起鮮豔的紅唇。

“是啊，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麼……不知道你還不記不記得。

“當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都跟我說了些什麼？”

她在青年身前半蹲下身，而後右手伸出，食指輕輕將青年的下巴勾起。

她笑容戲謔，眼神輕佻地左右打量著青年的臉。

唐六任由她捏著自己下巴，把自己的腦袋擺弄得左右晃動。

因為被迫仰視著千仞雪，導致他的雙眸不由得微微眯起。

加上唇邊擴大的笑容，顯得慵懶又勾人。

“嗯哼，”他出聲說，“這算不算我自食其果？

“兩萬年前我對你做過的事，現在又原封不動地被你用在我身上。

“哇喔，真是戲劇性。”

“呵呵……”

千仞雪玩味笑著。

“是不是自食其果，我不清楚。我只知道——”

她湊到青年耳旁，紅唇微勾。

“偏偏……我就是喜歡你這副渾蛋樣。

“因為那會讓我覺得。

“我們本就是一樣的人。

“一樣的壞。”

她低聲笑著，用力捏著青年的下巴，凌虐般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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